「一整個湖泊的河師淚？！」袁至眼睛立刻紅了。
河師淚，是和血洛晶齊名的高等寶物。
在鴻盟中，河師淚屬於戰略物資，收購價最低都在血洛晶的十倍以上。並且只見收購，沒見有誰出售。
河師淚這種寶物，可以融入神體，提升『水、空間』方面的法則感悟，並且也能夠對生命基因層次起到強化作用。
但這種奇異寶物很難獲得，進入河師界的妖族天才們都是歷經千辛萬苦，尋到那些雲霧的真正彙集點，冒著隕落的危險，才有可能尋到一點點。
鯤蛇王在河師界探索良久，也發現了一些疑似雲霧彙集點，但從沒發現任何一點『河師淚』。
當然理論上說，如果他願意在河師界堅持的足夠久，也應該能夠尋到一些『河師淚』。
袁至迅速靈魂連接與鯤蛇王交流。
「鯤蛇王，你那邊情況如何？有沒有將那『河師淚』湖泊收起來？」
「主人。」鯤蛇王語氣中傳來愧疚之意，「這方『河師淚』湖泊中蘊含的氣息威壓極強，我根本無法靠近。」
「無法靠近？」袁至心中滿腔興奮直接被一盆冷水澆滅。
理論上說，河師淚應該是那位水空天生獸神的血液或者其他類似物質。
作為宇宙之主層次的身體一部分，大量河師淚匯聚在一起，是有可能形成強大的威壓的。
河師界中，鯤蛇王遠遠的圍繞著這方湖泊環繞飛行，嘗試著從雲霧中分辨出下方的情況，設法尋找著機會。
很快，鯤蛇王根據袁至給出的地圖，發現了距離這湖泊不遠處有著數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雲霧彙集節點。
這幾個雲霧節點中，有著一顆顆若隱若現的水滴狀物質。
「是零散的河師淚！」
鯤蛇王迅速靠近這些節點。
那些河師淚都藏在雲霧之中，而這些雲霧蘊含著奇異的力量，可以直接湮滅封王不朽的神體。
要是一般的妖族不朽或者界主天才來到這裡，估計只能看著這些河師淚乾瞪眼。
但這對於鯤蛇王來說，不算什麼難題。
他身上，有著一件重寶。
鯤蛇王嘗試著以自己的重寶為工具，探進雲霧中。
「嗤……」
雲霧緩慢而堅決的侵入鯤蛇王的重寶，一點點的侵蝕著他的神力。
鯤蛇王不計損耗催動神力，強行控制著重寶飛過去，終於觸及到藏在雲霧節點中的河師淚。
「給我收！」
重寶前端隨著鯤蛇王的心意變形，變成一個燈籠狀的結構，將河師淚納入其中，迅速返回。
鯤蛇王收回重寶，將其中的河師淚取出，仔細觀察。
河師淚外形仿佛一隻奇異的大水珠，可以隨意滾動變形，但卻渾然一體，不能被拆分。
「鯤蛇王，你嘗試融合這河師淚試試。」
靈魂連接中，袁至得知鯤蛇王有辦法收集零散河師淚，也鬆了口氣。
有一顆零散的河師淚，就會有更多零散的河師淚。
只要夠努力，應該能收集到足夠的河師淚。
鯤蛇王聽命，將這一滴河師淚融入神體。
河師淚和血洛晶不太相似，但效果十分相像。
片刻，完全成功。
「主人，我感覺我對法則的感應強了許多！並且神體也強大了一些！」
「很好。」袁至立刻下令，「我給你的那副地圖中，類似這樣的雲霧節點有無數個，你根據地圖，逐個雲霧節點進行探測，儘量收集更多的河師淚！」
「是，主人！」鯤蛇王領命，開始按圖索驥。
「河師淚！」阿圖因世界中，袁至心中欣喜，「等到鯤蛇王收集到足夠的量，就讓他通過神國傳送，將河師淚送來！到時候，我的生命基因層次……」
……
「進入河師界這麼久，這鯤蛇王終於發現河師界的真正秘密，運氣還不壞。」
河師界上方虛空，那座較小的宮殿中，監控著整座河師界中諸多『河師淚』湖泊的昶盤尊者微微點頭。
鯤蛇王是經過昶盤尊者確認身份進入河師界的，當然也由他負責定期巡查監控。
這些『河師淚』湖泊，是由河師界的特殊環境孕育生成的。
妖族高層自然早就發現了這些『河師淚』湖泊，並把它們當成族群的戰略儲備物資。
妖族將河師界開放給那些界主、不朽層次中的一些小傢伙，也是給他們一些福利，希望族群中會有一些合適的天才藉此有所進步。
昶盤尊者按慣例意念巡查掃過周圍千光年的虛空，感覺並無異狀。
他收回意念，再次掃過下方河師界中的鯤蛇王，微微一怔。
鯤蛇王正在高速的掠過一個個雲霧節點，用重寶將裡面的一滴滴『河師淚』一掃而空。
「他……知道了『河師淚』的分布規律？莫非這鯤蛇王對水空融合法則深有研究，竟能達到宇宙尊者層次？」
昶盤尊者想了一圈，想到了給鯤蛇王申請進入河師界資格的刺瑇尊者。
作為鯛蛇族的高等宇宙尊者之一，刺瑇尊者對水空融合法則也有所研究，達到宇宙尊者層次也不算奇怪。
……
六個月後。
收集到九萬多滴『河師淚』的鯤蛇王來到河師界入口下方那兩個圓形巨坑中心，沿著安全通道向上飛去。
通道正上方，兩座神殿巍然懸浮在虛空中。
還是那名負責接送的玄龜族不朽迎了上來，語氣頗為友善。
「鯤蛇王，你怎麼出來了，打算提前結束這次潛修嗎？咦，你的氣息……」
「哈哈，你也看出來了。」鯤蛇王傳音笑道，「我在河師界中誤入危險之地，神體大損，不得不回去修養。」
其實，鯤蛇王的神體損耗是他連續收集了太多河師淚，被包圍著河師淚的那些雲霧給侵蝕導致的。
這麼長時間，收集了九萬多滴『河師淚』，袁至覺得也夠用了，於是命令鯤蛇王回去，讓他通過神國傳送將河師淚送給自己。
「河師界中是有諸多神奇的寶物和際遇，但也十分危險。」
那名玄龜族不朽對鯤蛇王的印象還算不錯，聞言為他惋惜了幾句，目送他進入宇宙飛船離開，隨即回神殿復命。
巍峨神殿的最頂層，玄龜族不朽進入宮殿，遠遠伏在地上。
「昶盤尊者，鯛蛇族的鯤蛇王由於誤入危險之地，神體受損，不得不提前結束潛修離開……嗯？」
玄龜族不朽感覺宮殿中似乎沒有了那股強大永恆的氣息，他疑惑的悄悄抬頭看了一眼。
原本億萬年來一直趴在宮殿中心，體型足有百公里方圓的昶盤尊者，不見了。
……
暗宇宙中，一艘宇宙飛船正在高速飛行，前往宇宙秘境中的一處安全之地。
那裡，是妖族的這個核心秘境中，可以進行神國傳送的地方之一。
身體縮小到只有一隻盤子大小的昶盤尊者安靜的趴在宇宙飛船外殼某處，沒有引起任何警報，心中緩緩盤算。
「刺瑇尊者，你讓鯤蛇王前來收集一些河師淚，也不算什麼。只要數量不多，我也會睜一眼閉一眼，懶得和你計較。可是你竟然讓他掃走將近十萬滴河師淚，我就得找你好好談談了！」
兩天後，宇宙飛船脫出暗宇宙，進入正常的宇宙空間。
鯤蛇王從世界戒指中離開，揮手收起傀儡之身和宇宙飛船，開始施展神國傳送。
體型長達二十公里的他，在昶盤尊者的靈魂幻術影響下，絲毫沒有注意到完全隱藏了自己氣息，變得微小無比的昶盤尊者。
光芒亮起，鯤蛇王消失在神國通道中。
昶盤尊者也悄無聲息的跟隨著鯤蛇王，進到了他的神國中。
作為妖族的頂尖宇宙霸主之一，昶盤尊者根本不擔心在鯤蛇王的神國中受到什麼壓迫。
對他來說更需要費心的是等會兒去和刺瑇尊者對質的時候，不要動作幅度過大，免得不小心把鯤蛇王的神國傳送通道壓爆。
鯤蛇王揮手，神國傳送的光芒再度亮起。
傳送通道那邊的景象，是一片宇宙秘境中的星空。
「是宇宙星空。難道鯤蛇王不是直接去刺瑇尊者的神殿？他要親自過來？」昶盤尊者心中思索，「還真是謹慎，小心的過分。」
……
人類族群疆域，宇宙傭兵聯盟的榮耀秘境。
袁至正在虛空中的某處神國傳送點靜靜等待，身邊虛空中懸浮著一件冰魚雕塑，這是鯤蛇王很早之前給袁至留下的神力信標。
神國傳送的光芒亮起，傳送通道的另一端，隱隱能看到無盡海洋上方有一座宛如水晶宮般的巨大神殿。
袁至抖了抖身上寬大的『曦巳袍』，帶上兜帽，隱去了自己的生命氣息，緩緩飛進神國通道中。
鯤蛇王的潛伏身份，目前還是秘密，不適合直接出現在人類疆域內。
……
「藏頭露尾！」
一身黑袍的袁至剛一進入鯤蛇王的神國，就聽到一個巨大的聲音轟然響起。
袁至抬眼看去，發現是一隻正在急劇變大的烏龜在說話，他心中疑惑，藏在黑袍中的雙手已然握住了自己的至寶兵器。
「這是什麼情況？」
「昶盤尊者！」
鯤蛇王從靈魂幻覺中驚醒，看到這幅情景，驚恐大吼。
暗地裡，鯤蛇王卻連忙向袁至傳音：「主人快走！這是守護河師界的昶盤尊者，是妖族的一位超級強者，看來我被他發現了！」
「不要慌！」袁至傳音回道，「他沒有直接動手，說明他並沒有發現你的真實情況。穩住他！」
昶盤尊者是河師界的守護者之一，他忽然出現在鯤蛇王的神國中，必然是發現了鯤蛇王的某種異狀，尾隨而來。
不過昶盤尊者沒有直接動手，反倒是呵斥，應該不知道鯤蛇王的真實情況。
袁至心中急速思索，嘗試尋找解決辦法。
黑袍中，他左手握住『躍影飛梭』，右手扶住處於縮小狀態的血色鐮刀。
『無限』秘法催動下，數十顆『新星』在他袍中高速凝聚，蓄勢待發。
一旦交戰，袁至有信心在保住鯤蛇王的情況下直接融化昶盤尊者。
不過在宇宙尊者層次的強者交戰下，鯤蛇王的神國恐怕沒法保全。
得到袁至的命令，鯤蛇王巨大的身軀開始瑟瑟發抖，戰戰兢兢的向昶盤尊者發生詢問：「偉大的昶盤尊者，您來到我的神國……」
另一邊，曦巳袍下，袁至的身體快速扭曲變形，已經轉為小號的三神克倫阿斯形態，也和鯤蛇王一樣開始瑟瑟發抖。
「刺瑇尊者，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件可以隱藏氣息的寶物？」
昶盤尊者並不理會鯤蛇王，他的身體已經變得有百公里大小，數公里大的頭顱緊緊盯著藏在黑袍中正在急速顫抖的疑似刺瑇尊者，仿佛感覺到對方害怕的情緒：「你以為你變換了神體大小，又遮去生命氣息，就可以讓我認不出來？」
一旁的鯤蛇王根據這幾句話，迅速猜出昶盤尊者來到這裡的真正原因。
他連忙大喊：「昶盤尊者，我不是自願的，都是刺瑇尊者逼我……」
「閉嘴！」昶盤尊者一個意念威壓，直接逼得鯤蛇王說不出話，他目光繼續盯著袁至，「還不現出真身，你是想讓我在這裡跟你動手嗎？」
黑袍下的『刺瑇尊者』抖動的愈發瘋狂，抖的讓昶盤尊者心中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思考速度都開始變慢。
昶盤尊者努力眨了眨巨大頭顱上兩隻宛如湖泊般的大眼睛：「不對！你不是刺瑇尊者！你是誰？」
鯤蛇王的神國位於妖族疆域內的某處宇宙星空對應的空間夾層內，和鯤蛇王有關係的宇宙尊者還有幾位，其中有三位是空間尊者，都有可能懂得水空融合法則。
昶盤尊者努力思考，心中掠過這三位空間尊者的形態和特徵，猛然想起一個名字：「我知道了！」
黑袍下那個藏頭露尾的傢伙仿佛察覺自己的身份即將被猜出，變得無比驚恐，黑袍都被抖出了殘影。
昶盤尊者冷笑道：「你是——神！」
他兩隻湖泊般的大眼睛陷入一片茫然，口中喃喃開始念起祈禱詞：「神啊，你……」
黑袍下，袁至鬆了一口氣。
成就宇宙尊者後，「神意」這種依賴袁至本體神力層次的意志秘紋圖序列威力果然再度加強，對昶盤尊者這種意志已經達到普通宇宙之主層次的頂尖宇宙霸主，竟然也能輕鬆生效。
就是這招的前搖時間還是有點長。
宇宙尊者層次的虛化神力從袁至身上湧出，催動著靈魂控制秘法『虛擬自由』迅速潛入昶盤尊者的神體，融入他的每一份神力，迅速控制著他的靈魂意識。
一秒後，袁至停止催動「神意」意志秘紋圖序列。
昶盤尊者兩隻湖泊般的大眼睛恢復正常，重新清醒。
他心中略略嘆氣，卻又感到十分歡喜。
「原來是主人親自降臨。」
……
「原來是這樣。」
聽完昶盤尊者的解釋，袁至笑道：「還好你沒有穿過神國通道到對面去，否則恐怕會直接被我人類族群的宇宙之主當場擊殺。」
「也是運氣好。」昶盤尊者將體型再次變小，免得說話的時候還得讓袁至仰著頭，「主人，如果不是你親自進入鯤蛇王的神國，恐怕我現在已經隕落了。」
袁至微微點頭，問出自己最關心的事。
「你剛才說，河師界裡面那些直徑達數公里的『河師淚』湖泊，是妖族的戰略資源？」
「是的，主人。」昶盤尊者恭敬答道，「那些『河師淚』湖泊，一般用來提供給初入宇宙之主的存在，讓他們能夠進一步提升自己的生命基因層次。每一座『河師淚』湖泊，價值都勉強趕得上一件高等至寶戰甲。」
「勉強趕得上高等至寶戰甲？那不就至少價值十幾個至寶點！」聽到這個說法，袁至兩眼頓時冒出金光，「河師界有多少座『河師淚』湖泊？」
「共有一百多座『河師淚』湖泊，主人。」昶盤尊者答道。
那就是價值一千多至寶點。
「如果我能把那些『河師淚』湖泊盡數拿走……」袁至喃喃道，心中開始盤算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有昶盤尊者作內應的話……
「主人，恐怕不行。」昶盤尊者連忙勸道，「河師界位於妖族核心重地，常年有宇宙之主巡守，我也只是守護河師界的兩名宇宙霸主之一，如果想要拿走那些『河師淚』湖泊，必然會驚動另外一名宇宙霸主，然後驚動宇宙之主。」
「驚動宇宙之主？」袁至冷靜下來。
守護妖族核心之地的宇宙之主，應該至少有三階實力，捏死他是輕輕鬆鬆的事。
並且，宇宙之主的機動能力遠超宇宙尊者。
成就宇宙尊者後，袁至察覺自己的瞬移距離達到了每次最遠一千光年的極限，比不朽時候提升了千倍，仿佛這是宇宙里的某種規則限制。
而宇宙之主們，一次瞬移最遠可以達到百萬光年，是宇宙尊者們瞬移距離極限的千倍。
一般宇宙尊者遇到強大的宇宙之主，打不過，逃不掉，除非能及時叫來自己族群的宇宙之主支援，否則必死無疑。
「我的至寶點，可惜了啊……」袁至唉聲嘆氣。
負債的感覺真不好受。
我袁某人一生豪強，竟然因為一件頂級至寶就窮成這樣，淪落到這般地步。
他無奈搖頭：「估計還是得以『收割者』哈賓的身份去宇宙各地打……探秘冒險。」
「主人是祖神教的『收割者』哈賓？」昶盤尊者驚訝無比，隨即恍然，連忙說道，「我這裡有要個消息需要稟告主人。」
「什麼消息？」袁至隨口問道。
「因為上次您擊殺了漉節尊者他們事情引發了一系列後果，讓在妖族疆域留守的天狼之主感到很是憤怒。」昶盤尊者恭敬道，「天狼之主前段時間發出通知，要求妖族的宇宙尊者們注意主人的行蹤，一旦發現主人的蹤跡就上報，他會親自出手追殺主人你。」
「天狼之主？」袁至聽說過這位打醬油出名的宇宙之主，「身懷高等飛行宮殿至寶的那位宇宙之主嗎？」
「天狼之主是有一件高等飛行宮殿至寶，名為『天狼殿』。」昶盤尊者恭敬答道。
袁至當然知道這個。
天狼之主的戰力在宇宙之主中算是檔次較低的，但再怎麼說也算是進入了宇宙之主三階的門檻，袁至現在並非他的敵手。
「我知道了。」
打不過，躲著走就行了。
袁至心思重新落回昶盤尊者說的那一百多個『河師淚』湖泊。
這種寶物，天與不取，必受其禍。
一定要想個辦法拿到。
但現在，袁至的實力還是弱了點，想到的辦法都不靠譜。
「昶盤，既然『河師淚』湖泊沒法動，你暫時還繼續回河師界，幫我守著那些『河師淚』吧。」
「是，主人。」
昶盤尊者留下自己的神力信標，又收下袁至分配給他的虛擬宇宙意識接入器。隨後他告別袁至，進入空間夾層，通過神國傳送離去。
袁至則收下鯤蛇王上繳的大量『河師淚』，返回人類疆域。
……
榮耀秘境，阿圖因世界。
島嶼莊園中，袁至取出一滴『河師淚』，以神力引動，直接將它融入自己的神體。
河師淚融入神體，一種奇異的力量出現，對袁至的神力中的細微結構進行緩緩改造。
一種悲痛莫名的奇異情緒從心底爆發，讓人心中無比痛苦，隨之誕生種種絕望的情緒……
「水空天生獸神的生前意志，是這種樣子的？」這些奇異情緒無法對袁至造成絲毫影響，他細細分析了一會兒，感覺這種情緒對生命的意志有極大的侵蝕效果。
這和血洛晶中的殺戮意志不同，殺戮意志只需要意志足夠堅強，硬抗過去就可以。
而河師淚中的這種奇異意志，則會侵蝕、弱化強者的心靈意志。
如果是普通的宇宙級天才遭遇到這種侵蝕意志，恐怕很快就會心志消沉，自我毀滅。
只有那些足夠強大的界主級、不朽級，才能相對安全的承受這種侵蝕意志。
一滴滴『河師淚』被袁至迅速吸收，他的神體中累積的奇異力量也越來越多，神體也在一點點發生著變化。
成就宇宙尊者，袁至對身體力量的掌握早已達到無比精確的地步，他能輕易察覺到自己力量爆發的倍數。
這意味著袁至的生命基因層次在不斷提高。
1900倍……1950倍……2000倍……
終於，袁至再次拿出一滴『河師淚』後，卻再也無法將它融入自己的神體。
河師淚已經達到了袁至神體能夠融合的上限。
他收起河師淚，伸出一隻手掌，微微握拳。
「嘭！」
掌心，強大的力量壓迫著空間，拳頭周圍，一個個細小無比的空間裂縫若隱若現。
袁至細細感應，估算出自己現在的生命基因層次。
「2077倍。」
比起吸收河師淚之前，袁至的生命基因層次從1864倍提升到2077倍，按比例計算，提升幅度大約是11%多點。
袁至皺眉。
2077這個數字，讓他很不滿意。
如果按照這個比例計算，就算袁至設法獲得並吸收其他六位天生獸神的身體血液，估計生命基因層次最終也只能達到3000倍左右。
這說明，獸神之血的效果，並沒有預期中的那麼強，不太可能讓袁至達到萬倍生命基因層次。
不過，還有另一種可能。
神力屬性契合度。
袁至的基礎屬性是『光線』，現在成就時間尊者，對『光線』、『雷電』、『風』和『時間』這幾種本源法則的親和度自然達到極高的層次。
而之前，他改造神體成功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血洛之力產生的生命基因層次振幅效果沒有預期的那麼高。
這應該是袁至的『光線』屬性和金空天生獸神的血脈契合度不夠高導致的。
「如果能夠融合『光時』天生獸神血液的話，或許效果就會大有不同？」
袁至思緒轉動。
遠在蟲族疆域內神國中潛心修煉的弗莉蒂，忽然睜開了眼睛。
「主人，您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