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至高規則對於從意志之道出發的強者，有著特殊的限制，尤其是在意志奴役和奪舍方面。」
袁至略略一想，沒有在意。
這種限制，估計就是為了避免從意志之道出發的強者對宇宙海影響過大。
估計等將來超越輪迴去起源大陸之後，就沒什麼限制了。
袁至的意志已經入主紫月聖地本源，聖地宇宙中的所有位面空間都落入袁至的掌控。
無論是正常宇宙星空、暗宇宙、強者的神國乃至界主世界等，都在袁至的感知之中，清晰透徹，沒有絲毫秘密。
袁至意念一動，從本源中的一處空間中取出一對羽翼至寶。
正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那對『混沌雙翼』。
「混沌金翼的第五對羽翼。」袁至臉上露出微笑，「有了這對羽翼，我應該就能悟出混沌法則的一部分奧妙，尋到從意志之道突破的方法！」
……
聖地宇宙本源落入袁至的掌控，在他的控制之下恢復正常運轉。
紫月聖地中的諸多受損嚴重的位面空間，也在宇宙本源法則的運轉中迅速自動修復。
只是，那些位面空間中的星辰和生命卻是無法快速恢復的。
位面空間從混沌空間變成正常星空，彙集物質，凝聚星辰，然後再次衍變、誕生生命，恢復到之前的樣子，至少得經過數十億年。
袁至自己的小型宇宙才誕生了幾萬年，到現在還沒能完全衍變出能夠誕生生命的宇宙空間。
另一方面，聖地宇宙本源現在為袁至的意志所控，能夠存在的時間，自然和袁至能存活的時間有關。
如果袁至不能突破成就虛空真神前往起源大陸，他所擁有的小型宇宙本源都會在他意志湮滅的時候隨之消散，小型宇宙和裡面的一切都會盡皆破敗滅亡。
袁至感應著聖地宇宙中那些受損輕微的位面空間，以及裡面的諸多仍然存活著的種種奇異生命。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仍有生命在宇宙本源的運轉下誕生，給袁至帶來一種感悟其他宇宙最強者小型宇宙完全不同的感悟。
「虛空真神的小型宇宙，和宇宙最強者層次的小型宇宙，運轉衍生的奧妙完全不同！」
袁至意念掠過紫月聖地中的一個個生命，從微生物到星空巨獸，從一花一草到世界樹，從行星級修煉者到宇宙之主這種超級存在。
無數生命的一呼一吸，一舉一動，都展現著宇宙運轉規則某方面的奧妙。
袁至意念落到一個擁有著萬倍完美基因層次的宇宙之主身上。
從聖地宇宙本源觀察，這名宇宙之主的神力結構細微精密，時空法則在他的身上流轉展現，並且他的一舉一動，都有著時間之風、空間之火的奧妙。
這名宇宙之主存在的每一瞬間，都和聖地宇宙本源中的一個特定區域產生著奇異的共鳴。
這是袁至感悟其他宇宙最強者小型宇宙所無法觀察到的現象。
一般的宇宙最強者，小型宇宙只有一億光年，其間雖然誕生著無數普通生命，但大部分本源都被那些宇宙之主、宇宙尊者所寄託占據。
這樣的小型宇宙本源，雖然也能衍變出生命，但都是極為普通的生命。
並且在衍變過程中，袁至能感受到的奧妙都是比較粗糙淺顯的那種。
袁至的小型宇宙雖大，但誕生時間太短，沒能誕生出生命，自然感悟不到什麼衍變奧妙。
而紫月聖地是妥妥的虛空真神級小型宇宙，直徑更是有二十一億光年，足足是普通宇宙最強者小型宇宙體積的近萬倍。
這樣的小型宇宙，規模更加龐大，運轉更加精密，蘊含的奧妙自然也更加高等，甚至能孕育出許多有著天賦秘法的特殊生命。
並且，由於袁至的意念維持著整個聖地宇宙本源的運轉，對其中的衍變奧妙感知入微。
每一秒，袁至都有著無數新的感悟，對本源法則運轉奧妙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自覺從任何一個法則之道的方向出發，都能輕鬆創造出十階乃至十三階的秘法。
這就是虛空真神級小型宇宙本源的帶來的好處之一。
袁至想了一想。
紫月聖地中原本有將近三百位宇宙之主。
只是在傾峰界森鏡谷中，被袁至藉助鏡湖爆發的威力幹掉了二十二名。
然後，在宇宙舟中，因為巨型傀儡暴動的緣故，又有五十多位宇宙之主遭遇不幸。
最後，袁至在傾峰界中掃蕩，控制了一百多位宇宙之主要挾紫月始祖，結果沒有成功。
紫月始祖直接將這一百多位宇宙之主從本源中抹去，令他們盡皆殞落。
現在，紫月聖地中殘存的宇宙之主數量，只剩下七十多位。
至於宇宙尊者的數量，倒是有不少，但潛力都極為有限。
這個數量，卻也合適。
袁至意念喚來紫月聖地中殘存的那些宇宙之主們，將聖地宇宙本源易主的事情告知他們。
「只要願意奉我為主，遵守我制定的規則。你們和你們的族人依然可以在聖地宇宙中繼續生活，也可以到宇宙海中闖蕩！」
袁至如是說。
那些宇宙之主們得見這種情況，雖然感覺難以相信，但聖地宇宙本源的威能卻做不得假。
「恭迎主宰降臨！」
瑔征之主上前，恭敬行禮。
識時務者為俊傑，當今這種情況，有得第二個選擇嗎？
何況，瑔征之主的生命形態和意識曾經受過真藤魔神的影響，現在對袁至仍然隱隱有一種想要膜拜的感覺。
啟鏨之主長嘆一口氣，也移步上前，恭敬拜伏。
「恭迎『旅者』尊主！」
有人領頭，其他宇宙之主立即跟著行禮，齊聲恭迎袁至這位新的宇宙掌控者降臨。
沒辦法，他們的生命都是誕生和寄托在聖地宇宙本源之中。
想和掌控聖地宇宙本源的強者對著干？
除非是不想活了。
何況，袁至沒有令殘存的紫月族人直接滅絕，已經足夠仁慈。
「嗯。」袁至淡淡點頭，「從現在開始算起，聖地宇宙中的強者生命，不再是永恆不變！」
「不朽層次的生命，在一個宇宙輪迴時代不能突破成就宇宙尊者，又沒有足夠貢獻的話，將直接殞落！」
「宇宙尊者層次的生命，在三十個宇宙輪迴時代不能達到准宇宙之主水準，又沒有足夠貢獻的話，直接殞落！」
「而宇宙之主們，在三千個宇宙輪迴時代不能創出五階頂尖秘法，並且貢獻也不夠，同樣殞落！」
在場的宇宙之主們頓時心中一驚，面面相覷。
袁至的說法，直接毀掉了強者只要成就不朽就能永恆存在的美夢。
不過，這樣的做法，看似殘酷，卻也十分合理。
無論是原始宇宙中，還是聖地宇宙中，生存空間都是有限的。
紫月聖地中不乏那種存在了無數個宇宙輪迴時代依然是不朽層次的『古老存在』。
這其中，除了那些對族群確實有著貢獻的不朽之外，有著大量沒什麼天賦也不怎麼努力，更沒什麼作為的不朽。
「尊主！」啟鏨之主恭敬問道，「這『貢獻』指的是那些？」
袁至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其他宇宙之主，見他們個個都恭敬望向自己。
「貢獻，分為多種。」
「做有益族群發展的事情，如培養和發掘天才，就有貢獻。」
「創造出更強的秘法，尋到更優秀的秘法道路，也有貢獻。」
「在宇宙海中戰鬥，立下功勞，或者尋到至寶、傳承，同樣有貢獻。」
「這裡面，也有特殊情況。」
「如果在某些方面有著特長，比如啟鏨之主你的意志極為強大，就可以直接存活三萬個宇宙輪迴時代——這樣長的時間，足夠你突破成就宇宙最強者！」
袁至略略解釋。
聽到這些，啟鏨之主略略猶豫，最後還是開口詢問。
「尊主，那如果強者想要自己的親人長存，該怎麼做？」
「如果想要自己的親人朋友長存，也可以將貢獻轉給對方，換取生存時間。」袁至答道。
啟鏨之主心中瞭然。
如果沒有修煉天賦，又沒有足夠貢獻，那就是依然會殞落了。
並且，即便是突破成就宇宙最強者，如果沒能闖過輪迴，也有殞落的可能。
也不知道到時候聖地宇宙還讓不讓宇宙最強者寄託。
在場的宇宙之主們個個思索，紛紛認可。
當初，紫月始祖抹去那一百多位宇宙之主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猶豫，說不定同樣有著這方面的考量。
三千個宇宙輪迴時代，只要天賦不是差的過分，怎麼都能創造出五階頂尖的秘法來。
在漫長的宇宙輪迴時代中安逸度日，其實讓這些宇宙之主們都心生懈怠，沒有了多少拼搏進去精神。
如今有著生存時間限制，反倒讓這些宇宙之主們有些興奮。
……
將紫月聖地中的情況安排好之後，袁至開始研究自己這次的收穫。
首先，最大的收穫自然是一座聖地宇宙。
紫月聖地的直徑有二十一億光年，是袁至自己小型宇宙直徑的兩倍多，體積的九倍多。
這樣的聖地宇宙，吞吸混沌氣流產生神力的速度，自然比袁至自己的小型宇宙快得多。
並且，現在袁至的真神之心，既能夠和自己的小型宇宙本源溝通傳遞神力，同時又能和紫月聖地的宇宙本源溝通傳遞神力。
袁至完全可以把紫月聖地作為一個神力補給點，用來近乎無限制的施展『時間過客』秘法，加速自己的在法則和秘法上的研究。
並且，由於袁至的意念維持著整個聖地宇宙本源的運轉，對其中的衍變奧妙感知入微。
每一秒，袁至都有著無數新的感悟，對法則運轉奧妙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自覺從任何一個法則之道的方向出發，都能輕鬆創造出十階乃至十三階的秘法。
至於第二大的收穫，是袁至從紫月始祖的意識中讀取到的大量碎片記憶。
這些碎片記憶中包羅萬象，有紫月始祖從弱小到強大的修煉過程，在起源大陸中闖蕩的片段經歷，在陌羽聖宗中的一些所見所聞，乃至犀皇局、一些秘法傳承等等。
然而這些信息都是零碎不堪，袁至盡力拚湊，也只得到了一些記憶較為深刻的片段。
比如犀皇局，袁至只從紫月始祖的記憶中得到了八千多局的零碎記憶，其中只有兩千多局是完整的。
另外還有一些永恆真神層次的秘法傳承，或許是紫月始祖也研究的不甚深入的原因，記憶不深，大都是秘紋圖片段，一個完整的秘法都沒有。
袁至從其中尋到了大量新的秘紋結構，有的是有關神力，有的有關靈魂，還有的有關宇宙本源，可惜都不成系統。
還好，在袁至最想要的鏃魂秘術方面，總算有些如願收穫。
紫月始祖對這一秘術傳承記憶極深，袁至成功的從紫月始祖的記憶中得到了完整的『鏃魂秘術』第一重『鴉開眼』。
而『鏃魂秘術』的第二重『火炎輪』，中間缺少了許多片段，很不完整。
至於『鏃魂秘術的第三重『滅覺醒』，內容則大段缺失，根本無法修煉。
根據紫月始祖的記憶，『鏃魂秘術』還有第四重『聖鴉羽』和第五重『神之域』。
但紫月始祖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兩重秘術的蹤跡，應該是紫月始祖還沒有學到。
當然，『鏃魂秘術』是神王級傳承，即便只得到第一重『鴉開眼』，其中包含的意志秘紋圖和秘紋組合結構，也讓袁至受益匪淺。
撇去其中一些無用的記憶碎片不談，對於袁至來說，這些記憶碎片在他了解起源大陸方面，有著很大的幫助。
最後的第三大收穫，是袁至從自紫月聖地中找到的大量寶物，其中不乏至強至寶。
這點袁至倒是不太在意。
以他現在的勢力，已經等同是坐擁整個宇宙海，不缺寶物。
對於這些至強至寶，袁至只是隨意記下其中的秘紋，就將其收起。
這些至強至寶，袁至打算提供給族群，根據貢獻安排給族中的宇宙之主和自己麾下的那些宇宙最強者們使用。
畢竟，大部分至強至寶上的秘紋，最高不過九階頂尖而已，對袁至已經沒什麼意義。
何況，將來晉之世界前來，真神級兵器泛濫的時候，真神級別的戰甲、兵器、靈魂防禦和飛行宮殿套裝，將會成為每一位真正強者的必備之物。
……
虛擬宇宙，旅者神殿外。
廣場上，數千個座位圍成一個大圓環，座位上坐著一位位來自宇宙海和原始宇宙各個族群的宇宙之主。
在中心位置，還有一圈王座，上百位宇宙最強者和人類族群的宇宙之主們坐在上面。
荒鑒之主傳送而來，四下看了一眼，直接來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荒鑒。」青東之主低聲向荒鑒之主打了個招呼，「袁至忽然召集我們，規模排場還這麼大，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自然是有大事。」荒鑒之主低沉笑著。
其實他並不知道。
不過身為袁至的老師，怎麼能在這種場合丟了氣勢。
「你可知道具體是什麼事？」青東之主連忙追問。
「袁至馬上就來，你不用那麼心急。」荒鑒之主穩住氣場，故作神秘，「你想想，現在的宇宙海中，還有什麼事情能算得上是大事？」
由於袁至的緣故，人類現在在宇宙海中已經算是橫行無忌。
從宇宙海諸多族群統一收集和整理而來的各種秘法傳承都彙集在一起，種種奇妙的秘法思路碰撞，令人類族群的諸多強者都從中尋到大量靈感。
「莫非袁至又一時手癢，把宇宙海中兩大宇宙輪迴時代剩餘的那十幾位宇宙最強者都給控制住了？」青東之主猜測著。
「嗯……」
荒鑒之主想了一想，感覺這種事情的可能性都不大。
他搖頭道：「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搞這麼大排場！你可以猜的更大膽一些！」
「更大膽一些？」
青東之主疑惑。
宇宙海中，比兩大宇宙輪迴時代更強的，也就只有聖地宇宙了。
其中東帝聖地曾經派強者前來向袁至送禮示好，慶賀袁至突破成就宇宙最強者。
紫月聖地和人類族群有仇，但自從袁至崛起，他們仿佛就此沉寂，已經有幾個紀元沒見紫月聖地中的宇宙之主在宇宙海中出現。
「總不會是袁至闖進紫月聖地，把紫月始祖給控制住了吧？」青東之主笑道。
荒鑒之主啞然失笑：「你這想法，倒是夠大膽！」
青東之主正待說話，忽然見到主位上光芒一閃。
袁至的身影在光芒中出現，隨即落座。
在場的諸多宇宙之主和宇宙最強者們連忙微微低頭致意。
袁至臉上帶著微笑，目光四下一掃。
「諸位。」他溫和的聲音傳出，震盪整個殿前廣場，「前段時間，我去紫月聖地尋紫月始祖談一筆交易，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結果紫月始祖大為感動，把他的聖地宇宙送給了我！」
「袁至竟然真的去找紫月始祖了？」青東之主目瞪口呆。
旁邊，荒鑒之主心中同樣震撼，但表面卻穩如老狗，面帶微笑，風輕雲淡。
……
紫月聖地為袁至所控制，其中的資源自然為人類族群所用。
聖地宇宙存在許多輪迴時代以來，也在三大絕地中尋到過不少傳承。
這些傳承，自然被袁至派強者全都送到原始宇宙，用以培養人類族群的後輩天才強者。
……
紫月聖地，本源所在之地。
如今袁至擁有兩個小型宇宙在源源不斷的產生著神力，已經可以高頻次的催動『時間過客』進行研究修煉。
紫月聖地的體積更大，比袁至自己的小型宇宙轉化神力的速度更高。
袁至的本尊乾脆留在紫月聖地本源中，藉助其中轉化出的神力施展『時間過客』，開始繼續參悟混沌金翼，研究法則之道。
混沌金翼是永恆真神極限強者使用的單體類機械流至寶。
而機械流至寶，是出了名的貼心。
不僅能夠衍生出護身鎧甲，同時上面的秘紋層次，也是由淺入深。
混沌金翼的第一對羽翼中秘紋是宇宙之主層次的秘紋，但不朽、尊者都能悟出一些奧妙。
第二對羽翼是宇宙最強者層次的秘紋，宇宙之主都能悟透催動。
第三對、第四對也是同樣情況，一層比一層高。
其中第四對羽翼上，是永恆真神層次『一念宇宙成』的簡化秘紋，一般虛空真神就能夠催動。
目前，袁至已經悟出了一部分『一念宇宙成』的奧妙。
只要再花上足夠時間，他就能完全悟透第四對羽翼上的秘紋。
到時候，袁至就能對混沌金翼的第五對羽翼進行研究。
第五對羽翼上的秘紋，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掌控混沌。
袁至希望從其中尋到有關混沌法則的奧妙。
他從聖地宇宙本源中提取神力，催動『時間過客』，開始修煉。
……
一個紀元過去。
袁至從『時間過客』中出現。
這一個紀元以來，他一直燃燒神力連續催動『時間過客』，對混沌金翼進行研究。
為了維持『時間過客』的連續運轉，袁至甚至停下了對紫月聖地位面空間的修復。
目前，他已經成功悟透混沌金翼第四對羽翼上的『一念宇宙成』。
至於第五對羽翼上的『掌控混沌』秘紋，袁至也悟出了部分奧妙。
袁至感覺只要再過幾個紀元，就能完全悟透第五對羽翼上秘紋，得到將十大本源法則融為一體，轉為混沌法則的奧妙。
另外，這些年，袁至派遣麾下的宇宙最強者們帶著大量巨型傀儡，去尋斷東河傳承出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