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碰到個萬里無雲的大晴天,附近的海面上熱鬧非凡。

出海的遊艇比較多,不時能看到遊艇擦身而過。

船已經停下了,江帆在教練的陪同下下了趟水,泳技不是太熟練。

裴詩詩姐妹倆看的眼熱,糾結了好半天,咬咬下下去換上了泳裝,過了一會,才羞羞答答的上來,雙手抱肩護胸前,好像裡面有寶,怕被人看見了。

跟著教練下水,在水裡撲騰了一會,總算放開手腳。

不過……

每次關鍵部位被江帆目光掃瞄,還是感覺要想細細的小疙瘩。

讓人驚訝的是,裴家姐妹竟然不會游泳。

連狗刨都不會,只能套著泳圈撲騰兩下。

江帆坐在梯子旁邊,問:「你倆都沒游過泳?」

裴詩詩挺不好意思,轉了個身,往遠處扒拉,把應付江老闆的任務交給妹妹。

裴雯雯道:「游過啊,在游泳館玩過兩次。」

江帆哦了了聲,怪不得這麼菜。

好生欣賞一番,覺的沒啥看頭。

渾身沒幾兩肉,該大的地方也不大。

整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話說雙胞胎營良不良的機率確實比較大。

認真來講,應該是缺少開發的原因。

玩了會水,體力消耗有點兒大。

又到甲板上曬太陽。

太陽有點毒辣,姐妹倆不敢讓太陽曝曬,披著防曬衣晃來晃去。

江帆瞅了一陣,召喚小秘:「你倆誰幫我抹點防曬油。」

裴雯雯道:「你不是不怕曬嗎?」

江帆呶了呶嘴:「快來。」

裴雯雯不樂意:「這個不是秘書的活吧?」

江帆說道:「就是秘書的工作,快點來!」

姐妹倆很無語,怎麼沒聽說過秘書還要干這個?

真是潛規則呀!

裴雯雯轉了轉眼珠,看向乃姐:「姐,你去。」

裴詩詩斜了她一眼:「你怎麼不去。」

裴雯雯道:「你是我姐啊,當然得你去。」

裴詩詩沒好氣:「這是啥道理,我是你姐我就得去?」

裴雯雯理直氣壯道:「那當然,你以為我叫你姐是白叫的?」

裴詩詩道:「我以後叫你姐,你去。」

裴雯雯眼睛亮了亮:「真的?」

裴詩詩白了她一眼:「假的。」

江帆無奈地道:「你倆別扯皮了,一起來。」

姐妹倆墨跡了一陣,一起過來給他抹防曬油。

江帆舒服的爬在沙發上,感受著四隻小手在身上撫來撫去,又軟又癢又酥麻,感覺實在太美妙了,不覺有點醉,直到裴雯雯拍著巴掌說好了,神思才拉回來。

「你倆抹不抹,我幫你們抹。」

江帆左右瞅瞅,主動要幫忙。

「不抹!」

姐妹倆立刻逃的遠遠的,不給他機會。

江帆訕訕,也太不給面子了。

午飯是在船上吃的,說實話飯菜一般,吃的就是那個意境。

正吃飯時,江帆的手機響了。

拿過來看了下,就有點納悶,家裡打來的。

多少有點意外,老爸打電話幹嘛?

隨手接了起來:「爸。」

江爸問道:「兒子,周末幹嘛呢?」

江帆左右瞅瞅,做個手勢,道:「加班呢!」

江爸問道:「飯按時吃上的沒有,可別把身體熬垮了……」

江帆有點無奈,江爸有點囉嗦,比江媽還囉嗦,每次打電話都能囉嗦上半天,當年覺的很煩,三十歲過了之後才能體會到父母的關心,只能耐心應著。

江爸交待半天,才說起了正事:「明天我們去趟魔都,有帶的東西沒有?」

江帆吃了一驚:「啊,你們來魔都幹嘛?」

江爸說道:「江欣想開學前去魔都看看,正好你媽沒去過,就帶你媽去轉轉。」

這個……

江帆真想撓頭,真的太突然了!

瞅了瞅側著耳朵的裴家姐妹倆,還沒法不讓來。

只能硬著頭皮應下。

掛了電話,還在頭疼怎麼招待家人。

裴詩詩姐妹倆明顯聽到了,裴雯雯問道:「江哥,你家人要來啊?」

江帆點頭。

裴雯雯道:「那我們出去躲兩天吧?」

這話說的……

江帆沒好氣道:「躲什麼躲?」

裴雯雯有點懵:「那……」

裴詩詩連忙道:「你家人要過來,我們住你那不太合適啊!」

這話還真差不多。

還是姐姐比較會說話。

不過……

江帆揮了揮手:「不用掩耳盜鈴,你們該幹嘛幹嘛!」

裴雯雯連忙道:「江哥,你用錯成語了。」

江帆納悶:「我怎麼用錯成語了?」

裴雯雯道:「我姐跟你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怎麼能算是掩耳盜鈴呢?」

裴詩詩忙點頭,很快反應過來,忍不住瞪了妹妹一眼。

江帆哦了一聲,寵辱不驚:「我語文沒學好。」

「噗!」

姐妹倆忍不住笑出聲來。

家人要來。

江帆也沒心思玩了,早早打道回府,回去準備。

其實沒啥好準備的。

他住三樓,裴家姐妹住一樓。

既無東西混放,三樓也沒有不合適讓爸媽看到的東西。

裴詩詩姐妹還想躲出去,被江帆給攔下了。

躲個毛線。

就算被爸媽誤會也沒事。

就是江欣那個死丫頭挺麻煩。

比較愛管閒事。

連她哥的閒事也管。

中原到魔都不算遠,高鐵最快四個小時就能到,不過高鐵票價太貴,江爸江媽是捨不得坐高鐵的,坐了周六晚上的一趟直達車,周日中午十二點到魔都。

早上起來,江帆就督促裴家姐妹準備午飯。

墨跡到十點半,才開車去火車站。

把車停好,跑到出站口時,已經十一點五十了。

江帆等在東南出口,這邊停車方便。

打電話問了下,還沒到站,但火車已經減速了,應該快了。

十二點零幾分,手機響起,江爸打來電話,已經下了火車。

江帆遙控指揮,一路告訴怎麼走,一直等了二十分鐘,才看到江爸江媽和妹妹江欣隨著人流涌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東西張望,奈何人太多,出站口接站的人也不少。

瞅了半天,也沒看到江帆。

想在人堆里準確定位實在有難度。

江帆揮了好幾次手,江爸才看到他。

江爸個子不高,有點發福,跟好多六十年代的知識分子一樣穿著簡樸,有點老氣,褲子提的很高,短袖塞在褲子裡面,皮帶系在腰上,跟魔都這種地方有點格格不入。

看著五十左右,實際歲數也差不多,今年四十九。

江媽個子不低,和江爸站一起看著差不多。

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人里算是挺高的,燙著一頭小卷髮,雖然沒文化不識字,但看著卻比江爸這個教書育人的知識分子洋氣的多,就是脾氣不太好。

妹妹江欣牽著江媽,個頭比江媽稍微矮點,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

好久沒見兒子,江爸不住打量,仿佛兒子少了塊肉似的。

江媽也在打量,不過江爸江媽跟大多數父母有點反過來,江爸是個慢性子,幹什麼都不急不躁的,對兒子的情感和關心也從來不掩飾;江媽卻是個急性子,看不順眼就要罵人,即使挂念兒子,也從來都藏在心裡,並不善於表達情感。

「爸,媽。」

江帆招呼爹娘,順手接過了江爸手裡拎的大包。

江爸江媽頗感意外,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覺的兒子大不一樣。

天下只有父母,才最熟悉子女。

兒子是什麼樣,也只有父母才最清楚不過。

過去的江帆可沒這麼有眼力見,春節回家還是個很不成熟的小年輕,如今短短半年感覺變化挺大,不但變的有眼色了,而且精氣神似乎也不一樣了。

江欣也很驚訝,感覺親哥竟然有點陌生了。

也不能說陌生,而是跟過年的時候相比變化實在有點大。

具體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很不一樣了。

領著爸媽妹妹往停車場走,一邊問了問家裡的情況。

江爸江媽感覺越發清晰了,兒子真的不一樣了,短短半年像是脫胎換骨,洗去了一身的浮躁,變的沉穩厚重了,仿佛才半年時間就徹底長大了一樣。

江爸很是驚訝:「兒子,你這半年幹啥了,變化怎麼這麼大?」

「有嗎?」

江帆心知肚明,多了十年經歷,當然不可能還像二十來歲的小年輕那麼稚嫩,但自己的經歷太過不可思議,即使至親也沒法解釋,只能裝糊塗:「我怎麼沒覺的,會不會是錯覺?」

江媽說道:「以前你可沒這麼有眼色。」

江帆無語:「媽,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江媽愕然,逾發有點不習慣。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要麼得瑟,要麼就頂嘴。

像現在這樣的說話方式,以前在兒子身上可沒有出現過。

江媽逾發覺的兒子變化很大。

江爸亦然,不停的打量兒子:「真是長大了。」

江帆汗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了,被老父親這麼夸實在有點不習慣。

江欣問道:「哥,你帶我們去哪?」

江帆說道:「去停車場,車在那邊呢!」

江欣哦了一聲,很是驚訝:「你開車來的?」

江帆點頭:「嗯。」

江爸知道兒子偶爾會用單位的車,到也是不是太驚訝。

江媽則挺擔心:「你會不會開車?」

江帆無奈,親媽就這一點不太好,說話太直了,都不知道委婉一下。

即使自己是親兒子,有時候聽了也鬱悶的想要吐老血。

可親爹親媽沒法挑,也只能忍了。

少不更事的時候還能頂個嘴,現在就算了,說起來家裡就親媽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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