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江帆和裴詩詩都愣了下。

這麼大個人了走路都能摔倒,也是沒誰了。

本來沒當回事。

可等看到裴雯雯沒有站起來,反而坐在地上捂著腳踝疼的叫出了聲,都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查看情況,裴詩詩忙不迭問:「你咋了,是不是崴腳了?」

裴雯雯疼的冷汗都快出來了:「疼疼疼,疼死了。」

「我看看!」

江帆蹲下,把她手拿開,抓著腳踝看了看。

卻沒看出什麼。

裴詩詩道:「肯定是腳崴了。」

裴雯雯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抹了抹眼角,想哭。

江帆脫掉鞋子,稍微抬高看了下,還是看不出啥。

小腳不大,瘦不拉幾的,都沒幾兩肉。

用指頭按了按,裴雯雯立刻疼的叫出聲來。

看不出傷,應該扭的不嚴重。

「能不能走了?」

江帆給她穿上鞋子扶了起來,裴雯雯卻站不穩。

腳一挨地,就哎喲一聲要倒。

江帆只好將她架住,一轉身:「趕緊上來,先到大路上找個車去醫院。」

裴雯雯忍著疼,爬到他背上。

江帆巔了兩下,讓她爬上點,兩隻手托住了大腿。

裴雯雯壓在她背上,兩手抱住了脖子。

還好不重。

不然就得抬了。

九十來斤問題不大。

江帆邁開大步,順著小道一路下山。

裴詩詩拍了拍額頭,快步跟在後面。

到大路上一百多米,江帆體力還行。

中間只停下換了一次氣,就跑到了大路上。

還好走的不是太遠,不然未必能背到路上。

裴詩詩多半是指望不上。

攔了輛車,就近送到了西湖衛生院。

讓醫生看了下,又拍了個片子,問題不是太嚴重,韌帶輕微拉傷,打點石膏固定一下慢慢恢復就行了,問題是爬個山也能搞成韌帶拉傷,實在有點掃興。

等處理的差不多了,酒店的車也到了。

還打算去下西溪濕地和宋城呢,現在可以歇歇了。

買了兩隻拐子,裴雯雯自己拄著拐走。

畫風實在有點怪異,裴詩詩拚命憋笑。

裴雯雯第一次拄拐子走路,非常的不習慣,還沒出門呢,手腳沒配合好差點摔倒,幸好江帆就在旁邊,一把將她拉住,不然再摔一下沒準又得傷上加傷。

「倒霉透頂了。」

裴雯雯鬱悶的不行,覺的出門應該看一下黃曆的。

江帆摸了摸頭:「你比三歲的娃娃還不如。」

裴雯雯癟癟嘴,委屈巴巴的想哭一下。

坐車回到酒店,門是沒法出了。

到餐廳吃了頓午飯,裴雯雯就拐著拄子來回走動,練習新的走路方式。

這拐子要拄半個月,一直到石膏拆掉才能正常走。

裴詩詩看著她蹣跚學步,怎一個彆扭。

江帆在他房裡給江爸打電話:「爸,你和我媽來不來了?」

江爸道:「學校不給請假,我和你媽周末再過去。」

江帆道:「直接把校長炒了啊?」

江爸沒好氣道:「你當是過家家呢,公家的飯碗你說丟就丟。」

江帆道:「坐個高鐵過來,三個半小時到杭城了。」

江爸嘴上答應,問:「兒子,老大不小了,打算啥時候結婚……」

江帆立馬頭巨疼,哼哈應付著。

老爹這囉嗦毛病一輩子改不掉,足足被嘮叨了二十多分鐘才算完。

有了傷兵,裴詩詩也出不去了。

得照顧裴雯雯。

江帆一個人也不想出去,就在酒店等爸媽。

隔天周四。

江帆調整了個股票倉位,又轉出來一些錢。

最近股市依舊拉胯,不怎麼好賺錢,成交量跌的厲害,只能跟莊家搶肉吃,以前是一天賺一個漲停板還多,現在一周只能勉強賺兩個漲停板。

賺錢效應大不如前。

主要還是資金量太大了,不好進出。

股民們賠慘了,韭菜被割了一茬又一茬。

臨近尾盤之時,南華電器竟然拉漲停了。

江帆精神一振,這支票套了他七百多萬,之前被狗莊阻擊,賠了30%還多,七百多萬對他來說就是蚊子腿,要不是天天看帳戶,估計早就忘了還有一筆被套死的。

當初也沒割肉,就在那扔著。

這都一個月了,狗莊終於捨得拉股價了。

江帆瞅了一下,明天和下周一還有兩個漲停板。

漲停板好,到時狠狠給砸一下。

讓這狗莊也償一下砸盤的滋味。

就是不知道裡面的狗莊換了沒。

周五。

傍晚六點,江帆驅車去了東站。

離的不遠,六七公里路。

結果跑了一個小時,路上堵的一批。

紅綠燈也多的一批。

江帆沒有自己開車,讓酒店給派的司機。

自從到了杭城,他自己就沒開過車。

出去停車太麻煩了。

杭城的火站車和魔都一樣,人多的要死。

在出站口等了半天,才在人堆里看到東張西望的江爸江媽。

江爸還老樣子,深色短袖,青色的褲子,棕色的老式帶孔涼皮鞋,短袖塞褲腰裡,大背頭油光鋥亮的,昂首闊步的一副老幹部形象,一看就吃公糧的。

江媽也是短袖長褲,緊緊跟在江爸身後,主次分明。

沒文化太吃虧。

江媽其實是個很要強的人,奈何不識幾個字,出遠門心虛。

只能跟著江爸,不然會丟。

總算瞅見兒子。

江爸露出笑容,老遠沖江帆招了兩下手。

江媽也在打量兒子,感覺才幾個月沒見,兒子變化又大了。

「我爸越來越像退休老幹部了。」

江帆迎了過去,先抱了下江爸。

然後再抱江媽:「我媽也越活越年輕了。」

江爸樂呵呵地,很享受兒子的這種親近。

以前可沒這麼懂事。

江媽卻有點不自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像啥啊!

連忙推開兒子:「少油嘴滑舌。」

江帆無語:「我誇你也不愛聽!」

江爸笑眯眯的:「指不定心裡怎麼樂呢!」

江媽撇了撇嘴:「稀罕!」

其實心裡是真的樂。

哪個當媽的不希望兒子親近。

只是性格使然,幾十年的習慣改不過來而已。

江爸一邊跟著兒子往停車場走,一邊上下打量兒子:「才兩個多月沒見,怎麼感覺你變化又大了,你不好好忙公司,跑杭城幹嘛來了?」

江帆變化確實挺大,自從醒來後他就一直在思考人生和怎麼活,思想觀念幾乎隔幾天就變化一下,而思想和觀念的變化自然會體現在言行舉止和處事的方式上。

有變化很正常。

沒有變化才不正常。

江帆輕鬆地道:「公司有啥好忙的,一千多員工呢,我給員工發了工資,自然有員工去做事,哪用得著我天天忙活,總得隔三差五出來旅個游散散心,可不能活成你那樣。」

江爸氣的扇了他一巴掌。

不過扇的很輕。

跟撓痒痒一樣。

「越來越不像話了。」

江爸有點鬱悶到了。

江媽看了好戲:「聽聽,兒子都看不上你,你還整天吹牛皮。」

江帆連忙澄清:「媽別挑撥離間,哪裡有兒子看不上老子的,我不是看不上我爸,是不認同他的生活方式,我爸掙工資養家辛苦了一輩子,勞苦功高是肯定的,但一輩子沒享受過生活,我總不能走他的老路,也這麼過一輩子。」

江爸這才滿意:「這還像個人話。」

江媽撇了撇嘴,真是個滑頭,不知道跟誰學的。

江帆笑道:「所以啊,這次回去你趕緊把你們校長炒了,帶著我媽出去旅遊,想去哪就去哪,不然再過幾年你想游也游不動了,這輩子就白活了。」

江爸道:「再干幾年就內退了,現在辭職太虧了。」

「那你就慢慢想吧?」

江帆也不勸他,自己想不通,別人勸也沒有用,又問江媽:「媽你咋又打工去了?」

江媽道:「閒在沒事幹躺在家裡吃喝我不得瘋掉。」

江帆那個無語:「媽你這是病,得治,你看看人家那些上班的女人們,我給你說,你得學會生活,人這輩子奮鬥打拚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日子過好點,你看看現在的人越來越不想加班,越來越注重生活品質,有時間就出去旅遊,你得儘快適應啊!」

江媽笑眯眯的:「我這病治不了。」

江爸問道:「你和誰來的?」

呃……

江帆說道:「裴家姐妹也來了!」

「嗯?」

江爸一聽,瞬間沒法淡定了。

魔都養著,出門帶著。

這是想幹什麼?

會被人笑話的。

江爸批評兒子:「你說說你,生活作風怎麼就這麼不檢點呢?這都啥年代了,你這是想幹啥,難道還想學古代的皇帝們三宮六院七十妃不成?」

江帆咳咳兩聲:「你就不要管這個了。」

江媽搖頭嘆氣:「現在的姑娘子真是……」

江帆連忙說道:「媽你不要瞎想,裴家姐妹比較單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現在還是清清白白,那些圖我錢的女人,你兒子怎麼可能會帶在身邊。」

江媽驚訝:「不圖你錢她們圖你什麼?」

「這個……」

江帆搓搓頭皮:「說來話就長了,不是給你們說過嗎,她倆是我在化工廠的同事,剛出社會啥也不懂,在單位被排擠,我出來的時候就把她們給帶出來了。」

江媽直接問道:「那你帶在身邊準備幹嘛?」

江帆暗暗叫苦!

我的個娘親唉!

能不能別問的這麼直接。

讓人如何回答。

江帆試探:「給你多找幾個兒媳婦怎麼樣?」

江媽瞪眼:「滾你的蛋,把你還能的不行。」

江帆訕訕,不敢再說這個。

到了車前,一看不是上次的寶馬。

江爸又驚訝了,不過看到有司機,就沒有多問。

上車出發,先回九點吃飯。

江爸周五下午沒課,早早就跑掉,和江媽三點從商都出發,到杭城七點半,到酒店時已經九點了,等司機車停下走人,江爸又納悶了,問兒子:「這誰的車?」

江帆道:「我的!」

江爸問:「你不是開的寶馬嗎,怎麼換奧迪了?」

江帆道:「寶馬前陣子撞了下,沒車用,就買了個奧迪。」

江爸哦了一聲:「這車多少錢?」

江帆道:「三百多萬。」

「……」

江爸頓時無語,前幾天打電話還笑話老子來著,說一輩子掙的工資不夠他買輛車,沒想到是真的,三百多萬的車,從二十歲工作算,就按活到八十歲算,六十年的工資還真不夠不夠買兒子這輛車的,畢竟前二十年的工資實在太低,年均還不到一萬塊。

剛工作時一個月才幾十塊錢。

到了九十年代,月工資也才幾百塊。

還經常發不下工資,拿化肥飼料之類的東西抵工資。

八九十年代的老師苦啊!

到了餐廳,菜早就點了,人坐下菜就上來了。

洗手吃飯。

江媽拿著筷子,問:「那兩個姑娘呢,怎麼不來吃飯?」

江帆道:「這都幾點了,我們早吃了,你趕緊吃。」

江爸一邊吃飯,一邊教育著兒子:「兒子,有錢了也不能飄啊,你看看你,一頓飯吃老子一個月工資,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可要悠著點啊!」

江帆嗯嗯兩聲:「我知道。」

「真知道?」

江爸不太滿意:「你看看你現在的生活,奢靡無度,我和你媽看著都提心弔膽的,你瀟洒的時候就沒想過萬一哪天又要過窮日子還能不能過下去嗎?」

江帆不想吭聲。

聽著就行。

當老子的總得時不時教育下兒子才能有存在感。

江媽卻聽的不樂意了:「我可沒提心弔膽,跟著你過了一輩子的窮日子,連個肯德雞都捨不得吃,也就跟著兒子吃了幾頓好的,有啥好提心弔膽的!」

江爸瞬間黑臉,婆娘太不給面子了。

我教育兒子呢,你插什麼嘴!

氣的閉嘴吃飯,不想說話了。

江帆偷笑,老爸的這毛病兒女治不了的,只有老娘能治。

吃過晚飯,出了餐廳回行政樓那邊。

天早就黑透了。

一路溜達回行政樓,江爸思緒紛飛,多少有點擔心。

有錢固然是好,但太有錢了未必是好事。

在這個講究中庸之道的國度,越有錢就越是要低調做人。

不能飄到大氣層去。

上樓看看房間,江爸江媽又去兒子房間看了看。

最後江媽去了隔壁,和裴家姐妹說話。

江爸叫上江帆,去看西湖夜景。

飯後三公里是早就養成的習慣,不然睡不著覺。

西湖夜景其實沒啥好看。

什麼也看不到,就是些燈光。

街上熙熙攘攘,晚上看夜景的遊客不少。

父子倆沒著孤山路前行。

江爸一邊賞景,一邊問兒子:「兒子,給我說說你的目標是什麼。」

江帆揉頭:「上次不是問過了嗎?」

江爸理所當然:「我忘了。」

江帆無力吐槽,他也忘了上次說的什麼了,只好現賣:「沒什麼偉大的目標,把日子過好點就行,給你和我媽養老,想旅遊了出去到處轉轉,想買房了買幾套房子。」

「你覺的掙多少錢就夠花了?」

「我現在的錢就夠花了?」

「你現在有多少錢?」

「幾十個億。」

「哪來的這麼多錢?」

「給你說你也不懂。」

江爸牙疼:「你說,我到是要聽聽。」

江帆問道:「外匯你懂不?」

江爸:「……」

這個還真不懂。

「你炒外匯?」

「對啊?」

「你就不怕賠了?」

「不會賠的。」

江爸忍不住偏頭瞅了瞅兒子,好大的口氣。

這自信的。

真是初生牛犢。

「錢太多也不是好事。」

「我知道。」

「你知道?」

「嗯,財富是一把雙刃劍,沒有足夠的能力駕馭,會出問題。」

「……」

江爸不知道說啥了。

著實有點意外。

兒子竟能說出這翻見解。

感覺有點不科學啊!

不過,該教育還是要教育的。

「可不能飄。」

「知道。」

「看看那些暴發戶,出風頭的沒幾個有好下場。」

「知道。」

「要學會低調做人。」

「知道。」

「不要炫富。」

「知道,只准你炫兒子。」

江爸牙又疼了。

沿著白堤走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

江帆老老實實接受教育,說啥都聽著。

活了兩世,他經歷的不比現在的老父親少,甚至有些東西都是江爸不曾經歷過的,即使心境還不如江爸穩,即使偶爾也會飄,但還不至於飄到大氣層。

江媽已經睡了。

江帆把江爸送到門口就走了。

裴家姐妹的門早關上了。

江帆敲了敲門:「詩詩睡了沒?」

過了半天,才傳出半夢半醒的聲音:「睡了,江哥有事嗎?」

「沒事,你睡吧!」

江帆回屋去了,他就是確認一下人在不在。

一夜無語。

周六一早,彭偉早早就過來了。

吃過早飯,江帆陪著江爸江媽,跟著彭偉去看房子。

看了一圈,江媽一百個看不上。

覺的這些老房子還不如家裡的房子。

又老有舊,有些還破破爛爛的。

江爸也看不上房子,但看上了臨湖的優越地理位置。

對於愛散步的人士來說,早晚繞著西湖走一圈,確實挺有誘惑力的。

只是這麼貴的房子,不是隨便看一下就能輕易下決心買的。

總得糾結上一陣子。

江爸江媽只有兩天時間。

周六上午看房,下午和周日看景點。

時間比較緊張。

中午吃午飯時,還在商量要去哪些景點。

想去的地方有好多,奈何時間不夠。

只能先挑最想去的。

正商量呢,江帆手機又響了。

有點意外,老黃打來的。

「聽說你在杭城?」

「嗯,你咋知道?」

「齊亮說的,出來坐坐?」

「家人來了,晚上坐吧!」

「好……」

見兒子掛了電話,江爸就問:「有事?有事你就去忙。」

江帆笑道:「再大的事也沒陪你和我媽重要啊!」

江爸心裡挺高興,兒子確實長大了。

晚上。

江帆去了一家茶樓,見到了老黃和幾個人。

都是杭城的網際網路創業公司。

一個都沒聽過。

江帆好奇的是,老黃交際圈不小。

聊了一陣,漸漸品出點味道。

有一個做區塊鏈的,正在找vc,這還能不明白?

江帆沒有興趣。

區塊鏈這東西,對他這種非專業人員來說,實在有點過於高深。

甚至壓根就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

再說他也不是真正的投資人,投資拼夕夕也只是因為知道結果,砸錢上車跟著賺一筆上市的收益,可不是想要做投資人,對投資創業公司沒什麼興趣。

至於現在沒有興趣。

老黃找機會問江帆:「區塊鏈很有搞頭,你沒有興趣?」

「沒興趣。」

江帆道:「我只對投資尋夢有興趣,其他的都沒興趣。」

老黃挺懵逼的:「邏輯不對啊,拼夕夕能不能起來我都沒把握,你哪來的信心?」

江帆微笑道:「這個問題你過上三年再問我。」

老黃更懵逼了:「你的投資邏輯是什麼?」

江帆道:「這玩意哪有邏輯,我想投就投唄!」

老黃徹底敗退,沒見過這樣子的。

最後只能歸結為有錢任性。

江帆問道:「你怎麼來杭城了,這裡可是阿里的地盤。」

老黃道:「和幾個朋友聚一下,順便談點合作。」

江帆問:「跟阿里有合作沒?」

老黃道:「本就是競爭關係,怎麼合作,人都想把我收了。」

江帆問:「企鵝就沒找過你?」

老黃道:「找過,巨頭們惹不起啊,不站隊沒法玩。」

江帆沒問他站哪邊,因為答案他已經知道了。

跟阿里是直接競爭對手,自然不可能站在阿里這邊。

企鵝是最好的選擇。

老黃問:「你們產品什麼時候上線?」

江帆道:「到新年了吧,1.0版本剛出來,再完善一下元旦上線。」

老黃開玩笑道:「你們搞快點,搞起來了給我支援點流量。」

江帆喝了口茶,道:「我是為愛發電,能不能做起來還不知道呢!」

老黃極度無語,為愛發電搞短視頻應用?

聽的好氣。

自己要是有幾個億,早就財富自由了,還創個毛線業!

別看那些成功的很風光。

實際上在這個過程中死掉的更多。

要是有幾個億,玩資本運作不香,誰還辛辛苦苦創業。

所以都是逼出來的。

理想目標什麼的那都是功成名就之後的雞湯。

而創業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財富自由。

為愛發電去創業的,這絕對是老黃見到的第一例。

也是唯一一例。

「你家裡有礦?」

老黃實在忍無可忍,問出了一直壓在心頭的疑問。

一直就很好奇,對方年紀輕輕哪來的資本。

只是不好打聽,今天實在忍不住了。

江帆笑道:「我家沒礦,父母是普通人,我不是富二代,再別猜了。」

老黃更納悶了,真想問問他這麼多錢是從哪來的。

坐了一個小時,各自散了。

周日。

江帆帶著江爸江媽逛了逛西溪濕地,下午三點把人送到東站。

兩天時間太緊,能去的地方真不多。

就看了看西湖,逛了一下西溪濕地。

江爸太有原則,不想曠工,只能等以後再來。

送走爸媽,江帆也帶著裴家姐妹回魔都去了。

出來的時候好好的。

回去的時候多了個傷員。

在門口下了車,裴雯雯從車裡出來,一條腿被石膏固定的沒法活動,只有一條腿,下個車都費勁,拄著拐子一邊慢騰騰往裡挪,一邊鬱悶地嘟囔:「我太倒霉了我太倒霉了!」

江帆問她:「要不要我抱你上樓?」

裴雯雯挺心動,扭頭看看姐姐,正瞪眼睛呢!

只得悻悻上樓:「我還沒殘廢,自己能上去!」

江帆看看姐姐,又看看妹妹,覺的姐妹倆似乎不像以前那麼親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周一。

裴詩詩去加校練車,月底又要考科二,再不練不行了。

江帆和裴雯雯在家。

「江哥,啥時候才能長好啊?」

裴雯雯愁眉苦臉的,殘廢的感覺真不好受。

江帆慢悠悠的:「醫生不說了嗎,至少要半個月才能拆石膏。」

裴雯雯嘟囔道:「半個月我都捂的發霉了。」

江帆也不理她,說:「上樓幹活了,你是自己上去還是我抱你上去?」

裴雯雯立刻歡樂了:「你抱我。」

江帆就抱她上三樓,裴雯雯還拎上了自己的拐子。

上了三樓。

江帆將她放下,先把電腦打開,又泡了杯茶。

一個傷員一個不在。

只能自己動後。

然後才坐到電腦後,拍了拍腿:「來,過來抱抱!」

裴雯雯拄著拐子挪過來,眨著大眼問:「江哥,你又想幹嘛?」

江帆揉下pp:「你說這想幹嘛!」

……

快樂桔子奶茶店。

生意一如既往的平淡,半死不活的。

柴芳有點發愁,不免就想到了上周訂了一千多杯奶茶的抖音科技。

沒想到那個江帆還是個大老闆,公司有一千多員工。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都一周過去了,要不要再打個電話給推銷一下?

想了半天,最後頹然放棄。

這種事可一不可再。

本來就不熟悉,也沒人情,人家訂上一次或許只是不好拒絕。

第二次可就不行了。

琢磨一陣,覺的或許可以從江老闆那個漂亮的女秘書身上突破一下。

就給呂小米發了一條微信:「呂秘書,天氣這麼熱,你們要不要再訂些奶茶?」

過了一陣,呂小米回過來:「我沒這個權力,你找我們老闆。」

柴芳沒有死心,上次送奶茶時就觀察過了,江老闆根本沒有去公司,只是打電話給秘書交待了一下就完事,那麼訂上一次和兩次有什麼區別。

這可是大客戶,不能放跑。

於是柴芳又發了一條微信:「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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