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後,江帆讓人送來了一大堆生活物資。

量有點大,搞的江爸江媽很是詫異,兩個小秘也不理解,江帆也不解釋什麼,只是讓家人們時時關注新聞,可江爸江媽和兩個小秘卻認為他是杞人憂天。

今天呂小米在夏門過年,有娘家人陪著,江爸江媽到是不用頭疼了。

可意見卻不小,私下嘮叨了兒子好幾次。

以後孫子大半時間都在夏門,老兩口當然有意見。

兩個小秘依舊不能回家,據說裴爸裴媽幾次要來魔都看閨女,姐妹倆謊稱在南海,勉強又拖過第二個春節,至於明年怎麼拖,那也得等活到明年再說吧。

好在明年應該不成問題,老天會給藉口。

「強強太老實,不太適合干銷售……」

晚上,兩個小秘絮絮叨叨地給江帆說著自家小弟的事,裴強強回老家一年多,從一線工人干到辦公室,小伙子到是老實,幹活也挺踏實,一定程度上是優點。

但人太老實了,從事業角度來說也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老實人是當不了總經理的,這對於想把那個小廠子交給弟弟的兩個小秘來說,裴強強的表現無疑讓兩個姐姐很是失望,老實交巴的,真要坐上那個位置,指不定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這可不是杞人憂天,而是必然會發生的事。

「慢慢來,這種事急不得!」

江帆安慰:「成長是需要時間的,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有人說守業比創業難,這可不是一句空話,別人給的太容易了,如果沒吃過創業的苦,又怎麼能守得住財富。」

裴雯雯很疑惑:「江哥,你也沒吃過創業的苦啊!」

江帆敲敲腦殼:「誰說我沒吃過創業的苦。」

裴詩詩道:「你大學畢業就進了廠子,乾了三年就出來了,買彩票天天中獎,炒股票天天漲停板,比那些被天上掉金子砸中的幸運傢伙運氣還好,哪裡吃過創業的苦啊?」

江帆臉有點黑,覺的姐妹倆生完孩子更不貼心了。

都敢揭他的老底了,這還了得。

離過年還有幾天的時候,不讓出門了。

江爸江媽和兩個小秘終於發現,江老闆不是杞人憂天,外面疫情洶湧,鬧的全國上下都沸沸揚揚,一家人安安穩穩的過年,也不出門溜達了,看著兩個小棉襖慢慢長大。

兩個小傢伙乖的很,很少哭鬧。

就算餓了尿了,也大多是哼唧幾聲,爺爺奶奶立馬就知道了。

不會像江善勇那樣扯開嗓門使勁嚎。

江帆一邊關注閨女成長,一邊卻在擔心劉曉藝的安危。

那女人也不知跑哪去了,至今沒有音訊。

現在疫情沸騰,國外很不安穩,疫情只是一方面,疫情影響下的各種突發事件和機率事件才是他最擔心的,正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身在異國他鄉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萬一碰上機率事件,後悔也來不及。

江帆給魏老闆打電話打聽情況,結果魏老闆竟然不接他電話,很是納悶。

春節過完,疫情的威力徹底爆發了出來。

全球經濟動震,資本市場聞風而動。

江帆早就等著這天,人不出門,就在家裡指揮著藍海資本趁勢收割,結果割的實在有點狠了,四月初幾個影子公司就被老美的監管機構給封了徹查。

就在這天……

江帆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從國外打來的。

「哪位?」

江帆本不想接,但不知怎麼的,還是隨手接了起來。

「是我。」

電話里是那熟悉的語音,江帆瞬間就聽出來了。

「你在哪呢?」

江帆有瞬間的愣神,劉曉藝的電話,他當然不可能聽不出來,儘管忽然接到這女人的電話有點小激動,可千言萬語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畢竟這女人消失快兩年,這麼長的時間誰知道都發生了些什麼,沉默了下,才故作淡定地問了一句。

劉曉藝說:「我在紐西蘭呢,最近這邊疫情鬧的凶,我想回國了。」

江帆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了聲:「你還捨得回來啊?」

劉曉藝沉默了一下,平靜道:「本來打算過幾年再回去的,誰知道會鬧疫情,現在封控太嚴,這邊好像要失控,我爸已經給我聯繫好了航班,過幾天有一班專機飛國內。」

江帆問道:「你這兩年都幹嘛了,電話也不接?」

劉曉藝道:「回去再告訴你。」

江帆無力吐槽,只能暫時壓下心裡各種猜測,說:「回來打電話。」

劉曉藝說:「我不想跟其他人一起回,你派人來接我吧!」

江帆嗯了一聲:「好!」

去國外接個人自然不是難事,最近國外疫情洶湧,回國的人不在少數,回國的機票被炒成了天價,且一票難求,但對於江帆來說,這當然不是難事。

讓航司派了一家專機直接飛往紐西蘭。

接到人後,又費了一番功夫,專機順利登錄魔都。

江帆暫時見不到人,現在境外回來的一律要集中隔離,真想見其實也能見到,但總歸會讓人為難,人情也不是這麼用的,是以江帆沒去機場,安心在家裡等。

這一等就到了月底。

「爸爸!」

兩個小棉襖忽然會叫爸爸了,可把江帆高興壞了。

媽媽還不會叫,第一個學會的詞是爸爸。

對於江帆來說,這無疑具有重大的意義。

「乖女兒,再叫一聲!」

江帆抱著他小閨女,狠狠親了兩口,完了也沒忘了他大閨女,同樣抱起來親了口,很是有些急不可耐:「寶貝叫爸爸,叫聲爸爸聽聽!」

大閨女卻不給面子,兩隻小手捏著他的臉樂的咯咯直笑。

事實證明,小閨女忽然叫爸爸是個意外,無論江帆和爺爺奶奶及以媽媽怎麼引導,小傢伙都再不叫了,就跟剛學會笑時一個樣,只是一次意外中的意外。

要把這種意外變成習慣,估計還要要一段時間。

兩個小秘也很著急,從十月懷胎到現在,快兩年時間了,個中的辛苦和煎熬,不為人母是體會不到的,一天天的等著女兒叫聲媽媽,實在有點等不急了。

就在兩個小傢伙學會叫媽媽時,江帆接到了劉曉藝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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