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商人之初便奪權

第二百六十九章商人之初便奪權

面對如此陣仗,張小寶和王鵑絲毫不吃驚,一定是昨天回來的兩個衙役告訴給別人了,稍微打聽下,便知自己住在哪裡,到時留人看著,提前通報,.

那個昨天受了箭傷的衙役站在人群中,拄一對兒拐,腿包上了,袖箭也用手抓著,等待送回來,這不是賤,是沒辦法,以前總欺負百姓,如今被人欺負了。

褒信縣的縣令看到張小寶和王鵑時愣了一下,馬上就帶人上前見禮,原本他準備客氣下,這才領人迎接,迎的不是張小寶和王鵑,而是身後的兩家,新的縣令沒到,未交接,自己還是縣令,迎迎屬下還可以做樣子。

現在可好,不迎都不行,兩個娃子竟然把二品三品的官服套上了,分明就是用品級來壓人。

「見過鎮軍大將軍、金紫光祿大夫,不知二位大人前來,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縣令這個委屈就甭提了。

王鵑官大,點點頭「恩~!馬縣令不必多禮,本將軍和張大夫今日前來上任,勘驗吧。」

說著話,王鵑和張小寶把詔令拿出來,讓人檢查,也不往裡進,就在外面。

外面好,百姓高興,他們能看見,剛才還以為是梨園來的娃子,沒想到真的是官,看樣子還很大的那種,縣令大人都怕。

百姓還真不清楚實職和散官怎麼回事兒,看著好奇,那麼大的官過來上任,幹什麼活呢?

議論聲從小變大,最後嗡嗡成一片,大部分都是猜測兩個娃子的身份,同時對馬縣令有些幸災樂禍的錯誤思想,期待著父母官倒霉是不對滴。

馬縣令只好讓縣丞和主薄過來進行交接,命人把兩個人負責的冊子拿出來,他們經管的庫房也得打開查驗,只是縣中的一小部分,大頭在自己這邊,等待新縣令來了再交接。

張小寶一揮手,身後的人就過去對帳,算盤打的啪啪響,有人來往於庫房,不是對數,對好的一律封存,還有主薄經手的錢財,同樣單獨提出來,至於到最後總帳上的錢能否對上就不歸張小寶和王鵑管了,他們把自己的先給弄好,新來的縣令要是交接時發現不對,那是他的事兒。

王鵑也不擔心把印一接,按上手印落上自己的印後,褒信縣的人就敢不給自己東西,那邊查著,她就和縣丞把手續辦了,成為褒信縣新的縣丞,張小寶則等待,以免帳錯了,到時候不好追究。

王鵑拿好印,馬上就有人拉開布幔把她圍上,等布幔撤下去時,她換了一身,由原來的紫色變成了青色,還是非常淺的那種,衣服上的大花也沒了。

馬縣令長出口氣,終於是不穿紫的了,壓力太大,雖然現在也得罪不起,但看著不再那麼哆嗦。

百姓此時不幹了,怎麼接了任衣服就換啦?現在的衣服明顯沒有剛才的好看,難道品級沒了?那不成啊,怎麼收拾人?

聲音又大了,紛紛叫嚷著讓丫頭換回去,不穿這個。

王鵑不在乎什麼顏色的衣服,已經是縣丞的她找到一處高點的地方,接過簡易揚聲器,就是卷的大喇叭,對周圍百姓喊道:「靜一下,大家靜一下,聽我說。」

還沒變聲,聲音的穿透力大,馬上就讓周圍的人聽見了,一個個停下來想看看新來的縣丞小丫頭要說什麼。

「本官姓王,單名一個鵑,乃褒信縣新任縣丞,提一點請求,做一個承諾,請求大家相信以後的褒信縣衙門,我保證一心為公,不貪一文錢,在任期內,讓配合衙門的人家收入翻五番。

因馬縣令多日***勞,病倒了,故此從今天開始,所有案子以及事情全由本官接手,大家有狀要告,有事情要申述,過了中午就可以到衙門來了。

再說一件事兒,春耕到來,田中缺水,凡願意出錢修井之人,可到衙門備案,明天衙門前立一行善榜,但凡上榜之人,可得衙門表彰錦旗一面,所修之井,刻名流傳。」

王鵑開始了就職演說,百姓們頭一次見到這樣新鮮的事情,看著王鵑,先不說官做的如何,只看著就舒服,丫頭長的好,比原來的縣丞強多了,只不過馬縣令沒病呀,怎麼就非說病了?

這般思慮著,百姓又看向馬縣令。

馬縣令也在吃驚中,小丫頭一來就奪權?也太強硬了,你家中厲害也不能這樣干吧?我不讓你還能殺我?

就在馬縣令又氣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時,高力士派來的護衛走到他近前一個,貼著他耳朵說道:「你病了,心疼,快捂上,不然就是喉嚨破了,往外冒血,高將軍不希望褒信縣的建設受任何阻礙。」

護衛說著話伸手向上指指。

馬縣令一聽到此話,再看看旁邊人的手勢,馬上就猜出高將軍是哪一個了,長嘆一聲,雙手往胸口上一放,心疼,不用提醒他也心疼,以前從商人手上拿錢的時候他就干過這種事情,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天到自家了。

於是百姓見到了非常神奇的一幕,新來的縣丞剛剛說縣令病了,縣令就捂著胸口向後倒,被一人扶住。

有人驚訝馬縣令怎麼就病了,有人高興,你終於是病了,有的人則是冒了一身的冷汗,不敢相信地看向站在高處的王鵑。

這樣的人是能得到小道消息的,比如某某酒樓東家,當地的鄉紳,原來就知道張王兩家的大娃子過來當官,強,很強,但絕對沒想到強硬到如此程度,剛來就奪權,一點餘地都不留,果然是嬌笑間殺人無數的魔煞,變天了。

主薄在旁邊聽到了,也看到了,瞧向張小寶和王鵑,再也沒有可愛的感覺,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走到張小寶近前,說道:「張大夫,我突然想起來,帳中有幾處小錯誤,這就去給指出來。」

張小寶理解地笑了「小錯誤不怕,只要不是損失太多,等衙門的錢運轉過來,百姓就會高興,朝廷也不願意多追究,朝廷不想每天聽到的都是哪個官員犯錯,而是地方發展的如何,百姓有沒有過上好日子,姜主薄卸任之後可有新去處?」

「是,是,不太多,加一起二百貫多一點,多……多麼?卑職應該是會被調到其他縣,若是下縣和中縣,或許還是一個主薄,若是上縣,估計是個刀筆吏。」

姜主薄又是感激又是擔心,聽話中的意思是不想收拾自己,但又怕二百貫的洞太大了。

張小寶還是那副笑容「不多,二百貫而已,才一萬多斗米,夠一千百姓吃上四個月,用這筆錢買來的糧食招百姓修路,能把整個縣主路給修好。」

一聽到張小寶這樣算,姜主薄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不等他也病倒,張小寶又說道:「確實不多,你看,我這身衣服,二百六十三貫,摸摸,是不是每層都很薄?六層的蜀錦,看不出來吧,還有這個金魚袋以及配的玉,加起來七百貫,這還是我沒想多花錢,平時穿不上,浪費,二百貫多嗎?」

姜主薄心中又有了希望,也是啊,張王兩家那麼有錢,不會在乎二百貫的,沒敢去摸張小寶的衣服,點點頭又搖搖頭「好看,不多。」

「是呀,不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麼,對我來說二百貫太少,但這筆錢是衙門的,是可以給百姓做事兒的,總要補回來才行,以後褒信縣估計會成上縣,不如你就哪都別去,留在縣中當個刀筆吏。

我有一種新的記帳查帳的辦法,你負責教給當地的商人,如何?到時一定能夠補回這個損失。」

張小寶殺人的心都有了,可他明白,這筆錢不是主薄都拿去,就算他拿,也是個小頭,把他殺了也沒用,自己難道還得殺雞給猴看?沒那必要,給次機會吧,除非以後又查出來他身上有被的事情。

姜主薄這次聽懂了,張小寶不是馬上就放過自己,而是需要自己給他幹活,一定會很累。

心中掙扎了一番,姜主薄妥協地說道:「下官也是這樣想,只不過任命是朝廷的事情,未必就能繼續降職留在縣中。」

「任命的事情就不用你管,只要你願意留下便可以留下,去把帳收拾好,交接。」張小寶吩咐上了,想要讓朝廷任命個刀筆吏還不簡單,自己別的本事或許沒有,指定個官位很輕鬆嘛。

姜主薄認命了,馬上就去忙著對帳,他絲毫不懷疑張小寶給他留下,有些人是能夠通天的。

王鵑這邊激情地演講完了,就開始等待商人送錢,這回她不打算從自己的手中在政務上出錢。

商人們同樣有聽到的,在盤算合算不合算。

就在這時,風物閣過來一個掌柜的,於人群外面大聲喊道:「風物閣出錢五百貫,願為縣中挖井。」

此聲一出,眾人紛紛望過去,讚揚的有之,罵缺心眼的有之。

王鵑見有人捧場,笑著招招手「到近前來說,寫個文契,本官記住了,風物閣,本官可在那裡常租了一進院子,不錯,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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