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蕭白的表現如他一開始展露的招式一樣亮眼。

特別是他在擤氣時發出的哼聲,還有出招時衣服摩擦的聲音,聽著像是音爆一樣。

單論氣勢已經唬住了場外不少人,不了解八極拳的人會以為蕭白已經掌控的賽場。

開始的第一局,蕭白憑藉著尹晨對他的招式、打法不了解,雙方硬碰硬下,八極拳剛猛的風格和極大的爆發力令尹晨吃了不小的虧。

第一局,尹晨負。

「呵,短打拳法。」

通過第一局的比試,尹晨漸漸摸索出了八極拳的一些特點。

首先是攻擊方式,以短打拳為主,講究寸勁。

想明白這一點後,尹晨變換了進攻方式,腳下的步法變動得更加頻繁。

他的進攻方式也開始著重於腿,雙臂更多地是用來防禦。

起初尹晨以為蕭白用鼻子擤氣只是為了增加氣勢,後來發現事情不如他想得這麼簡單。

每一次擤氣,蕭白都在進行類似氣沉丹田的操作,他的底盤特別穩!

尹晨的低掃力道可不輕,他第一盤KO的對手就是吃了低掃的虧,被掃中後身體直接傾斜,臉上又被尹晨補了一拳,一擊KO。

但是面對他的低掃,蕭白的選擇卻是硬抗。

一聲擤氣,一下跺腳,蕭白的雙腿就像兩根柱子似的扎在地上。

尹晨掃中他的小腿感覺就跟踢了電線桿一下,反倒是把他自己的腿震得生疼。

既然下盤打不動,那就往臉上招呼!

論實力,尹晨是比蕭白要強上一些的,而經驗上尹晨對蕭白更是碾壓。

第一局尹晨應對蕭白還有些吃力,到了第二局的時候尹晨就開始慢慢地扳回局面。

在最後幾秒時間,尹晨一個搖閃躲過了蕭白含有寸勁的一拳,同時一記擺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蕭白頭上。

正是這一擊,兩分的優勢,為尹晨拿下了第二局的比賽。

「哎呀,可惜了!」

「尹老大好樣的!」

702團觀戰區。

廖志遠的人為蕭白感到遺憾,差一點點就能拿下比賽了,要是能兩局淘汰掉尹晨,那現代武術派的人面子就丟大了。

自己的老大連集團軍淘汰賽的最後一輪都沒打進去,以後還怎麼能在他們的人面前抬起頭。

「還有最終局呢,蕭白還有機會!」

蕭白強勢崛起,竟然用出了八極拳這種明朝就有的老拳法,而且打得還像模像樣,實戰能力也不弱。

軍體拳派的人對於蕭白還抱有不小的希望,即使蕭白嚴格來說算不上是他們的人。

但只要能讓現代武術派的人難堪就行,其他的不管這麼多。

「蕭白懸了,他能拿下第三局的機會很小。」

第三局還未開打,廖志遠卻先給身旁的兄弟們澆了一盆冷水。

「廖哥,比賽還沒開始呢,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

「是啊廖哥,我看蕭白第二局打得挺穩,反倒是尹晨,為了進攻和防守步伐一再提速,體力消耗肯定比蕭白大,打三輪是蕭白優勢偏大才對。」

有了一個多月的練習,新兵們對於武術不再是一竅不通,再加上他們學的並非單一的軍體拳,各家各派都有所了解。

對尹晨和蕭白的戰鬥,這些新兵們多少也能看出一點東西,說起來倒也頭頭是道。

「不一樣的,這一把,蕭白必輸。」

廖志遠剛想跟其他兄弟解釋,身旁傳來連長的聲音。

陳霖的語氣雖未帶有任何情緒,但卻不容置疑:「尹晨已經摸透了蕭白的打法,第一局輸是因為不適應從未見過的拳法。」

「第二局能小比分勝利,就已經說明他開始壓制蕭白了,你們看著吧,第三局,尹晨會以大比分的優勢拿下這局比賽。」

一名新兵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尹老大在短短几分鐘里就適應了蕭白的八極拳,難不成他是武術天才?」

「屁!」陳霖絲毫不給尹晨留情面:「他有五年散打經驗,蕭白的八極拳正兒八經開始練的時間也就新兵連這一個月。」

「五年經驗對一月經驗還能打到第三局,我都替這小子臊得慌。」

陳霖的話新兵們都聽明白了。

不是尹晨太天才,而是蕭白太菜了,他目前所掌握的還只是八極拳的皮毛而已。

要是八極拳的路數能被尹晨這樣的毛頭小子幾分鐘就吃透,那八極拳也不會傳承這麼長時間了。

賽場上,一分鐘休息時間結束,第三局決戰開始。

知道蕭白想跟自己打貼身爆發,尹晨根本不給蕭白近身的機會。

面對蕭白的引手誘敵尹晨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進攻。

這一次他不再僅僅雙腿進攻,距離更是被他拉近到了中距離。

直拳、擺拳、勾拳變著花樣組合進攻,蕭白疲於應對,他還得時刻提防尹晨的低掃。

看上去尹晨的小腿踢在他腿上沒什麼作用,可那終歸是結結實實的一腿,說是踢蕭白都覺得不貼切,應該是砍才對。

如果不是他用擤氣穩住下盤,恐怕尹晨一個低掃就能把他從馬步狀態直接掃倒。

擂台賽雖說是實戰,但跟生死相搏還是有區別的。

擂台之上最重要的就是主導賽場,讓比賽進入自己的節奏,掌握節奏的人往往便能成為勝利者。

第三場尹晨和蕭白的比賽,無疑是尹晨主導了節奏。

最後的結果正如陳霖預料的那般,尹晨以大比分的優勢拿下了比賽奪得勝利,蕭白被遺憾淘汰出局。

「還是你技高一籌,尹老大。」

比賽結束,蕭白趁著雙方互相行禮時說道。

尹晨抬起頭,臉上帶著勝利者的驕傲:「你也不差,要不是遇上了我,憑著你的八極拳打進軍區比賽肯定是輕輕鬆鬆。」

蕭白知道尹晨就是這性格,對他的傲氣沒有太在意:「沒關係,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說著,他朝旁邊的評委席看了一眼,他的父親蕭戰正坐在那裡。

雖然輸掉了這場比賽,可蕭戰臉上非但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倒是激動之色溢於言表。

對蕭白而言,這就足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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