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離開以後,我獨自躺在床上,木然的望著天花板,心裡想著各種可行的辦法,想來想去也沒有好主意,還是必須得回國,只有這樣才能保護父母。

我一直在那胡思亂想,時間不大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病房裡的燈開著,獸醫帶著個眼鏡拿著一堆檢查報告,坐在我旁邊來回翻看。

我瞥了他一眼,道:「你帶著眼鏡還挺像個醫生!」

聽到我的聲音,獸醫抬頭沖我一齜牙:「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不帶眼鏡就不像個醫生了嗎?我可是醫學院的高材生,要不是加入了凱撒,現在肯定成為醫學界的權威人物。」

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獸醫可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我以為他只是個軍醫,還是個獸營里的獸醫,別看他戴個眼鏡,穿一身白大褂,人模狗樣的,他要是凶性大發,連狂獅都制不住。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應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你是個高材生,怎麼會跑到獸群里,跟這群野獸為伍?」我好奇的問道。

「呵呵,那就有的說了,知道美國黑手黨嗎?」獸醫笑著問我。

「聽說過,但是沒見過!」我聳聳肩回答。

「那真是遺憾啊,不過以後會有機會見到的。」獸醫挑了挑眉毛。

「我見他們幹什麼?我可沒有那個興趣,再說這跟你加入凱撒有關係嗎?」我興致勃勃的問道。

獸醫冷笑了一下,放下手裡的報告,坐到我旁邊道:「有一次我給黑手黨的一個老大做手術,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結果那群傢伙就到處追殺我,躲到哪裡都能被他們找到,事情就是這麼遭,我無處可逃了,就準備跟他們拚命。」

「我以為我會死的很慘,沒想到撞上了****運,碰到了正在度假的騎士和隊長,我撿回了一條命,然後就留在了凱撒,後來我回去找到了那個一直追殺我的傢伙,給他做了一場手術,那場面,別提多過癮了。」

我看著他嘴角那殘忍的笑容,就知道當時的場面有多血腥,讓一個職業外科醫生蹂躪,那會是怎樣痛苦的體驗,想想都滿身雞皮疙瘩,這傢伙對人體所有的器官都了如指掌,他不想讓人死,怎麼折磨都不會死。

「原來是這樣,那你的家人呢,他們都在美國嗎?」我隨口問道。

「家人?呵呵,都被那傢伙殺了,全家都被他殺了。」獸醫臉上還帶著笑容,可怎麼看都有種陰森的感覺,特別是那雙眼睛,釋放著如野獸一般兇狠的光芒,難怪他會一直留在凱撒,原來他已經沒有家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我歉意的說道。

「不,你不用道歉,這不是秘密,我早就無所謂了。」獸醫聳聳肩,看起來真的已經釋懷了。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我錯了,我真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嘴欠,沒事打聽那麼多幹什麼,這傢伙明顯沒有表面那麼和藹,而且不是一般的狠毒。

我們說完之後,他就開始給我檢查傷口,尼瑪,明顯是公報私仇啊,下手那叫一個狠,疼的我眼淚都下來了,說我傷口裡有淤血,要用手擠出來,還騙我說這樣能好的快,能想像剛剛縫合好的傷口,用手往外擠淤血是什麼感受嗎,那叫痛徹心扉,痛入骨髓,痛不可當啊!

病房裡傳出我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我發誓,我要是有把槍,一定把他崩了,這貨實在太狠毒了。

「獸醫,你這個碧池,我他嗎跟你不共戴天!」我實在受不了了,掄起旁邊裝鹽水的藥瓶,對著他腦袋就扔了出去。

獸醫嗷的一聲,掉頭就衝出了門外,藥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刺客,你可千萬別激動啊,那樣影響傷口癒合!」獸醫站在門外幸災樂禍的喊道。

「我去你嗎的,你這個變態,你最好小心點,別落在我手裡,不然有你好看!」我衝著門外大罵道。

然後就聽見獸醫哈哈大笑著走遠了。

我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腿上傳來的劇痛才緩和了一點,我特麼真佩服獸醫的本事,記得以前做反戰俘訓練的時候,用神經性藥劑來審訊,那種劇痛我都能忍,獸醫鼓搗這兩下,竟然讓我疼的死去活來,我懷疑他手上一定用了刺激神經的東西,不然不可能這麼痛。

「喂,怎麼回事啊!你和獸醫單挑了?」女神端著一個餐盤,站在房門口,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一臉疑惑的問我。

「哼,我倒是想跟他單挑,我要是能下床的話,我一定殺了他,你知道嗎?那傢伙剛才虐待我,真的,赤裸裸的虐待啊!」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噢,那你真值得同情,難道你不知道受傷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招惹醫生嗎?那是很愚蠢的行為,要知道,他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在你身上劃兩刀。」女神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微笑著說道。

「我要早知道他那麼狠毒,我就算把自己的嘴縫上,也不會搭理他,絕對不會。」我拿起旁邊的紗布,重新包紮腿上的傷口,剛才這麼一鬧,又出了不少血。

女神放下手裡的餐盤,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拿過我手裡的紗布,幫我包紮傷口,她的手法很專業,極其的專業,最起碼不疼啊,在我看來只要不疼就是專業的。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我他嗎居然又錯了,女神的手法的確不疼,可她包出來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她把我整條腿都用紗布纏了起來,最後我活脫脫變成了一具木乃伊。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她,有了之前的教訓,我可不敢亂說話了,別看女神現在挺溫柔的,要是哪句話把她惹急了,她敢一把火把這破病房燒了,惹怒女神的後果,絕對比惹怒獸醫更嚴重。

包好了傷口之後,女神拿過餐盤,裡面有麵包,火腿和牛肉,我正好餓的不行,也懶得跟她客氣,拿過餐盤一頓狼吞虎咽。

「對了,惡狼的傷怎麼樣?死了沒?」我一邊吃一邊問道。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他活的好好的,只斷了根肋骨而已!」女神雙手一攤,賭氣似得撅了撅嘴,好像惡狼傷的不重讓她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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