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像個搜救犬一樣,邊走邊聞,忍者沒有這個本事,但他的追蹤技巧絲毫不屬於魔鬼,地面上任何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在二人的帶領下,我們快速向前方移動。

這片區域與其說是叢林,不如說是比較大的樹林,這裡和亞熱帶叢林相比簡直太舒服了,樹木比較高,地面的腐敗枯葉也沒有那麼厚,更沒有各種煩人的昆蟲,尤其是指甲蓋那麼大的毒蚊子,那東西咬人一口夠難受好幾天了,也不會突然竄出一條毒蛇來嚇人一跳。

聽他們說,亞熱帶叢林和非洲的熱帶雨林相比還要舒服的多,我沒有去過熱帶雨林,非洲太遠了,但在亞熱帶叢林接受過生存訓練,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相比之下,這裡可就好過的多了,起碼不用擔心遇到手指頭那麼細,卻可以一口要人命的毒蛇,也不會突然竄出一頭獵豹來個致命一擊,在這裡行軍,速度自然快得多。

也許是上帝眷顧,我們又追了十幾分鐘,前方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忽然驚起幾隻小鳥,嘰嘰喳喳叫了幾聲就飛走了。

我們相互看了看,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冷笑,沒有多餘的廢話,所有人壓低身軀,放輕腳步,快速向那個方向靠攏過去。

獵槍這傢伙可能以為跑了這麼久,早就把我們甩掉了,而且他們沿途設置的雷區一個都沒炸,這更加讓他覺得我們已經放棄,或者追錯了方向。

在這茫茫叢林裡,除非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頂級特種部隊,否則難以準確追蹤到他們的行蹤,可惜,他不知道,想要他命的正是一支超級強悍的特種部隊,要不然也不會放鬆警惕。

忍者這傢伙不愧是從小接受訓練的冷血殺手,他的槍法一般,但速度和輕身功夫卻是一流,如果軍刀還活著的話,或許能跟他較量一下,但我只怕要遜色一點。

他穿著黑色迷彩,在夜色中就像一道影子,一閃而過,晃了幾下就不見了,我們都知道,這傢伙是先走一步,去前面確定獵槍等人的位置,我們就在後面跟著魔鬼,悄無聲息的向前方靠攏。

一分鐘後,耳麥里傳來忍者極小的聲音:「目標出現,五點鐘方向,距離三百米。」

這個距離太近了,若在外面早就交火了,可在這叢林中,幾十米外就看不見人,三百米根本發現不了有人靠近。

接到忍者的消息,隊長抬手在頭頂晃了晃,所有人立刻分開,狂獅灰熊左翼,坦克火炮右翼,我在後面掩護,魔鬼,鯊魚,隊長三人正面突襲,至於忍者,已經不知道躲到哪去了,說不定正在敵人的前方等著呢。

這麼近的距離,我們也不需要在隱藏什麼,隊長一聲令下,我們一隊人全速前進,直接展開進攻。

獵槍帶著最後的三個手下跑了大半夜,此時剛剛放慢腳步,順著漆黑的叢林緩緩而行。

「長官,你不用擔心,按照這個方向一直走,天亮就能走出這片叢林,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弄輛車!」邊上一個大個子,手裡拿著電子地圖,對照了一下坐標,然後對獵槍說道。

「回頭我一定給你們發獎金,當然,我的意思是,我們能活著出去的話!」獵槍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往前走。

「那是一定的,像我這麼虔誠的子民,上帝是不會拋棄我的,我們沒那麼容易死。」旁邊一個帶著貝雷帽的傢伙,從脖子上拿出一枚十字架,銀色的外表,上面雕刻著耶穌受難圖,看上去很精緻。

他低頭輕輕親吻了一下十字架,說不定那是他的幸運物,在戰場上玩命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迷信,用一些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放在身上當做幸運物,以為這樣子彈就會躲著走,其實就是求個自我安慰罷了。

「可惜我們還是死去了七個戰士,這太令人悲痛了,他們是我手下最優秀的小隊!」獵槍裝模作樣的說道,像他這種冷酷無情的人,才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現在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表現出有情有義的樣子,讓剩下的三個人死心塌地的保護他。

「你不用感到自責長官,都是遲早的事,像我們這種人,多活一天就賺一天,至少我們活下來了,不是嗎?」另外一個光頭傭兵說道。

「長官,知不知道是誰偷襲我們?這些人不簡單,但那改變不了什麼,更不能讓我放棄報仇。」戴貝雷帽的傭兵問道。

「是的,沒錯,你說的對,我心裡就像燃燒一團火,我們死了七個戰友,這真的不能容忍,我要給他們報仇!」光頭也跟著說道。

獵槍看了看三人,嘴角悄悄泛起一絲冷笑,沉默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是誰偷襲我們,但我可以替你們查出來,你們是我手下最精銳的小隊,這個仇我會替你們報,但在那之前,我們要活著出去。」

「放心吧長官,我們就算死,也會把您送出去。」大個子傭兵說道。

話音剛落,旁邊的光頭忽然站在原地,眉頭緊緊皺起,另外兩人也同時停了下來,三人回過頭向後看去,黑暗的叢林就像一隻血盆大口,隱藏著巨大的殺機。

「有敵人,快走。」獵槍低聲說了句,轉身就逃,早在三人停下之前,獵槍就已經察覺到危險,此時根本顧不得三人,飛快的向前跑去。

三名傭兵也立刻反應過來,轉身就逃,但這個時候,後方的叢林裡已經傳出了腳步聲,下一秒,槍聲如爆豆般響起,我們一群人距離他們不到三十米。

所有人一起開火,左翼右翼也被我們占據,子彈像雨點般向他們打去,深夜之中,無數到光亮劃破夜空,站在最前面的光頭,頃刻間身中數十槍,整個人變成一堆肉泥。

貝雷帽和那個大個子,藉助樹木的掩護,向我們瘋狂的開槍還擊,獵槍完全不管他們,獨自向叢林深處跑去。

我站在五十米外,貝雷帽躲在大樹後面,只露出槍口向我們掃射,我架起g22,瞄準他露出的步槍,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子彈精準的打在他的槍身上,自動步槍脫手而飛,劇烈的震動讓他不自覺的向前一步,露出了一條腿,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我再次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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