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黑衣人押著我和忍者從房間裡出來,從他們控制我手臂的力度就可以判斷出這些人不是普通的黑幫分子,他們的虎口和指間布滿厚厚的繭子,一看就是經常握著刀槍,應該是山口組中貨真價實的精英。

不過話說回來,有資格守在武藤信雄身邊的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穿過走廊,來到電梯間,走在前面的一個黑衣人上前按下按鈕,電梯從一樓緩緩上升,自始至終我都被兩個大漢死死的掐著胳膊,而且眼神一直盯著我,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看這情況肯定是觀月雪黛暗中打了招呼,告訴這些人我們兩個有多危險,一定要謹慎小心,以至於這些人把我們當成了炸彈,好像隨便分分神就會爆炸似的。

電梯很快到了二十六層,這裡的電梯最多可以容納十二人,武藤信雄本想跟我們乘一部電梯下樓,但是被觀月雪黛阻止了,結果我們就被十個黑衣人押進了電梯,其他人則乘另一部下樓。

電梯門緩緩關閉,從頭到尾我們都表現的很老實,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好像認命了一樣,可遺憾的是,我們從來都不是認命的人。

電梯下降到大廈中間位置的時候,我扭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忍者,他沖我微微一笑,雙臂猛然一震,瞬間掙脫兩名黑衣人的控制,揮手一拳打碎左邊黑衣人的喉結,然後反手一記手刀砍在另一人的脖頸上,咔嚓一聲,頸椎骨被砍斷三節,這死法倒是和武藤彥兄弟兩個差不多。

我幾乎和忍者同時動手,抬腿一腳踹在前面一個傢伙的胸口,胸骨塌陷下去,眼看是活不成了,隨即雙手突然握拳,肌肉瞬間緊繃,猛地震開左右兩人的手臂,抓住他們的後衣領狠狠撞在一起,這一下力道十足,兩人臉對臉撞了個滿懷,鼻樑骨瞬間粉碎,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和忍者都沒有手下留情,直接下了死手,反正也被冤枉成了兇手,那就乾脆多殺幾個,否則豈不是對不起凱撒的威名,我得讓武藤信雄明白,他惹上的是什麼樣的對手。

一瞬間電梯里炸開了鍋,傳出一陣陣劇烈的撞擊聲,連帶著整部電梯都跟著搖晃,到達大廈第三層的時候,電梯戛然而止,電梯門緩緩打開,我和忍者站在門口整理一下衣服,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電梯繼續下降到了一樓,一大群黑衣人等在外面,武藤信雄和觀月雪黛也在人群之中,自從發現電梯在三樓停了一下之後,觀月雪黛心裡泛起濃重的不安,不自覺的心跳加速,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籠罩全身。

當電梯門打開的一剎那,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見到裡面的場景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十個山口組精英全部死在電梯里,橫七豎八,各種姿勢,鮮血流的滿地都是,死的慘不忍睹。

「嗎的!」觀月雪黛狠狠跺了跺腳,從進入電梯那一刻起,她的感覺就一直不好,想不到終究還是出事了,當時她就想讓那些人走樓梯下樓,可有武藤信雄在場,她不能隨便發號施令,而且那些人也不會聽她的,現在後悔也晚了。

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現在只差最後一步,要是這時候放虎歸山,以後說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最關鍵的是我們一定會找她尋仇,這讓觀月雪黛焦慮不安。

「馬上把人給我找出來,你們都給我上三樓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到了嗎?」觀月雪黛心中一急,不但亂了方寸,而且失去了理智,忘記了這裡是誰做主。

當她發現周圍的黑衣人一動沒動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但她很聰明,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服軟會更加無地自容,於是指著那些人又吼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麼,耳朵都聾啦,還不快去!」

她這麼發瘋似的吼叫,如此失去理智,其實是因為自己心裡急著要幹掉我們,但在別人眼裡卻是急著為哥哥報仇,在所有人面前演了一幕令人噁心的兄妹情深。

但還是沒人聽她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武藤信雄身上,沒有他發話誰也不敢動,武藤信雄陰沉著臉,觀月雪黛既然說話了,他作為名義上的父親,總要給點面子,不能讓她尷尬的下不來台。

於是輕輕揮了揮手,圍在一樓大廳里的幾十號人立刻動了起來,就好像首長下令一樣,迅速從樓梯衝上三樓。

我和忍者從電梯出來直奔走廊盡頭走去,三樓看上去是工作的地方,兩側是大片的辦公區,但因為今天是山口組堂口大會,那些工作人員都不在,整個樓層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喂,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忍者四下看了看問道。

「還能怎麼辦,逃命!」我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我們直接殺下去不是更爽?」經過電梯的一戰之後,忍者似乎想通了,之前的頹廢一掃而空,而且變得更加嗜血,電梯里那些人死的那麼慘,都是他乾的好事。

只是我不明白他到底想通了什麼,被至親至愛的人背叛陷害,那種痛苦絕望是這麼容易釋懷的嗎,特別是對忍者這種剛剛喚醒曾經的愛,又瞬間被拋棄的人。這種強大的內心,雖然有點讓我摸不著頭腦,卻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不會是被刺激瘋了吧,這是山口組總部,他們分分鐘能叫幾百人來砍死你,剛才是沒有武器,可到了一樓就會有無數隻槍頂著你的腦袋。」我做了個手槍的手勢指著忍者的腦袋,做出開槍的樣子。

「那怎麼辦?找個地方躲起來?」忍者聳聳肩問道。

「能躲哪兒去,這裡都是他們的地盤,躲在哪裡都會被翻出來。」我輕笑著說道,順手拿起一把椅子,拖著往前走。

「看你這副樣子,一定早就想好了逃跑的辦法是不是?」忍者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

「那當然,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決定留下來幫你,不然就你這副榆木腦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瞥了忍者一眼說道。

「是,你這麼厲害,乾脆我嫁給你算了。」忍者調笑道。

「滾,老子連日本女人都不要,更何況是日本男人,你個悶騷的混蛋。」我破口大罵,這傢伙就是誠心噁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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