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是在拍電影嗎?」前鋒扯過背在身後的ar57卡賓槍,子彈上膛,一臉震撼的看著眼前那些正在逼近祭壇的石頭人,隨時準備戰鬥。

我驚愕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一時沒反應過來,這種超自然現象讓我震撼的無以復加,看著那些穿著盔甲的士兵和張牙舞爪的怪獸,我甚至懷疑自己穿越到了別的空間,恍惚中竟然忘了自己身處險境。

直到前鋒踹了我一腳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但我腦中的第一反應就是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神奇的東西,能夠讓雕刻的石像奇蹟般的復活,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其中一定有貓膩。

「你還愣著幹什麼?再不去救人他們就被分屍了。」前鋒沖我喊了一聲,抬腳就要往裡沖,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們的命,當然,自己作死我們不管,但像這種情況的確應該衝過去救人。

「等一下,你真的相信這些石頭人會復活?」我一把拽住前鋒的槍管,把槍口壓向地面。

「事實擺在眼前,難道還有什麼疑問嗎?」前鋒鬆口扣住扳機的食指,雖然心裡一團迷惑,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你不信。

「不,我覺得有問題,你千萬不要開槍,我過去試試!」說著話我把狙擊槍扔給前鋒,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一步步走向那些殺氣騰騰的古戰場士兵。

「喂,你要幹什麼?你他嗎不要命啦,給老子回來!」前鋒上前一步拽住我的胳膊,死命的往回拽:「不管這群雜碎了,咱倆先撤出去再說。」

「放心,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我要證明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從前鋒的手裡掙脫出來,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輕輕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心無雜念,緩緩走進墓室。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東西,仿佛進入睡眠的狀態,大腦一片空白,說也奇怪,那些迴蕩在耳邊的嘶吼和吶喊聲變得越來越小,隨著我越來越接近祭壇,那些聲音漸漸消失,四周又一次恢復寂靜。

然而這一切都是我的感受,在前鋒和其他人眼裡,我已經走到了那些士兵的身後,而且有兩名戰士發現了我,轉身揮舞著手中閃爍著寒光的長矛,直向我胸口刺來。

眼見這一幕的前鋒大吼一聲:「刺客小心!」然後抬起手裡的槍瞄準兩名士兵的腦袋,就在扣動扳機的前一秒,他忽然想起我剛才的話,「千萬不要開槍」就在他猶豫的片刻,兩名士兵的長矛已經刺穿我的身體,矛頭從我後背穿透而出,在我身體上留下兩個冒血的窟窿。

在長矛拔出的一瞬間,鮮血飛濺噴的兩名士兵滿臉都是,前鋒的瞳孔瞬間放大,我的身影倒映在瞳孔中緩緩倒地,鮮紅的血液順著血洞湧出,頃刻間殷紅了屍體下方的土地。

「不……!」前鋒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暴怒的獅子瘋狂的嘶吼,雙目幾欲噴火,狂烈的怒火仿佛要將這墓室的頂棚掀開,再也顧不得我的提醒,抬起手裡的ar57對著那些揮舞長矛的石頭人展開瘋狂的掃射。

感受到子彈擦著我的身體飛過,我瞬間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頃刻間煙消雲散,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平靜的墓室,石像還是那些石像並沒有復活,牆壁上雕刻的怪獸依舊是冷冰冰的石頭沒有變成張牙舞爪的吃人模樣。

一顆顆子彈打在我身前的石像上,我聽到前鋒發瘋般的怒吼,我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但我知道如果再不趴下就會死在他的手上。

我趴在地上匍匐前進蹭到兩側的石壁下面,看著他失去理智的瘋狂模樣,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見,只能等他彈匣打空的時候衝過去將他制住。

再看祭壇前面的幾個傢伙,此時竟然相互廝打起來,出手狠毒完全一副拚命的架勢,我眼睜睜的看到一個人的耳朵被另一個隊友撕咬下來,還有那個隊長死命的掐著一個兄弟的脖子,把他的腦袋一下一下撞向祭壇四周的青石稜角上,直到把腦袋撞成稀巴爛才停手。

然後又飛身撲向另一個考古隊成員,眼看著這一幕我知道他們全部陷入了幻境,這個邪門的墓室還有那個邪門的散發白光的寶物,讓我們所有人都出現了幻覺。

就是因為我壓根就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存在,心如止水的面對眼前虛幻的景象,才能及時從幻覺中清醒過來,而其他人深陷幻境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他們現在的處境應該正和那些古戰場的士兵戰鬥,在他們眼中對手是那些披著盔甲的戰士,然而現實中的對手就是身旁的兄弟,最後的結果就是把自己也當成敵人,直到自殺這一切才會結束。

現在最讓我擔心的是前鋒也陷入了幻境,他才是最具殺傷力的角色,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發狂,但隱約能猜得到,多半是我在他的幻覺里出了事,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讓他如此瘋狂。

如果不把他控制住,那些考古隊的人都會死在他手裡,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隨時都有可能向自己開槍,如果前鋒因此自殺,這種死法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我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兄弟身上,我一點點靠近他,只等彈匣打空的一剎那,可事情的發展超出我的預料,他發現了我的存在,然而在他眼裡我可能就是一隻青面獠牙的怪獸。

他的槍口瞬間對準我的腦袋,這一刻我全身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皮發麻,寒毛直豎,以前鋒的槍法,這麼近的距離閉著眼睛都不可能失手。

我甚至連躲閃都來不及,他可不是剛剛碰到槍的新兵,在槍口划過來的瞬間便扣動了扳機,我難道要這樣死在自己兄弟手裡?這種死法倒不是難以接受,如果能夠救前鋒的命,這樣死和為他擋一顆子彈沒什麼區別。

可是我死之後依然無法讓他擺脫幻覺,最終他在殺光所有人之後,會把自己當成敵人結束自己的生命,那麼我的死便毫無意義。

可面對近在咫尺的槍口我已無計可施,只能閉上眼睛等待子彈穿過頭顱,然而一聲撞針打空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沒子彈了,這個聲音在我耳中如同美妙的天籟,預示著我死期未到,幸運女神又一次眷顧了我這個罪惡滔天的魔鬼。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