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喊聲,舞娘和九尾狐把手裡的人交給聖殿武士團的戰士,毫不猶豫的加快速度向對岸游去,她們兩個是日本人原本就身材嬌小,看上去柔柔弱弱,卻對前方那片陌生的水域毫不畏懼,不禁讓前怕狼後怕虎的聖殿武士團成員暗自臉紅。

這就是凱撒僱傭軍的過人之處,也是穩居傭兵之王的原因,這是一種氣質一種風格,勇者無懼,視死如歸,正因如此,我們才能活著走出一片片戰火,一處處烽煙。

湖水很深,沒走幾步就到了脖子,我一手拉著奧丁,一手奮力的向前滑,奧丁雖然身份高貴,但身體卻不嬌貴,連喝了幾口水連吭都不吭一聲,這也是我佩服他的原因。

水下的情況還不了解,想來這種草原的湖泊,水下肯定是幾米深的淤泥,幸好湖水夠深,雙腳沾不到水底。

我雙腿用力的踩水,不時回頭看看後面的情況,大家都很辛苦,聖殿武士團的八個人每人拖著一個不會游泳的教徒,其餘人也是相互攙扶,一個拉一個,面對被水淹死的境地,他們身體里的潛力完全爆發出來,儘管累的快吐血,依舊玩命的向前游。

這個情況在我意料之中,站在岸上他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只有下了水,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突破極限。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游,只要過了這個湖就安全了,敵人追過來只能拋棄汽車和重型武器,那時候就算追來,我們也有實力拖住他們。

五十米對我們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前面的舞娘和九尾狐很快就到了岸邊,上岸前,舞娘回頭沖我做出安全的手勢,讓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在這種有水源的地方,沒有碰到大型猛獸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等她們上了岸,有兩人警戒,就更不用擔心了,眼看著兩人走到岸邊,就在我鬆了口氣的時候,岸邊的稀泥堆里一個身影一躍而起,大嘴張開一口咬住舞娘的手臂,死命的拖到爛泥里,不停的翻滾。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所有人都嚇傻了,舞娘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就被拖入稀泥,此時我距離岸邊只有十米,眼看著那個怪物咬著舞娘來回翻滾,看到這個動作就知道碰見了鱷魚,這是它對付獵物的絕招,有點野外常識的人都知道,我們叫它死亡翻滾。

「舞娘!」九尾狐大叫一聲,毫不猶豫的撲進稀泥堆,趁它翻滾的時候,對著肚皮一口氣打光了所有子彈,鱷魚的背部及其堅硬,手槍子彈無法穿透,但肚皮相對來說要軟許多。

九尾狐一梭子彈打的鱷魚鮮血直流,但畢竟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還不足以致命,反而激發了凶性,舞娘的手臂幾乎被咬的鮮血淋漓,幾乎就要斷了。

九尾狐情急之下,扔掉手槍飛撲到鱷魚身上,手裡的軍刀死命刺向鱷魚的嘴巴,試圖讓它鬆口,但鱷魚何等兇悍,任憑軍刀刺破下顎,也毫不鬆口。

兩人在稀泥堆里和一條鱷魚展開殊死搏鬥,之前還在談論能不能空手斗獅子,現在就親眼看到手撕鱷魚,還是兩個女人。

鱷魚不停的翻滾,九尾狐一次又一次的被甩開,又一次次的撲過去,鱷魚的下顎幾乎被她捅爛了,但猛獸就是猛獸,充滿了野性,除非把它徹底打倒,否則不會那麼容易放棄。

舞娘雖然一隻手臂幾乎沒了知覺,但腦袋還清醒,雖然不停的被鱷魚撕來扯去,但還沒忘記反抗,她另一隻手握著軍刀,玩命刺向鱷魚的腦袋,刀尖根本刺不破它的鱗甲,可為了生存,還是不停的揮舞著軍刀。

鱷魚頭上唯一脆弱的地方就是眼睛,此時都被舞娘一通發瘋似得亂刀刺瞎了,而她也是筋疲力盡,反抗的力量越來越弱,九尾狐被鱷魚的尾巴抽了兩下,傷勢不輕卻依舊抱著它的尾巴,往它身上爬。

「上帝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快來救救她們吧!」奧丁見到這種殘忍的情景,面色蒼白的向上天祈禱。

「向它嘴裡開槍!」我一邊玩命的向前游一邊大吼,急的我快要發瘋了,短短十米的距離好像隔了千山萬水一樣,讓我恨不得長對翅膀飛過去。

聽到我的吼聲,九尾狐奮力的撲到鱷魚的頭上,死死的勒住其脖子防止自己被甩下去,然後扔掉軍刀從槍套里拔出手槍,從嘴巴的縫隙把槍口塞進鱷魚嘴裡。

「砰砰砰……」九尾狐一口氣打光了所有子彈,就算外麵皮糙肉厚,嘴裡可沒那麼硬,十二發子彈射進嘴裡,連喉嚨帶嘴巴全被打爛,劇烈的疼痛讓鱷魚不得不放開舞娘,而此時,舞娘已經失去了意識。

十二顆子彈打進嘴裡還沒能讓鱷魚死掉,它劇烈的掙扎翻滾,九尾狐被甩在泥里,幾百斤的身體滾在她身上,幸好下面都是爛泥,不然非把她壓死不可。

而我這個時候終於衝到近前,怒吼著撲過去,一把抓住鱷魚的前肢,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它拖到一旁,然後從腰間拽出一顆進攻型手雷,拉掉拉壞按住保險,趁它因為劇痛而張嘴的時候,猛撲過去,鬆開保險把手雷塞進它嘴裡。

隨著轟隆一聲炸響,鱷魚的腦袋被炸成碎肉,除了尾巴還在晃動之外,身體終於安靜下來。

我從稀泥堆了爬起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爬到舞娘身邊,那條手臂還在肩膀上掛著,上面沾滿了稀泥根本看不出傷勢,我也不知道她是活著還是死了,只能先把她從泥潭裡抱出來。

此刻女神也趕過來,攙扶著筋疲力盡的九尾狐從泥潭中走出,她被鱷魚尾巴抽那兩下傷勢也不輕,滿嘴都是血沫,連話都說不出來。

到了岸邊,把她們放在地上,我連忙檢查舞娘的心跳和呼吸,值得慶幸的是心跳和呼吸都在,只是呼吸微弱,好像隨時會停止一樣。

「女神,快給我強心針。」我扭頭喊了一聲,然後剪開袖子,拿出水壺衝掉她手臂上的稀泥,露出裡面慘不忍睹的傷口,即便見慣了慘烈依舊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手臂上血肉模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皮肉幾乎都被撕碎了,白森森的骨頭裸露在外,甚至可以看到上面清晰的牙印。

我噙著眼淚檢查傷勢,顫抖的手幾乎不敢碰她,那條原本光滑的手臂幾乎沒有可以觸摸的地方,最後的結果是小臂骨裂,關節錯位,那幾個牙印的地方基本上接近粉碎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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