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代表法國外籍兵團去和中國特種兵對抗?親愛的隊長,你他嗎到底安的什麼心啊?」我猛一拳砸在桌子上,本來就不結實的小木桌被我一拳砸了個稀巴爛。

誰都知道我最不想面對的就是颶風突擊隊的戰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來參加勇士營的肯定還是颶風突擊隊的隊員,而且很有可能是天使,我要是以外籍兵團的身份站在他們面前,讓我情何以堪,還不如一槍斃了我算了。

「冷靜,冷靜,小心你的骨頭,我沒有強迫你去,只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你。」隊長聳聳肩很無奈的說道。

「我謝謝您啊,雷斯上校!」我揉了揉拳頭,起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你他嗎給我回來,話還沒說完呢。」潘多拉追過來揪著我的衣領拽回來按在椅子上。

「從非洲回來,你的情緒明顯暴躁了很多,自己要多注意,這說明你患上了戰爭綜合症,不過像我們這樣的人都有這個病,要是不加以控制,很容易變成瘋子。」隊長喝了口水,沖我淡淡笑道,毫不在意我發瘋似的雜碎了他的桌子。

「我本來就是瘋子,正常人誰會漠視生命到我們這種程度。」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搶過隊長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水,這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仔細想想隊長說的不無道理,最近的確是暴躁了許多,特別易怒,稍有點不順心就想殺人,可能是長時間的高強度壓力一直讓我的神經處於緊張狀態,還沒有從戰爭的陰影中掙脫出來。

「說得對,正常人也幹不了這行。」隊長呵呵一笑,接著道:「行了,說正事,我說是給你機會並不是開玩笑,勇士學校的規矩你比誰的清楚,最後一項訓練科目是什麼不用我多說吧,危險程度你也親身經歷過,如果中國軍方派來的真是天使,你能放心的下嗎?」

隊長太了解我了,不管怎麼偽裝他都明白我心底最深處的痛,就算讓潘多拉代替我去參加勇士營,我在家裡也會坐立不安,那裡畢竟不是境內,沒有強大的人民軍隊做後盾,一切都要靠自己。

還記得上次參加勇士營,在最後的戰役中,有六名其他國家的優秀特種兵戰死沙場,永遠留在了神秘的亞馬遜叢林。

「我不在乎你拿什麼成績回來,只是覺得應該去,你的心會指引你做出正確的決定。」隊長拍拍我的肩膀,用語重心長的口氣說道。

「讓我考慮一下!」我扔下一句話起身走出了指揮部。

安靜的林蔭路,雙手揣進褲兜,我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訓練場,聽著那些士兵粗獷的吼叫,就像我當初為了把成績提升那麼0.1秒而拚命的時候一樣。

看著那些穿著迷彩作訓服在教官的吼叫中揮灑汗水的士兵,我不由得揚起嘴角,真是恍如隔世啊。

如此熟悉的場景漸漸喚起記憶的碎片,那些點點滴滴,如同膠片一樣在腦海中閃過,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吼聲,我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陷入回憶,那些片段只是一閃而過,隨後便如煙花般在我的微笑中消散。我再不是那個抓著過去不放的士兵了。

走過體能訓練場,前面傳來M4的槍聲,我抬頭一看,一群士兵在進行射擊測試,邊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年四季都冷著一張臉的死神。

「做教官的感覺怎麼樣?這些都是你的學生?」我微笑著走上前,拿過死神手裡的望遠鏡看向一百米外的靶子。

「你怎麼來了?身體痊癒了?」死神面無表情的問我。

「差不多了,還不是隊長那個老混蛋怕我閒著,想方設法給我找活干。」我看了看那些士兵的成績,撇撇嘴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太差勁了吧,最好的才七十環。」

「能打中靶子就不錯了,難道還指望他們上戰場不成?」果然是親疏有別啊,連死神這麼冷酷的傢伙都學會放水了,當初訓練舞娘和九尾狐的時候差點把人整死,現在倒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又有什麼任務,我跟你一起去,幹什麼都比訓練一群白痴舒服。」面對這些廢物對死神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這次你恐怕去不了。」我笑著向前走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TAC-50反器材狙擊步槍,嘩啦一下拉動槍機。

「什麼任務?」死神跟過來好奇的問。

「就是那座出了名的活地獄!」我嘴角上揚,輕笑著架起狙擊槍,鎖定一百米外的靶子。

「勇士學校?」死神微微愣了一下,立刻想起了這個在參加過的特種兵心裡都留下過陰影的鬼地方。

「正是!」我淡淡回答一句,猛然扣動扳機,隨著砰的一聲槍響,第一隻靶子被一槍轟成碎片,隨即拉動槍機推掉彈殼,前後間隔不到一秒,第二聲槍響傳來,然後第三聲,直到打光了彈匣里的五發子彈。

前方五個靶子被轟成碎片,那些正在射擊的士兵驚訝的瞪大眼睛回頭直勾勾的盯著我。

「看什麼看,就你們這種水平,都配不上身上的迷彩!」死神冷哼一聲,嚇得那些士兵立馬低下頭,看來他訓練放水,但那些士兵對他的恐懼可是一點沒少。

「你的傷剛好,能行嗎?隊長怎麼會讓你去?」死神對此也頗感意外。

「隊長也是為我好。」我淡然一笑,把槍還給死神,雙手插進口袋,慢慢離開了訓練場。

「這傢伙今天怎麼怪怪的!」死神在後面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又遇到難題了。」我知道希婭一直跟著我,只是沒有回頭叫她,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答應過的,從非洲回來就結婚,什麼都不去管,可是結果呢,突如其來的麻煩讓人防不勝防。

走到不遠處的草地上,我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後,陽光照在臉上,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知道嗎?你上揚的嘴角已經告訴我你的決定。」女神走到我身旁躺下,頭枕著我的肚子。

「是嗎,那你說說看!」我拉過女神的手舉起來,透過十指相扣的縫隙,看到的陽光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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