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時候倒沒覺得多累,因為精神高度緊張,一心想著活命,忽略了體力問題,可現在安全了,精神放鬆下來才覺得全身酸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好像所有的能量都被吸干似的,想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不想動彈。

這種狀態再讓我們踩著齊腰深的大雪翻越雪山實在太不人道了,就算不累死也得凍死,隊長也差不多到了極限,只好呼叫飛鷹前來接應。

其實這並不是個好主意,需要提前和軍方法國軍方打招呼,否則一架陌生的軍用運輸機突然出現在法國領空,肯定會遭到警告和攔截,我們的飛機還沒有屏蔽雷達掃描和衛星偵察的技術。

本來為了隱藏寶藏的信息,原計劃沒打算讓飛鷹接應,但現在寶藏沒了,連同狼穴基地被永遠的埋葬,也就沒什麼好保密的,法國政府就算知道消息也來不及了,即便把希留愛沙山挖開,也只能找到一些帶著金塊的岩漿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講,法國,義大利,波蘭,等等幾個國家都有權力也有資格成為這批寶藏的主人,所以行動之前這個消息是嚴格保密的,出發前在檢查站和警方發生衝突,我們也是將其甩掉才趕到集合點,就是這個原因。

這是一個很美的湖泊,純凈,透明,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山頂的風雪,乾淨的像一顆藍寶石,沒有一點瑕疵,那種藍沁人心脾,宛如萬里無雲的天空,映在眼中一片通透。

它讓我感到安靜,清涼,仿佛一片聖潔的清泉,洗滌我罪惡的靈魂,我在純凈中迷失,耳邊的槍炮聲逐漸遠去,眼中的血色和殺氣都被這抹透著美好的藍色取代,我仿佛驅逐了骨子裡的血腥,如同被洗禮了一般,從一個嗜殺成性的惡魔變成了詩人畫家,來享受這如天堂一樣的安寧。

直到潘多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才從恍惚中驚醒,也許我內心深處還是渴望一份平靜,渴望看不到戰爭的那一天,但那只是一個願望,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柏拉圖說過:「只有死者才能看到戰爭的結束。」我們真正得到平靜的那一天,就是戰死的那一天。

「我要去弄點吃的,要不要一起?」潘多拉走到我身後問。

我回頭看了看大家,我們狼狽的連食物都丟了,飛鷹那邊和軍方交涉起碼要三個小時才能過來,看兄弟們這幅慘樣,也許吃點東西是個不錯的選擇。

「OK,我陪你去!」我答應一聲,提著狙擊槍跟在潘多拉身後沿著河邊往前走。

傍晚湖邊的景色美的令人窒息,夕陽投放在湖面,倒影這巍峨的雪山,白雪,藍天,碧湖,殘陽,遠山含黛,淺水波光,好一幅山水,可惜我只會玩槍,不然真想為此執筆題詩,揮毫潑墨。

往前走了沒多遠,就看到幾隻水鳥落在岸邊悠閒的散步,這個時間肯定有很多動物來此飲水,只要沿著河邊走就會有收穫。

水鳥的個頭不小,跟丹頂鶴差不多,打個三五隻也夠兄弟們墊墊肚子了,再過三個小時就可以回到里昂享受一下美味干紅腸了。

蹲在五十米外的草叢裡,潘多拉指著左邊的水鳥伸出三根手指,然後又指了指我又指向右邊的兩隻水鳥,意思是她打左面的三隻,我打右面的兩隻。

「有沒有搞錯,這是我的強項嘛,應該是我打三隻才對!」我心裡嘀咕了一句,但手上還是做出OK的手勢。

「砰……」連續幾聲槍響,幾隻水鳥振翅而飛,我和潘多拉麵面相覷,我們的手指放在扳機上,還沒來得及扣下。

「哪來的槍聲?」我們兩個猛然回頭向兄弟們駐紮的岸邊看去。

「十一點鐘方向,山頭!」潘多拉根據槍聲判斷出敵人的大致位置,我迅速調轉槍口,緊緊盯著瞄準鏡搜索目標,可距離太遠,敵人又藏在山中,根本找不到。

最關鍵的是我不敢開槍威懾,因為彈藥不多了,我只有兩個彈匣,不允許有任何的浪費。

「我是潘多拉,有沒有人聽見,回答我!」潘多拉趕緊用無線電呼叫。

「我是女神,我們遭到襲擊,重複,我們遭到襲擊!」那邊的聲音不是很清楚,模糊中還能聽個大概。

「有人受傷嗎?」潘多拉大聲吼道。

「忍者受到狙擊,但是死不了。」女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忍者?他怎麼可能受傷?沒有人能打中他。」聽到被狙擊的是忍者,我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的速度和身法是凱撒中公認的最難被狙殺的人。

「是為了救我!」寶貝略帶哭腔的喊道,看樣子忍者傷的很重。

「他嗎的!」我狠狠一拳砸在地上,騰的一下站起身,扭頭就往駐地跑去。

等我回到駐地的時候敵人已經撤了,戰鬥暫時結束,由於敵人偷襲占了先機,狂獅,左輪,駁殼等好幾個人都掛了彩。

獸醫正在給忍者處理傷口,我走到他身旁蹲下,他嘴裡冒著血,胸前染紅一片,旁邊放著一把斷裂的戰刀,不用說也能猜到,是這把刀救了他的命。

見我過來,他艱難的抬起手,我趕緊握住他的拳頭,他說不出話,只是沖我動了動眼皮,我看到他的瞳孔還有焦距,眼神並未渙散,正如獸醫所說,應該死不了。

他的手還在用力的握拳,還想咧嘴沖我笑,可是一張嘴便是一口血沫湧出。

「別說話,沒事的,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工匠,我保證你的刀可以恢復如初,我發誓。」我撿起旁邊的戰刀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見那緩和的眼神,我知道這對他來說很有用。

「我以為你會說認識一個很好的醫生,可以治好他的傷!」獸醫在旁邊插嘴。

「你就是最好的醫生,我們從來不需要別人!救活他!」我拍拍獸醫的肩膀,帶著一個戰友深深的囑託。

「我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做手術!」」獸醫自信的笑笑,這讓我想起他在敵人身上做手術的變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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