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希婭這個時候來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放在手心,微微皺眉,一臉擔憂的問道。

「當然,對付這種角色我能有什麼事。」說到這裡我忽然一捂肚子,尷尬的笑笑,道:「打了半天有點尿急,各位,失陪一下!」說完我嬉笑著揮揮手,轉身離開了房間。

「乾的好老兄,有空把你的太極教教我。」路過猴子身邊的時候,他拍拍我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太笨,學不會!」我聳聳肩快步走了出去,女神猶豫了一下,緊緊跟在我身後追了出來。

到了衛生間,我一把推開門鑽了進去,身後的希婭也不管男女,直接跟了進來,剛到裡面,我哇的一聲,一口血吐到馬桶里,胸中氣血翻騰,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馬桶連續吐了好幾口血,直到淤血排出,胸口才順暢一點。

「逞強的滋味不好受吧?」女神站在我身後不停的拍打我的後背。

「那怎麼辦,難道讓你上嗎?」我翻了翻白眼。

「不是還有潘多拉嗎?她可不像你這麼廢物。」女神瞪了我一眼,對這種強出頭的行為表示不滿。

「潘多拉是我們的底牌,怎麼可以直接亮出來,再說,我也想試試宗教裁決所的實力。」我苦笑著抹了把嘴角的血跡,說幾句話就感覺氣息不夠,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把這口氣倒上來。

「哪有那麼多理由,你就是想打架!」女神太了解我,碰到高手不上去干一架,就憋得全身難受,今天這麼好的機會說什麼我也不會錯過,只是沒想到對手這麼強,打得我受了內傷,只怕要調養幾天了。

「呵呵,還是你懂我!」我強撐著苦笑一聲,用力站起身扶著女神的肩膀,把馬桶里鮮紅的血跡沖了下去。

「找個醫生檢查一下吧,我怕你五臟六腑都被打碎了。」女神半拖著我往外走。

「沒那麼嚴重,淤血吐出去就好多了,我們得趕快回去,事情還沒完呢。」我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往回走。

「怎麼,你還真要那傢伙的命啊?」女神驚訝的看著我。

「就是不想他死,所以才要回去!」我沒有解釋太多,也許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江湖規矩吧。

回到房間裡,那傢伙已經從模糊的狀態清醒過來,我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走到人前笑盈盈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不用多說,我知道該怎麼做!」那傢伙看了我一眼,忽然揮手打斷了我的話,然後扭頭看了眼赫爾頓,沉默了片刻,猛然抽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胸口刺了下去。

「砰!」就在匕首刺下的那一刻,我抬腿就是一腳,準確的踢在他手腕上,匕首脫手而飛,直奔赫爾頓的脖子刺去,那傢伙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匕首貼著脖子上的皮膚飛過,釘在牆壁上。

不得不佩服赫爾頓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質,只要我剛才稍微偏一點,他的命就沒了,可他好像明知道我不會殺他一樣,竟是不躲不閃,甚至連面目表情都沒有變化,生死之間能做到這般淡定從容的確是非比尋常,可能這就是上位者和執行者的區別,這一點我就做不到,誰要拿著匕首想殺我,我就把他腦袋砍下來,這樣就沒人想殺我了。

「你為上帝而戰,上帝會寬恕你的。」我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俯視這位戰敗的高手。

「這是賭約!」他還是個倔脾氣,非要以死相報。

「誰在乎那個,今天是奧丁大主教出院的日子,不想看到死人,如果你非要死,就回家找根繩上吊去!」我冷笑一聲,扭頭看了眼奧丁,示意他可以走了。

奧丁點點頭,起身在斯洛特等幾個聖殿武士團的護衛下,跟赫爾頓一起走出了房間,兩位大主教一路上談論教務,和顏悅色,沒有一點敵對的意思,根本看不出來赫爾頓包藏禍心。

本來想借著這次事件看看赫爾頓的反應,結果很可惜什麼都沒看出來,雖說我們都在懷疑是赫爾頓暗中做手腳,讓奧丁在外連續兩次遭遇刺殺,但始終沒有證據,一切都是懷疑。

要是我們凱撒來解決那就簡單了,直接一槍崩了,管他是不是冤枉,我們不是法庭不需要申辯,只要所有矛頭都指向一個人,那就必須死,這叫寧枉勿縱。

可教廷不行,沒有確鑿的證據絕不可以誣陷,無論是樞機大主教還是一個普通的信徒,都是決不允許的,甚至連說出來都不行,造謠者會受到教廷的懲罰。

開始的時候我是想偷偷幹掉赫爾頓,要比暗殺沒人比我們更在行,把這傢伙除掉就天下太平了,可是這個想法別說奧丁了,連女神那關都沒過去,直接否定。

我沒其他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是我想赫爾頓短時間內不會在動手,特別是我們在場的情況下,想找到證據,難如登天,反正我是沒抱什麼希望,只求奧丁能平安的給我們做個證婚人。

一路把奧丁護送到聖彼得大教堂,我們都以客人的身份被留下用餐,奧丁和赫爾頓去見教皇,斯洛特留下招待我們。

這裡不愧是天主教徒的朝聖之地,連腳下的地板都透露著神聖莊嚴的氣息,隨處可見穿著教袍的信徒在外面走過,聽不到一點喧鬧之聲,我們這些人跟這裡的氣質不太匹配,就好像一群街頭混混到了大學禮堂一樣,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想法,除了我和死神之外其他人表現還好,因為他們西方人大部分都信奉上帝,來到這朝聖之地自然覺得十分榮幸,比如猴子,少爺,潘多拉,都是上帝的信徒,只不過沒那麼虔誠而已。

斯洛特給我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大家圍在桌子旁一直等到奧丁從教皇那裡回來才開始吃飯,結果一杯酒還沒喝完,赫爾頓帶著一個身穿黑袍的宗教裁決所成員從外面走了進來。

奧丁起身向赫爾頓打招呼,而那個黑袍傢伙犀利的眼神巡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感受到目光不善,我抬起眼皮看了過去,他跟我對視一眼便平靜的收回了目光,我心中暗暗想到,該不會是宗教裁決所的其他高手來找我尋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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