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萬眾矚目的尷尬時刻,花朝陽覺得不應該自己來承受。

她拍了拍離焱嬌美又英俊的臉蛋:「醒醒,你已經安全著陸了。」

離焱在花朝陽的拍打下,睜開了眼。

他的靈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整個人隨時要消失。

「怎麼回事?秘境把我們直接送了出來?」離焱看到外面圍了無數雙眼睛,當既就要推開門出去。花朝陽攔住他。

「等一會兒啊,不能白白浪費這個機會。沒聽外面人說嗎,我們是從護龍河裡彈出來的,這麼大動靜,一會兒皇宮裡就得有人查看消息。」

「你怎麼知道?」離焱看了看自己的手,可能是因為離開秘境的緣故,手的半透明狀態消失了,只是全身酸疼。

「我早打聽清楚了,如今的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想長生不老,對修仙界發生的任何事都感興趣,專門派人收集各類消息和趣事。咱們從護龍河裡飛出來,還是顆蛋一樣的東西,他馬上就能知道。」

「他知道又怎樣?他還想管你我之事不成?」離焱試著捏訣想要原地消失,卻發現花朝陽的陣法還在,自己竟出不去。

他覺得很難堪。

從來沒有人能困得住他。

他是父神的孩子,即便是一縷元神,也不可能被花朝陽的陣法困住。

「放我出去。」離焱態度強硬的要求花朝陽撤掉陣法。

花朝陽指著自己問離焱:「我是誰?」

「你傻了吧?」離焱給了她阿離式的標準一瞥。

花朝陽摸摸自己的臉,從離焱的眼底看到額頭上的印記出現了,立即放下心來。

「秘境那種地方果然可以撕下所有偽裝啊。」她也看了離焱一眼,指著外面的人對離焱說道:「難得有這麼多人圍觀,不能浪費賣貨的機會。我要把這個潛水蛋賣出去。換靈石。你等會才能出去。」

離焱想要攔下她,她已經催動靈力,想把潛水蛋升到了空中。只升了三尺高,就被外力強壓制下來。

「有禁制,你飛不了。」離焱提醒她。

「我是飛不高,但不超過三尺,還是能動的。」花朝陽驅動她的大法器左右移動著。

離焱聽見看熱鬧的人,不管是隨世者,還是修仙者,激烈地議論著他與花朝陽,到底是人蛋,還是蛋人?

他祈求噩夢快點結束。

花朝陽興致勃勃地看向皇宮的方向,揮斥方遒地暢想:「我準備把這顆蛋賣給天子。他一定想坐進去看看水裡是什麼樣子。」

她也只能賣給對修仙感興趣的一國之君。

修仙者有的是辦法去水裡暢遊,而普通的隨世者,也出不了高價錢來買她的東西。

天子,是她要割的一撮新韭菜。

浮在距地面三尺高的潛水蛋,慢慢向不遠處的護龍河蹭去。

敞開的城門,正好適合它通過。

看熱鬧的人看到大傢伙移動起來,好奇地亦步亦趨跟著,一直跟到城門外。

直到看到那顆巨蛋扎進護龍河裡,慢慢沉下去消失不見。

「你們看那顆蛋呢又回到河裡了?」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修仙者嗎?這不是你們修仙界的法器?」

「誰說修仙者什麼都知道。再說,法器排行榜上也沒見過這玩意。」

「這是不是龍王的蛋?」

「滾你的蛋。」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個不停。引來更多的人來觀看。

花朝陽覺得差不多了,從水中直接衝出水面,一飛沖天。

還是城外好,沒有禁制,完美展示了她的作品。

吸睛,造勢,引來半城的百姓來圍觀她的蛋一會入水一會上天。

眼看官府的人越來越多,花朝陽才與離焱從裡面走出來。

她貼了張紙在潛水蛋上。

「此法器專為想要嘗試飛天入水的隨世者製造。一百上品靈石,可乘坐一次。一次半個時辰。若有人想要購買,可與植靈人楊昭畫聯繫。」

告示貼出去立即有有錢的隨世者上來詢問。

「請問隨世者坐這個有沒有危險?坐到裡面能呼吸嗎?」

「暈不暈?會不會吐在裡面?」

「一次能坐幾個人?」

「我若想多坐幾個時辰,能不能便宜一些?」

花朝陽一一耐心解答。

「沒危險,裡面空氣新鮮。有大海的味道。」

「怎麼會暈呢?修仙者在裡面掌控著,平穩如走平地。放心吧。」

「擠一擠可以坐兩個隨世者啊。那位帥公子可以帶你心上來一起坐。」

「只要給錢坐幾天都行。不會錢要加倍,修仙者要耗靈力的。飛得越久,靈力消耗越大。想多坐的,就要加錢。」

花朝陽對於這些小錢也不想放過,雖然她現在是在釣大魚。不過小蝦米也是水產品啊。

離焱看著花朝陽一本正經的做起生意來,幾乎要崩潰了。

剛剛從秘境逃出來,難道不需要回去好好休息嗎?

花朝陽推了離焱一把:「你進去滿足這位大哥的需求。」她指著已經付完靈石的一位圓潤地隨世者,給離焱安排了新任務。

「我不。」

離焱才不要和這個又胖又難看的隨世者坐在同一個蛋里。

「那我去。」花朝陽抬腿要邁進去,離焱及時把她拽到了旁邊。

「我去。」他硬著頭皮帶著有錢大哥,體驗飛行快感去了。

花朝陽掏出本子對著圍觀群眾吆喝道:「誰要體驗,報名交錢,我登記一下。」

「我。」

「我。」

「還有我。」

花朝陽立即被團團圍住。

她拿出筆,心中感慨萬千。

天子腳下的有錢人遍地都是。

「排隊,排隊,不排隊不給登記哈。」

花朝陽覺得此刻少了一個好幫手。

要是姜來在就好了。

不遠處的蛋里,傳來隨世者由於刺激,發出的嚎叫聲。

聽得排隊的人,心癢難耐。

花朝陽撇嘴笑:阿離這傢伙深諳宣傳之道啊。

正當她收錢收到手軟時,人群里有人擠進來,叫她的名字。

「花朝陽,花朝陽,你果然在這裡。」

花朝陽不高興地抬起頭:是誰這麼不知趣,亂叫她名字。幸好排隊的都是隨世者,不知太虛宗有她這號人。

與那人目光相對,花朝陽愣了一下。

「怎麼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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