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房間裡燃著淡淡地薰香,裊裊香煙從鏤空的香爐蓋子裡瀰漫到各個角落。

那香是花朝陽特製的,安神疏經,有助於昏迷的離焱吸收周圍靈氣。

頭枕在離焱旁邊的花朝陽,聽到離焱的聲音,心如鼓擂,雙眼無法控制的酸脹起來。

她沒有起身查看是不是離焱真的醒過來了。

仍舊安靜地伏在原處,一動不動。

她怕自己只要鬧出一點動靜,就會夢醒,就會破碎。

離焱的手撫在她的頭髮上,聲音因為長時間未開口而變得有些暗啞。

「你怎麼了?高興傻了?」

他的手摸了兩下她烏黑秀髮,見這人仍沒動靜,索性拽了拽她的頭髮。

花朝陽吃痛,哎呀一聲,直起身子,捂著頭髮瞪使壞的人。

「你剛醒就欺負人?早知這樣,你還不如多暈些日子呢。」

花朝陽口不對心,口不擇言,一通亂說,說完就後悔了。

人剛剛醒,她怎麼能咒人呢。

離焱不以為然,輕輕側頭,望著花朝陽,打趣她:「我若多暈些日子,恐怕有人能把我耳朵磨出繭來。」

「你?你能聽見我說話?」

花朝陽瞪著一雙含霧妙目,對於離焱的話,緊張起來。

離焱瞧她那副生怕被人揭穿真面目的樣子,興起要逗她的心思,說道:「我只是暈過去,又不是死了。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能聽見,只是元神渙散,一時無法回應你罷了。」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他還回憶了一事,與花朝陽證實真假:「小藥獸的另一半額間血被曲茵茵奪去了,她人被你打暈,暫時無法取回,對是不對?」

花朝陽張大嘴巴,驚恐萬分。

他還聽到什麼了?

她好像說了好多不該說的。

離焱撐起身子,又加了一記重磅:「你的基建事業搞得如火如荼,皇宮的韭菜你割到手軟,還有元真的仙丹,你竟然給換......」

花朝陽的小手及時捂上了離焱還在翕動的嘴。

嗔怪道:「你不僅長了兔子耳朵,還喜歡多嘴。你再亂說話,你就讓你變啞巴。」

花朝陽只顧堵住他的嘴,不讓他亂說話,顧不得兩人之間的距離,緊緊貼到他身上。

剛剛醒來的離焱,鼻尖嗅到陣陣少女馨香,忍不住伸出兩隻有力長臂,把花朝陽緊緊攬在懷裡。

花朝陽被他溫暖的懷抱,震懾。一時沒反應過來。

待回神時,她立即瞪圓了眼睛,要罵他登徒子。

卻覺出手心有了異樣的觸感,軟軟的酥酥的。卻原來是自己捂在他唇上的手掌,被他親了一下。

「天啊。」她像觸電一樣抽回手,用另一隻手捂住,生怕再被他親了去。

離焱一掃多日晦暗,爽朗的笑聲比薰香還無孔不入,鑽進了花朝陽的心裡。

等他笑夠了,花朝陽的情緒也調節過來。

她板著臉故意不提之前的曖昧,問道:「你感覺如何?元神修復好了嗎?」

離焱知她是害羞了,也不再逗她,免得逗急了跟自己翻臉,順著她的話回答道:「區區一根冷倨針,難不倒我。若不是之前的天雷作怪,曲茵茵也不會有機會下手。」

提到天雷,花朝陽又想起離焱為自己隻身擋雷劫的行為,心中湧起陣陣感動。

正要說些感激的話,卻聽離焱不改往日習慣,又數落起她來。

「跟你說過多少次,遇事要過腦子。是誰讓你取出小藥獸的額間血的?它在你體內已經成功助你進階了,你這樣胡鬧,境界又跌出去了,白白挨了天雷。真是太莽撞了。」

離焱又忍不住把自己當爹了。

花朝陽白他一眼,看他處處為自己著想的份上,不想跟他計較。

何況他剛醒過來,身體還虛弱地很。

從他說話的底氣就知他這次受損嚴重。

「行了,你快歇歇吧。要不是額間血,你能這麼快醒過來?那冷倨針可是最傷元神的邪物呢。」

「這又是哪個蠢貨說的?」

「閻青。」

離焱冷哼,一臉輕蔑:「就知道是他的主意。冷倨針若傷了你,必定會傷你元神。可那玩意是我父神的縫衣針,被太白金星討了去,做成的玩意,怎麼能傷的了我。」

「那傷不了你,你怎麼一直不醒?」

「還不是你那九道天雷。明明渡個化神劫,劈出來的全是仇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要羽化登仙,重返天界了呢。哎,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得罪天雷了?它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離焱瞪花朝陽,他還真的覺得花朝陽此次渡劫不一般。

花朝陽眨眨眼,想起天雷數次被自己戲弄,劈錯了地方......不知這算不算得罪。

「怎麼會?許是我的渡劫天雷就是這樣......不正經。我怎麼會得罪這玩意。」

離焱極不相信花朝陽這番說詞。以她愛惹禍的行徑,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你最好別惹天雷,它記仇的,下次你再渡劫,會很慘的。」他不得不提醒她。

花朝陽莫名覺得脊背發涼。

天雷還是個活物?帶思想的?

她突然生出一個念頭:打死也不進階了。那樣的話,天雷就沒機會報仇了。

哎呀,歪樓了。

花朝陽重新打量離焱:「咱們不是在說你的身體,怎麼說到天雷那去了。你快說說,你現在有沒有哪裡覺得不好?」

小藥獸也貼上去,拿腦袋頂他的手。好像在問一樣的問題。

「我沒事了。冷倨針已經被我逼出體外。你看。」離焱伸出手,掌心慢慢浮現出一根比繡花針大一點的銀針。

低頭離得近了細看,上面浮動著金色符文,針上還刻著繁複的圖案。

花朝陽第一次看到這種仙家法寶,正想捏在手中,突然外面傳來小葉的聲音:「閻國師,我家主子說了,沒有通報不得入內。」

「你家主子說了不算。本國師想去哪就去哪,整個皇宮還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腳步聲隨著話音越來越近。

花朝陽與離焱互看一眼,離焱眸光一閃,轉眼倒回床上,合上雙眼,繼續裝暈。裝暈前,不忘對花朝陽擠擠眼,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禁言的手勢。

花朝陽被他的騷操作弄的發矇。

直到閻青進得屋來,走到床邊,她才拉回思緒,問面色焦急地閻青:「你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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