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祖深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它還是出來了,俠客甲斬妖除魔無數,擋之者滅,逆之者亡,最後還不是要放它出來?

它伸手拂一下頭髮,碰到那根金箍,並不以為然,這玩意能戴的上,就能去的掉……終歸是有辦法的。

然後它盯著對面的俠客甲道:「既然你放老夫出來,老夫就幫你一次,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俠客甲點點頭,然後他收起龍鯉魚,兩人便去乘坐黃金列車,準備離開秘境。

坐上黃金列車,在專列席位坐下後,白家老祖淡淡道:「沒想到你這處秘境,還真獨特,只能通過這列車進出。」

「這有什麼問題麼?」俠客甲反問道。

「沒問題,很好,很安全。」白家老祖臉上浮起一絲奇怪的表情,似乎有些後悔和遺憾。

「這老傢伙,總是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還是哪天抽空打死,一了百了。」大爺悻悻道。

「說的也是,我就喜歡和笨蛋為伍,至少不用擔心被算計。」方寧十分贊同。

「呃,直覺告訴我,你這話聽起來總有點怪怪的感覺。」大爺納悶道。

「那是你想多了,」方寧趕緊強行轉移話題,「不過,這老耗子還有利用價值,不能打死,只要上界威脅還在,他就有存在的意義,這就叫以夷制夷。」

隨後,兩人相坐無話,很快列車開出秘境,出現在齊城那條廢鋼廠的破軌道上。

白家老祖下車,他抬頭看了看四外天地,再次深吸一口氣。

「哼,果然不見多少元氣,這濃度,真是一夜回到變革前。」白家老祖搖頭道。

「這就是那個上界仙人弄出來的,之前聶淵和你說過的。」方寧淡淡道。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哼,他們就會玩這一手,假公濟私,刮天下以肥已。」白家老祖冷笑道。

「這些無用的話,隨後再說,你先說說要如何封閉那些空間通道?就本座所知,你們上界之人,似乎隨處都能穿梭下來。」方寧疑惑道。

「哼哼,真是無知,在你們看來,上界之人下來後是隨機出現在地球各地,實則不然……」白家老祖說到這裡,突然停口,搖搖頭道,「只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很囂張啊……」方寧淡淡道,然後伸手一指。

「啊!住手!」白家老祖頓時感到頭疼入骨。

而且那種疼痛十分奇特,一瞬間它就像回到剛剛化成人形的時候,整整數日法力全失,身體虛弱,偏偏重病高燒45度,那種頭痛,實在難以忍受。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要告訴我了吧?」方寧冷冷道。

「可惡,你自詡大俠,難道這就不是恃強凌弱麼?」白家老祖捂著腦袋,痛苦道。

「對你這樣的邪惡之輩,用不著講什麼俠義。」方寧理直氣壯。

「好,我說。」白家老祖可不想吃這種眼前虧,心中愈發肯定,忙完眼前這事,第一要務不是找回自己的基業,而是先除掉這個金箍。

「很簡單,上界下來之時,都要走固定的一些空間通道,等到了你們這處宇宙空間,才會分散開來,就像這樣。」白家老祖邊說,邊伸手一指,空氣中出現幾幅圖像。

數條粗大的淡紅色管子,延伸到一定程度,頓時變成無數細細的管道,包裹住一個圓球。

方寧一看就明白了,原來這就如同人體的血液循環系統一樣,主動脈下面就是分支,最後是毛細血管,這些空間通道正是類似的原理。

「所以只要回溯過去,將這幾條主要幹道栓塞住,或者修改那些毛細血管的通向,就可以達到坑殺上界來客的目的。」白家老祖果然再無隱瞞。

方寧這才明白,為啥天河河神會被坑到千丈海底之下,法力全失,要靠著一隻有著無視海洋深度的鮟鱇魚,來積累神力。

這白家老祖還真是了得,大爺雖然一掌就能打死它,可以將它虐得死去活來。

但術業有專攻,作為第一個穿下來的傢伙,它果然對這空間之道,十分精通。

第一次抓住它的時候,還是靠著鬼王菩薩,封鎖住空間,才沒讓它逃走。

若非它進入正氣之城那處秘境,恐怕大爺還沒機會鎮壓它。

這就叫智者淺綠,必有一失啊。

難怪剛才它得知進出正氣之城,只能坐黃金列車時,會是那副表情……

想到這裡,方寧又有了主意。

他對著白家老祖道:「先不忙於一時,等本座發個微信。」

「隨便你,反正著急的人,不是我。」白家老祖淡淡道。

不多久,空氣一陣波動,一個青年人身影顯現出來。

「呵呵,龍兄見召,不知有何要事?」鬼王菩薩單手一立,行禮道。

「呃,菩薩無須如此客氣,不過確實有要事相商,」方寧趕忙還禮,然後道,「這一位菩薩可是認的?」

「呵呵,巨鼠妖祖,得脫災厄,想必是要改過自新,真是可喜可賀。」菩薩點頭致意。

改過自新?哪是什麼東西?白家老祖心中轉著念頭,只是臉上沒有漏出一星半點。

它可不想再挨金箍刺腦的疼痛,現在它總算明白,為何神話中桀驁不馴的孫猴子,也要拜服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唐僧面前。

因為有些疼痛,可以靠意志靠體質強忍過去;但有些疼痛,卻是先將你打成凡人,然後再施加疼痛,這金箍就是如此可恨。

方寧也不理會這個老傢伙,只是對著菩薩道:「現在本座想要封閉上界通道,不知菩薩可否幫忙?」

鬼王菩薩微微一笑,這事符合他的根本利益,他當然不會拒絕。

「如此甚好,本座早有此意,只是時機未至,現在地球一方,已經接納有足夠的上界傳承,足可以自行發展,正是時候。」他微笑道。

「哼,菩薩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先不說你只是一縷神念下凡,就說以前你為什麼不敢這樣做?還不是怕將來你那主體找你算帳?還不是怕那些聖人算計,現在有了俠客甲頂在前面,你才說時機已到。從這點來看,還不如老夫坦蕩。」白家老祖悻悻道。

它本來不想嘲諷對方,只是剛才實在憋屈,這兩個傢伙一唱一和,沒少坑過它。

除去出氣之外,另外它也想在兩人之間,挑撥一二,製造矛盾。

「呵呵,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尊行事,向來坦然,至於主次之分,不過是虛妄而已,分神主神,皆為一體,不分彼此。所謂聖人無私,方能成其私,你不過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而已。」鬼王菩薩搖頭道。

「好了,兩位無須爭執,我們可以開始幹活了。」方寧淡淡道。

他才不管這麼許多,他只知道,安穩的生活,才是他所希望的,那些上界變數,還是少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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