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想的明白,他有什麼好怕的?

他在大晴派就不與人玩那些囉嗦的東西,他擁有突破了天地之間最大的生死規則的奇能,怎麼可能反而去遵循人制定的規則?

雲上飛並不能干擾他的意志,如果想借用他的力量,那麼所做的事情也必定是丁文本身就想做的。

那他有什麼好怕的?

來多少個雲上飛這樣的夥伴,他丁文都敢相信!

「從今日起,我、雲上飛願與紅淵山丁文攜手並進!生死無悔!」雲上飛說罷,想起來什麼,從身上取了面身份牌,卻是黑雲仙派的,亮了給丁文和歐白看,說:「雲上飛就是我的真名。」

「仙派陣法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丁文直接問了,這事他一直最想知道。

「其實我在仙山就聽過紅淵山丁文的事情,因為大晴派早就派來過使者,說過你的厲害。所以知道你出現在黑血港城,我就決定去找你。」雲上飛的說法讓丁文不意外,卻有些心涼。

「如此說,黑雲仙派治下的沒落仙派,會不會也接待過大晴派的使者?」

「黑雲仙派第一時間就派了使者前往沒落仙派。」雲上飛見丁文神色失望,又說:「但其實你也不用太失望,因為你即使進了仙派也沒用。仙山的護派陣法不是誰可以破壞的,從建造的最初,就沒有授予任何仙人破壞陣法的權限。「

丁文臉色一變,這如果是真的,豈不是斷絕了他破仙派陣法的希望?

「仙山上的陣仙不是有調整陣法的能力嗎?」丁文不願意甘心,再結合大晴派不惜清除地界的陣漏也不讓他有任何線索探尋,那陣法就應該有破壞的辦法。

倘若仙山陣法無懼一切破壞,大晴派何必多此一舉?」據我所知,陣仙們也只能有限的添入靈識信息,用以追擊敵人,和防備入侵,除此之外陣仙也做不了什麼。當然,也許是我知道的不夠多。再者破壞陣法的辦法有沒有,你問我,我也沒辦法知道。如果你想通過老仙派了解仙陣,我可以幫忙。」雲上飛看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妥善了臨風城的事情,我們就出發。」丁文總歸要親自了解清楚陣法事情的。

「臨風城的情況改善恐怕不是一朝一夕。」雲上飛一時也有些難以入手。

「徹底改變當然需要時間,但要顛覆現狀說也容易,捨得損失城主府的收入問題就很簡單。一是赦免非惡性兇犯的刑徒,廢除既往的刑徒規則;二是臨風城所有土地重新劃分交歸於個人;三是禁村稅和集體稅,禁人口買賣。」細節的問題丁文還沒想好,但關鍵性的制度改變卻清楚明白。

這些事情說起來簡單,其實都等於是主動把城主府的巨大利益往外掏,散發給了城民。

所以這些簡單的,反而又是最難做到的。

換了別的城主,都會儘可能轉移利益損失,儘可能不自損城主府的利益。

至於更多無視長治久安之道,只管榨取的城主,就根本不會考慮損害自身的利益。

丁文如此果斷乾脆的割捨,不禁讓雲上飛深深為之動容。

「有決心這些確實不難改變,事情的阻力如果要儘量小,城主府需要投入許多錢財滿足那些利益受損的人。可惜不知道錢奴的藏寶在何處,有他的那些財寶就能減少更多阻力了。」雲上飛頗為遺憾,料想錢奴那種混沌之體,死都不會告訴別人藏寶之地。

「錢奴的藏寶之地,他雖然絕不會說。但我卻很容易猜到,換了別的混沌之體的藏寶地,我都很難靠推測找到,唯獨錢奴的藏寶之處,我幾乎有十成把握。」丁文信心十足,源自於他對混沌之體執念的了解。

「哦?」雲上飛十分好奇,還真想看看,丁文的推測到底對不對。

這要驗證,本來也不難。

不過,要先解決了那群混沌凶狼。

這事也不難,只是費時間。

地人仙們集結的數量多了,歐白變吞噬沼澤為大地之夢。

只見沼澤涌動,從下方開始凝結為堅硬的石頭,逐漸露出混沌凶狼們的頭頸時,沼澤全都化作了石頭!

歐白維持著仙法,讓一群凶獸不得掙脫,眾地人仙們紛紛上前,圍著一群混沌凶狼露出石頭地面的頭頸,亂刀亂劍的圍砍。

雲上飛見歐白維持仙法消耗大,弄了些吃的,在旁邊喂他,末了,她又悄悄一起施法助力,減輕歐白的負擔。

一群混沌凶狼動彈不得,在眾人合力之下,終被耗死。

一群地人仙們都累的夠嗆,歡天喜地的折返回城,大吃大喝罷了,聽到丁文的城主令,一個個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都別愣著了,大家再辛苦一下,連夜在全城張貼告示。明日一早,出發傳令至各村。」丁文見許多地人仙顯然有些想法,不等他們開口就說:「至於因為新令法而蒙受損失的人,城主府會予以儘量合理的補償。」

地人仙們這才安心了不少,紛紛領命,可是離開之後,卻都議論的熱鬧。

地人仙們都散去了,雲上飛記得白天丁文說的事情,好奇的問:「丁文城主說猜得到錢奴混沌主的藏寶之地,現在能揭秘了嗎?」

丁文倒也不怕她知道,就笑著手指正廳,原本用來養混沌凶狼的地室說:「必在這地室的磚牆之下。等九方劍使回來了,就可驗證。現在我們沒有足夠人手,難保臨風城的地人仙們不會設法盜寶而去。」

「丁文城主就這麼有把握、能肯定錢奴所有的財寶都藏在這下面?」雲上飛頗為費解,她能想到這裡藏寶的理由,但憑什麼錢奴會把所有財寶都放這裡呢?

「錢奴的混沌之體的執念就是財寶,讓他把財寶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安心,只有在他眼皮底下才有安全感,所以別的混沌主都會分散藏寶,唯獨錢奴這樣的、絕對不會把財寶分散。甚至於我可以推測他臥室必有下去的密道,且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把金銀往地下密室里搬運也是他一個人完成,往往需要他從早搬到晚,這種旁人眼裡的辛苦差事,對他來說卻是享受。」丁文十分篤定,說罷了,又推測說:「照理說,陳鳳仙和中劍長帶領的兩隊人應該會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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