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物襲擾,這種事情丁文他們有些日子沒有碰到過了。

下水城城主言語間的又字,更讓他們覺得疑惑。

幾個人面面相覷,歐白擔心來犯的凶物厲害,就問丁文說:「師父,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應該看看,說不定能幫忙。」丁文當然要去,混沌凶物殺人如麻,萬一需要幫忙,那就是在救助無辜的城民啊!

一行人跟著去了北面城牆上。

火鳳刀指揮城裡的地人仙各就各位,一些到城裡通知城民緊閉門窗,不要在街道上,來不及回家的就在附近商業設施里躲避。

一些地人仙去了城門處幫忙搬巨大的堵門木頭,從裡面頂住城門,加強加固。

丁文看火鳳刀的武器又讓跟隨的女戰士拿著,就問她:「手能撐住嗎?激靈陣弊大於利,你如果不想再承受其折磨,我可以替你消除。」

「不必。」火鳳刀拒絕的很乾脆,但她眼裡,卻分明閃過異樣的情緒。

丁文暗覺奇怪,通常會用激靈陣的人,都是為了復仇,通過激靈陣獲得超過地人仙的強大法術效果一擊滅殺仇人。

但火鳳刀不應該是如此,她又是下水城的城護長,看她安於在城裡跟那樣的丈夫一起生活,也不該是為了追求力量而願意承受這種折磨的人。

倘若過去因為什麼理由用了激靈陣,後來沒機會後悔也就罷了,眼下有機會消除,她因何不願意呢?

丁文心有疑問,但眼下也沒工夫深究。

上了城牆,地人仙們都拿上了弓箭,雲上飛和趙念都要了一把,歐白沒有興趣如雲上飛那般深深的隱藏仙體的事情,考慮著必要時刻直接飛仙術幫忙,就沒有取弓。

城牆外面,隔了不多遠是湖水地。

混沌凶物就是從水裡爬出來的,一條條形態不等的魚,卻又都長著烏鴉那樣的翅膀,看起來很是奇怪。

最讓人吃驚的是,這些從水裡撲騰著躍出來,落到岸上的混沌凶物,剛上岸的時候還只是魚,翅膀竟然是在上岸之後長出來的。

地人仙們紛紛射箭下去,散亂的射擊沒有多少準頭,卻還是有一些箭射穿了魚身體,把魚釘在地上。

那些魚沒有手腳,極力擺動身體、掙扎不休,不一會就把箭杆掙得從土裡歪了出來。

但那些混沌凶魚沒有想到辦法把箭杆從身體里弄出來,竟然就那麼撲騰著新長出來的黑色烏鴉翅膀,帶著穿體的箭杆飛了起來!

地人仙分明跟這些混沌凶物作戰已久,經驗豐富,一個個張弓搭箭,對著飛過來的飛魚射擊。

一些運氣不好的凶物身體里同時插著四五支箭杆也不奇怪,雖然還能飛起來,但飛行的動作十分遲鈍,勉強飛上城牆了,地人仙也不怕它們,順手一抓,拽著箭杆,揚手又把飛魚丟了下去。

如此做法,讓丁文一行看的開了眼界。

地人仙們分明不是為了滅殺這些凶物,數量越來越多,靠滅殺根本做不到,那些箭杆都是金屬製作,本來就比較沉重,只要讓凶物變的遲鈍,一次次飛上來又丟下去,就可以確保城裡的人不受襲擾。

至於消滅的事情,分明要靠下水城城主。

只見下水城城主的星能力量持續釋放,於是一條條的多屬性的混沌星能形成的光條,彎彎曲曲的纏繞著捆綁上一隻只上岸的魚,把凶物如同粽子般緊緊的纏繞包裹,然後光條又延伸著繼續捆綁纏繞更多。

還有一些星能則形成了更大、更寬的光條,一次把好多隻魚捲起來。

趙念看著光條和光帶擺動、捲動的模樣,懷疑的嘀咕說:「是不是豬腸子和舌頭啊?」

丁文看著也像,只能說下水城城主太愛下水了……

水裡面不斷躍上岸的一陣陣的魚,城牆上的地人仙們不停的射出箭雨,又或者把飛上來的飛魚丟下去。

局面這麼持續了片刻,沒有一隻凶物能夠越過城牆襲擾城民。

丁文見局面不緊張,就問火鳳刀:「這些凶物經常來襲擾嗎?」

「有時候一個月一次,有時候一個月兩次!簡直煩死人!」火鳳刀說起都覺得憎惡。

「水裡探查過嗎?」

「查過許多次了,沒看見什麼異常。」火鳳刀很是無奈,這些煩人的凶物,就是下水城長久的困擾。

「湖泊上游呢?」丁文看湖泊水地面積不小,上游水流也不知道在何處。

「當然也看過了!一路都沒有情況,湖泊上面的幾處河流從來沒有出現過凶物,每次凶物都是從這裡跳出來。但湖底探查過無數次了,什麼異常都沒有,如果有什麼厲害的凶物,那可能也是藏在湖底的土裡了。」火鳳刀不覺得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疑問。

丁文看著湖底,又猜測問:「出狀況的時候可曾下水探查過?」

「……這怎麼探查呀?我們只能防守,消滅凶物全靠城主,城主如果下去了,凶物太多我們也來不及擋住,一旦讓凶物進了城就糟了。等到凶物少的時候城主也下水查探過,沒見到異常。」火鳳刀說的很是無奈,顯然她們也曾經有懷疑,只是沒有辦法。

除非有兩個混沌主在這裡,才能有一個人在凶物持續來犯的時候入水。

火鳳刀望著丁文,試著問:「丁文混沌主願意幫忙嗎?」

「正有此意。」丁文覺得如果不查明源頭,一直這麼被騷擾下去也不是辦法。

歐白連忙自告奮勇的說:「師父!我去!」

「你在水中沒有足夠大的優勢,萬一下面有不尋常的凶物,你會很危險。」丁文說著,脫了外袍,雲上飛疊好了放在一邊。

丁文拿著劍,一個人跳下城牆,直奔湖底,一躍,橫過湖面幾十丈遠,而後墜入水裡。

湖底,泥水渾濁了視線,看不清東西。

卻不斷感覺到有從水裡升起來的魚碰到丁文的身體,那些魚被水裡暗流的力量朝上推動,掙扎著、身不由己的往上去。

水裡暗流涌動,有很強的、朝上的推力,分明湖底有什麼東西。

丁文睜眼看見的也是渾濁的泥土顏色,只能如瞎子般看不清狀況的繼續下沉、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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