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說著,手就不規矩起來,邊自輕聲說:「我急,不止是為我自己急,更怕你不知道真正陰陽交匯的快樂,你什麼都不要想,只要靜靜的把自己交給我,靜靜的感受就好了……」

「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火鳳刀很是擔心東張西望。

「不會。我來時確認過了,他們都睡了。」趙念隨口胡掐。

「真的都睡了?」

「真的、真的!」

趙念有心讓火鳳刀感受美好,不疾不徐,於是那河水,微微蕩漾著,蕩漾著……

河邊,兩團草緊貼地面,像是被無形的雙腳踩著那樣。

片刻,那兩團貼地的草上面,突然出現了秘密城主的身影。

她手裡把玩著聚靈珠,蹲在水草之間,興致勃勃的看著月光下,河裡的兩條身影,頗為得意的喃喃自語道:「就說你早晚會謝我,沒有我訴說你的可憐,哪有趙念對你憐憫的照顧呀。」

這就是秘密的快樂。

丁文剛斬了自己一百零八劍,大概擦了擦後,進木桶里泡澡,桶里卻突然多了一個人。

秘密城主雙臂疊著搭在木桶邊沿上,神態異樣的注視著他,輕聲說:「需要人分享一個秘密,但這個秘密只通過言語講的不太明白。你且這般自後抱著我,對了,然後再這般、這般的動起來……」

秘密城主說過,未來一年小事她需要無償幫忙,但她提的要求就是,必要的時候丁文得充當幫忙分享秘密的人。

不過秘密城主很少陪他們露宿野外,村裡的住宿環境不好她都不願意呆,她累了要休息時,總是回城。

木桶里的洗澡水都涼了,半桶水都濺到了外面。

秘密城主心滿意足的趴在木桶邊沿,打了個呵欠說:「還是混沌之體與混沌之體合適。我睏了,回府里了。」

「還是回去?」丁文以為秘密會留下,她卻搖頭:「這裡的被褥一股味道,聞不慣,我可不陪你在這遭罪,走了。」

話音落,秘密城回族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丁文沒想刺探趙念和火鳳刀的秘密,然而,卻因為秘密城主的分享,了解的清清楚楚……

不過這些事情本來也沒什麼,丁文記憶里有太多真切的景象和感受。

丁文收拾妥當,剛躺下,怒弓突然翻窗而入。

「這是?」丁文狐疑的望眼門外,低聲問:「門外有埋伏?」

怒弓怔了怔,旋即捧腹大笑道:「什麼埋伏!要是有,也是女人在門外埋伏!」

「那你怎麼從窗戶進來?」丁文很是費解。

「不想被別人看見。」怒弓說著,轉身把窗戶關了,旋即又一臉猜測的在屋裡轉了轉,嘴裡問:「沒別人吧?」

「沒有。」

怒弓這時看見洗浴間滿地的水跡,不由失笑道:「我來晚了?難怪早早不見火鳳刀,她來找你了?」

「她沒來過。」丁文有些費解,不知道怒弓為何行跡反常。

「喔……那就是秘密城主剛走不久了?難怪拜師的事情沒有算她一份,原來她是要當師娘?」怒弓打量罷了,把洗浴間的門給關了,又蹲下看了眼床底下,然後又去拉開櫃門查看,還不放心的伸手掃了掃虛空。

丁文真想告訴她房裡應該沒人,即使有,那就是秘密城主還沒離開,靠這種試探也根本發現不了。

怒弓轉遍了,翻遍了,這才在屋裡桌前坐下,拿著茶杯,又突然問:「有酒嗎?」

「我去拿。」

怒弓見丁文要出去,忙喊住他說:「沒有現成的就算了,反正……其實混沌主也喝不醉是吧?」

「沒錯。」丁文點點頭,聽這意思,本來是想把他灌醉了?

怒弓倒了杯茶,喝著,神色猶豫,似乎來意不好啟齒。

「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但說無妨。」丁文只好出言催促,實在被她整的莫名其妙。

「聽歐白說過好幾次,仙體無欲,是真的嗎?」怒弓問著,眼睛卻沒看丁文,而是望著茶杯。

「你不想化成仙體?」丁文疑惑的反問。

怒弓連忙搖頭否定,沉默有頃,突然臉有些紅的說:「其實我這麼多年只有過兩個男人,一個相處的時間長點,有一年多,後來戰死了;隔了三年多認識了第二個,剛好了幾個月,他就死在拯救戰鬥里。一直到現在,我還是一個人,有時候雖然也會覺得孤單,但又總接受不了隨便尋個人……」

丁文明白了……

「但是,一想到明天就化成仙體了,仙體無欲,雖說有什麼情丹,可是雲上飛說一時還不會造,得將來才能設法。想到這些,這幾天我總覺得心癢難耐,如果就這麼化成了仙體,我特別不甘心,所以想請你幫忙,替我回味一下那些滋味,好留下深刻些的記憶。我知道這件事情太隨便了些,萬一被人知道,還連累你名譽受損,但今晚應該沒事,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怒弓說完,仍然沒有抬頭看丁文,她自己都為這種求助感到可恥,無顏正視他的目光,唯恐看見的是鄙夷或者輕笑。

房間的星能珠的光亮,突然被蓋住,屋裡,一時無光。

怒弓正自愕然,就聽見丁文在她耳旁輕聲說:「既然如此,我願竭盡全力。」

「謝謝……」怒弓滿懷感激。

黑夜裡,影兒搖曳……

一些時候過去,就只剩下長發在動盪……

又一些時候過去,怒弓發現她感謝的太早了,只得氣若遊絲的哀求說:「其實不用太盡力的,我快死了……」

「其實你可以早點說。」丁文拔了劍,去了洗浴間,給了自己一百零八劍,他也是承受著幻象快發作的壓力堅持著的。

清洗完血跡出來時,怒弓已經睡著了。

次日一大早,怒弓就被拍門聲吵醒。

她聽見是趙念,就沒有說話。

趙念拍了一會,走了。

又過了一會,丁文回來了。

「趙念來過。」怒弓覺得渾身酸疼,腿都沒力氣站直似得,今天還要趕山路,想著她都覺得頭大。

「遇到了,他說火鳳刀身體不舒服,想在這多留一天,明天再走。」丁文剛說完,怒弓就噗哧失笑道:「那太好了,我也想休息一天。不過,我是累的,我猜她是不捨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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