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說的對嗎？
很對，符合客觀事實，直接道出了真相，一語中的。
可是，孟川不承認，那楚風說的就不對。
不止不對，還是大錯特錯。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孟川搖頭。
大家都知道，他並不是那樣喜歡炫耀、展現自己境界修為來顯聖的人。
雖然說，這能收穫一大票震驚的目光，但孟川依然不願意為之。
他喜歡低調。
出門隨便找個人打聽打聽，都知道這個事的好吧。
楚風盯著孟川，一陣猛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不明白？」
「真不明白。」
「妖妖姐。」楚風扭頭看向妖妖，問道：
「你知不知道乾爹的來歷，或者實力啊？」
妖妖搖頭，實話實話，「不知道，看不透。」
楚風的目光在孟川和妖妖之間轉了轉，充滿了懷疑。
「我在泰山封禪之地的時候……」
楚風把他剛才的經歷，見聞說了出來。
「嵩山的大林寺掌門說，星海之上的身影和他見過的靈寶天尊有些相似。」
楚風看著孟川，說道：
「而我覺得，那人和乾爹你有些像。」
關於嵩山老猿說那人像靈寶天尊，是楚風他們第一次離開泰山的時候，老猿私下裡和楚風說的。
因為他也察覺到，楚風在看見那人的時候有些驚訝，所以和楚風說了這件事情。
「乾爹，那是你？還是靈寶天尊？還是說你就是靈寶天尊？靈寶道祖？」
顧陽說過，那人是道祖，而靈寶天尊，也有道祖身份。
這是非常不可思議，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個猜測。
楚風自己都覺得可能性非常低，但這不妨礙他問。
聽了楚風的問題，孟川擺了擺手，「不信謠，不傳謠，更別造謠。」
誰散播的謠言，說他是靈寶天尊，這不是瞎說嘛。
現在還不是呢。
「我總覺得怪怪的。」楚風疑神疑鬼。
孟川看了楚風一眼，「好吧，我攤牌了。」
「我不僅是靈寶天尊，還是道德天尊，也是元始天尊，還是天帝，還是創世古神。」
「正所謂，天地未生我先生，你的確是一個進化者二代，怎麼樣，驚不驚喜？」
楚風翻了一個白眼，「你接著吹。」
「我也是腦子昏了，怎麼會認為乾爹你是靈寶天尊。」
「我去看看諾依她們修煉的怎麼樣。」
楚風轉身離開，不打算繼續和孟川糾結這個問題。
他也只是猜測，星海上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孟川，他並不確定。
最主要的是，仔細想想之後，楚風覺得孟川是靈寶天尊這個猜測，完全站不住腳。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而在築基靈液煉成後，林諾依她們就已經拿著靈液下去修煉了，要衝開全身枷鎖。
楚風離開時，還順手抓走了以前屬於妖妖家的那隻神獸。
「靈寶天尊？」妖妖歪頭，看著孟川。
楚風覺得不可能，是瞎猜的答案，但妖妖卻被提醒了，反而覺得很可能。
「靈叔叔，你真是神話里的人物啊？」妖妖問道，一揮手，映照出了泰山封禪之地那裡的景象。
整個地球，只要不是那種如煉獄輪迴洞一樣超規格的地方，那隻要妖妖願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瞞得過她。
封禪之地，自然也不例外。
「確實挺像你的啊。」妖妖望著星海之上的那道人影，她也看不清大道迷霧籠罩之下的那張臉。
但沒有關係，對於妖妖來說，看不清，那就是另類的證據。
她看不透的人或者物，實在是不多了，剛好孟川就是其中之一。
「這的確是我。」在妖妖面前，孟川直接承認了。
「整個星空，所有的祭天之地，都多了我。」
「這麼做是為什麼？」妖妖問道：「享受其他星球的祭祀？」
「我不需要他們的祭品，但我需要通過這樣祭天、祭祀的手段，加深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繫，讓我和這個世界之間有更多的因果聯繫。」
準確的說，是加深靈寶身和這個世界的聯繫，誕生更多因果糾纏。
靈寶身是屬於未來的，自然會承載因果，甚至承載因果還有好處。
待到未來，孟川靈寶道果修煉圓滿，那他真身在未來所產生的一切因果，都會轉嫁到靈寶身上，然後真身回歸。
那星海之上，接受星空朝拜，萬族祭祀的，嚴格來說也是尚未成形的靈寶身。
所有他的面容才是一片迷霧。
信仰祭祀，往往是最容易締結因果，並且因果最重的一種行為。
「加深聯繫，因果……」妖妖思索，不明白孟川這麼做的意義。
映照諸天者，映照星空群星，也只是為了享受整個星空的祭祀，得到好處。
但要說什麼加深與世界的聯繫，扯到因果修煉之類的，那就是不存在的了。
巔峰與巔峰不能一概而論。
小陰間的巔峰，怎麼會和上蒼諸天的巔峰有一樣的修煉內容。
「所以靈叔叔你也的確是靈寶天尊？」妖妖又問。
「現在還不是，未來會是。」孟川沒有否認。
妖妖心中震動，對孟川的了解加深了一些。
對妖妖來說，靈寶天尊都是神話了。
「難怪你和我們說，你叫靈呢，原來這個靈，是靈寶天尊的意思。」妖妖自語，明白了一些事情，然後妖妖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靈寶靈寶，為什麼要叫靈，不叫寶呢？」
「寶，這個稱呼好像更好聽啊。」
妖妖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很活潑。
「……」
你就是這麼和老祖宗說話的？
「你是不是很閒？」孟川問道。
妖妖眼珠子一轉，「也沒有很閒。」
「明天楚風他們的進化任務，你也參加。」
「年輕人不能老宅在家裡，得多出去活動活動。」
妖妖一聽，反而有些雀躍，「明天他們的任務好玩嗎？」
「好玩的不能再好玩了。」孟川點頭。
「那我拒絕。」妖妖笑顏如花。
「拒絕無效。」孟川揮手，讓妖妖出去，示意妖妖不要在這裡吵鬧，影響自己。
「不講理。」妖妖嘟囔，離開了孟川這裡，去找楚風了。
準確的說，是去找楚風身邊那隻她家養的神獸了。
孟川看著妖妖的背影，搖了搖頭。
妖妖的性子完全和安靜，乖巧之類的詞彙掛上邊。
有種小魔女，妖女的感覺。
但不得不說說，如果有一個這樣的後輩，肯定會很受長輩們的寵愛，很戳長輩們的內心。
妖妖肯定是被從小寵到大的。
孟川這個老祖宗，對於這樣性子的妖妖，也很喜愛，對妖妖比對楚風更加寬容與和善。
如果有一個這樣的女兒……
孟川搖了搖頭，想些什麼呢，他道侶都沒有，怎麼就想到女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