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看得出她有反應了,因為呼吸很快,白皙的臉一陣泛紅。

付霞握著李和的手在她身上上下下遊走,李和這次沒有拒絕,在她的上衣里磕磕碰碰,舒服的感覺讓他確實有點捨不得出來。

屋子鍍乎籠罩在一層無聲的氣氛中。

李和想掙扎著動一動,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真整出火花就玩完了。

但是付霞卻不給他機會,依舊牢牢地束縛著他,用柔軟的身子化身為一個無形的牢籠。

李和就感覺到這個身子是光溜溜的,因為相接觸自然能感受到。

平靜的被窩裡也開始很不平靜起來。

李和多麼想一往無前地衝擊個痛快,把這個勁頭釋放出來,舒緩出去,這樣才能讓他平靜下來。

不過最終還是清醒了一下,把要騎上去的付霞推開,「行了,不要發瘋了」。

「我沒瘋,我真的沒瘋,我心甘情願」,付霞手裡還不老實的撩撥李和。

「把衣服穿上吧,認真聽我說,我付不起責任,我做不了你的擔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李和認真的說道,這句話他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說這句話是多麼的心不甘情不願。

付霞想了想,也沒走,就直接把李和摟在了懷裡,「晚上我摟你睡成不?」。

李和還能說什麼,都光溜溜的相見了,還能怕什麼,「行吧,好好睡覺,明天我早起整理行李,下午趕火車」。

付霞在李和額頭重重的親了一口,愈發不願意放開李和了。

就這樣兩個人這樣彆扭的相擁入睡。

窗外,大雪不停地鋪灑在地面上。

一陣陣急促的風聲,震得窗玻璃都發出了響動。

雪花從空中幾乎是垂直落下來的,簌簌有聲。偶爾有一陣輕風,才令他們凌亂飛舞,像是在黑黑的夜幕里,飛舞著的白蝴蝶。

第二天一早,李和起身的時候,發現付霞已經不在了。

剛穿好衣服,付霞就端著熱水進來,「就在屋裡洗吧,好像又降溫了」。

李和看了看外面,雪下的很深,「行,我吃點東西收拾下就走了。雪這麼大,我估計路上的公交也不好走,慢騰騰的也不知道挪什麼時候」。

好像經過昨晚一夜,兩個人說話的方式都變了。

吃完早飯,李和收拾好了行李,同時把六萬塊錢放到桌子上,「拿著吧,看你的了,做好做壞,我都不強求。我等會就走,你也鎖好門,收拾下去飯店那邊吧,那邊熱鬧點」。

付霞也沒客氣,直接把桌子的錢有布頭包好,放到自己的包里,「我肯定能做好,不能辜負你的」。

李和道,「沒人給你那麼大壓力,做好了是你本事。做不好,你就當做交學費了」。

付霞噗呲一笑,「你真的想的開,誰腦袋讓門擠了?敢拿六萬塊交學費」。

李和是下午三點鐘的火車,他準備還是早去的好,去火車站的這段路,大雪天氣下並不好走。

等了半個小時公交,又在公交公交上折騰了一個小時,這截路,李和都快費了2個小時。

在平常,也就半小時。

火車站到處都是人頭,到底多少人數不過來。

有笑意,有懊惱,有喧囂。

這就是1984,又一個嶄新的開始。

李和身處其中,確又無法準確表達。

盲人摸象,以偏概全,無法描述這個特殊的時代。

如果說開放,看書寫詩、彈琴跳舞,也並不完全算是開放,也算是全盤否定加思想上的無所適從,大部分人狂熱的吸收國外文化,甚至有的路邊攤都有成人的雜誌賣。

後面基本演變成和美國60年代差不多,free啪啪,peace,love.學校里對眼了談個有啪啪的戀愛,也不是稀奇事,郊遊都是野戰部隊,每周舞會就是海天盛宴前奏……

就連犯罪分子都與時俱進,學習國外電影中先進的作案方式。

如果說激情,這個國家還有占七成七的農民剛剛處在溫飽線上,他們都是在拚命的熬啊熬。這種所謂的激情,可能會在知識分子的筆桿子裡,現實中不多見的。

還有一種存在於ccav中的艱苦樸素,某某勞模掌握獨門絕技,全國僅幾人,然而這樣一位一堆讚詞的人,卻生活在簡陋的房子裡,過著清貧的生活。靠心靈雞湯忽悠,指望社會中最優秀的人無私奉獻,就國家意識形態方面來說,貧窮是道德,是政治正確。

其實李和更多感受的是渴望。

不管是社會底層,還是社會精英,他們總歸是普通人,既有普通人的生活,也有普通人的夢想。

渴望個人生活的富裕,渴望個人命運的改變,渴望這個國家早日走向富強。

進入站台,李和再一次麻溜的先把包袱扔進車窗,見有人拿起他包袱,他立馬跳腳罵,「哎,那個大鬍子,你要是敢扔下來,我非揍死你」。

李和這兩年雖然沒長個,可肩膀寬了,身上也長肉了,有了點骨架,也慢慢展現出了一點成熟男人的氣勢。

大鬍子猶豫了一下,只得又把包袱放下了。

李和爬過車窗,把包袱撿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鬍子,才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因為雪大,火車比以往又慢的多了,回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還好沒有下雪,路面都很乾燥。

回到家的時候,李和第一眼看到是李兆坤。

李兆坤懷裡正抱著李沛在爐子上烤饅頭片呢。

李和本來想跟李兆坤說話,可看到他那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李和脾氣上來,也就沒搭理李兆坤,直接把帶回來的包給了老五,只逗弄了下李沛。

李兆坤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李和,然後嘟囔了一句,「王八犢子」。

老五把李和的包擺在桌子上,就開始扒拉了,吃的要挑出來,對其他的一律沒有興趣。

家裡新蓋了三間瓦房,原來他睡的土屋已經拆了。

李隆在電報里說,梅雨季的時候,牆根塌了,才重新扒了重蓋的。

村裡有不少人家都新蓋了磚瓦房,但是只是在牆根的部分才奢侈的用了幾塊磚,上面還是照樣土坯,旁邊的潘廣才家的三間大瓦房就是今年新蓋的。

李和進屋仔細瞧了瞧,發現比前面的那幾間屋子闊氣,房梁更高,屋子更寬敞,地面都高標號水泥,屋裡的家具都是新作的。看來老三是用了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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