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不是又想訴說你這種有錢人的煩惱啊,」大高個把球放在地上,一隻腳懸空,一隻腳踩在床側的床梯子上,「像你這樣,我們窮人家的孩子都不用活了。」

「白雪峰,你知道的,我所有的生活費都是自己掙的,跟我的家庭有什麼關係?」李覽很不高興聽見這話。

「沒有好家庭,誰能有機會接觸圍棋啊,而且還是師從國手,比如像我,父母都是種地的老農民,」白雪峰笑著道,「我上大學之前連電腦開機都不會,結果現在讀的是計算機,你跟我比?」

「你不懂。」李覽搖搖頭,也不欲多說,苦笑道,「你玩你的吧,我睡會覺。」

「真不去?」白雪峰接著問。

「不去。」李覽擺擺手趕人,「趕緊走吧。」

見李覽不願意去,白雪峰抱著球走了。

李覽躺在床上,碾轉反側,怎麼都是睡不著。

手機響了,他也沒看是誰,懶洋洋的接起來:

「喂,哪位?」

「呦呵,拽了啊,連我號碼都敢刪?」電話里是個女人的聲音,明顯很是氣憤。

「老姑?」李覽沒看號碼,光聽聲音就知道了,「姑,沒刪你號碼,我就是直接接的,沒看螢幕?」

「你在哪?」老五接著問。

「在宿舍。」李覽起身坐在床上,「準備睡會覺。」

「你老子回來了,你沒回去?」老五突然長嘆一口氣道,「是不是跟你爸爸吵架了?」

老子回來,做兒子的明明有時間卻不往家裡跑,她能感覺到這裡面有古怪。

「沒事。」李覽笑著道,「就由著他說兩句,我不愛聽,就回學校了。老姑,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想問問你情況,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跟你爸懟上了,哎,這樣,在宿舍等著,我開車去接你,一起吃飯,到了樓底下,我打你電話。」

「好吧,我在學校門口等你。」李覽不敢讓姑姑出現在宿舍的門口,她姑姑太好看了,有時候好看也是應該一種錯,一不注意就要被圍觀,特別是荷爾蒙過剩的大學生們。

「行,等著我。」老五啪嗒掛了電話。

李覽從床上跳下來,先到公共衛生間沖了個涼水澡,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等到衣服洗好,就接到了老姑的電話,晾上衣服就匆忙間下了樓。

騎著自行車到了學校的門口,入眼就是姑姑的那輛招眼的紅色法拉利。

他先把自行車鎖在了路邊,到近前一看,發現車上不止姑姑一個人,副駕駛上還有一個女孩子,明眸皓齒,雖然戴著墨鏡,可是依然感覺非常的艷麗,可是那種高冷的氣質,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傻愣著幹嘛,趕緊上車,請你吃大餐。」老五招呼李覽上車,並沒有介紹旁邊的女孩子。

李覽上了車,女孩子卻主動給他打招呼,「怎麼,不認識我了?」

「我好像見過。」李覽真想不起來名字了。

「哈哈.....」女孩子大笑,「你個二呆子,你再仔細看看。」

她摘下了墨鏡。

「你是平措姐?」李覽這下子終於認出來了,這是平松最小的女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兩家因為父母的關係,從小就有在一起玩,但是隨著各自年齡慢慢大後,在一起接觸的機會就少了。

所以猛然見面,他都有點陌生。

「喊姐。」平措發出了不滿,「你這娃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你只比我大三個月。」李覽肯定不樂意的,「你別裝大啊。」

「哪怕只比你大一天也是大!你也得喊姐。」

「切,」李覽不屑的癟癟嘴,「說正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記得你不是在法國嗎?怎麼就回來了?」

「怎麼,我回來你不歡迎?」

平措把墨鏡重新戴上,「你姐姐我呢,法國呆的膩了,準備回來發展。」

老五車子開的飛快,不一會兒就在一家日苯料理店停下。

「又吃這玩意?」李覽嘆口氣。

「你現在跟你老子都是一個調調的,你不喜歡吃,不代表別人喜歡吃,給你機會陪兩個大美女吃飯,還委屈你了?」老五一頓數落。

「好吧。」

他親姑,他得讓著。

進了店,一起坐下,兩個女人一邊商量一邊點菜,問都沒問他的意思。

酒菜上來,老五才緩緩地問,「你老子這次又怎麼埋汰你了?」

平措也好奇的看著李覽。

「就是我怎麼努力,都不會向他的心,可是讓我按照他的意思,我又不願意。」李覽雖然不喜歡這裡的菜式,可是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一個勁的吃,沒有停過筷子。

「所以,你終於明白,我為什麼跟你老子水火不容了吧?」老五笑著道,「他呢,有掌控欲,恨不得所有人都聽他的,要是逆著他一點,他就認為你大逆不道,沒上進心,沒抱負,不爭氣,你跟他能整的起?」

「李叔叔是成功人士,向成功人士學習總歸沒錯的。」平措插話道,「而且李叔叔有時候說話高屋建瓴,很有意思,總能聽到很多不一樣的觀點,對我們很有啟發。」

「我哥哥是很厲害,不是一般人,」這一點老五很自豪,也很佩服,「可是,你看看,有幾個人能和他比的,我們只是平凡人,怎麼能跟得上他?他以他的標準來要求我們?

笑話呢,我有自知之明,自認為做不到,他再強迫都沒用。」

她說完,看李覽光顧著悶頭吃,用筷子敲敲桌子,「不過你和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李覽無奈,只得先聽姑姑說。

「你老子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他掙這麼大家業,將來給誰的,還不是給你?說白了,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我們能抱怨他,你可不能,不然真寒了他的心。」老五認真的道,「我有時候跟你老子叫板就是賭口氣,其實呢,沒有比我更心疼你爸爸的了。

長兄為父,你四姑、小叔也好,我也好,你爸爸待誰差了,要是沒你爸,我們兄弟姐妹幾個,估計現在還做農民工呢。」

李老二對他的照顧,她從來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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