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性格的關係,他不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不喜歡被人簇擁著,他喜歡在無人處,一個人靜靜地,沒人干擾是很好的。

所以,他希望他將來的對象的性格能和他差不多,起碼不要那麼招搖。

當然,想低調是低調不起來的,實力不允許啊,光是這個月,他已經接受了兩次採訪了。

他其實是不願意的,但是為了公司的宣傳需要和長遠發展,他必須適度的增加曝光率。

「我臉上有什麼髒兮兮的嗎?」邱慧敏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沒有,沒有,」付堯搖頭,端起杯子道,「請喝茶。」

「你現在是在中國發展嗎?」

「是啊。」付堯道,「你呢?」

關於這個女孩子,老娘沒有說太多,只知道是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畢業的。

邱慧敏道,「我目前還是在倫敦,幫助我父親打理生意上的一點事情,聽說你在創業?」

「中國的市場很大,很大項目處於發展初期,有一定預想空間。」付堯接著道,「給自己一個機會,看看到底做出什麼樣子。」

邱慧敏道,「東南亞的市場也很大啊,沒考慮過回來發展嗎?」

新加坡是小國,但是他的經濟輻射範圍是整個東南亞,甚至是世界範圍。

付堯道,「其實我也想回國發展的,但是,整個東南亞除了新加坡,網際網路的基礎設施很差,融資環境也不是太好。」

「這倒是真的。」邱慧敏補充道,「中國現在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我還沒去過呢,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看看。你願意給我做導遊嗎?」

「沒問題。」

「那謝謝了。」在她眼裡,付堯是個有點害羞的大男孩,在她想來,這種大財閥出來的,而且是唯一繼承人,即使沒有傲氣,眼睛總該在水平線以上。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付堯比她想像的單純許多,既沒有父輩們的老練狠辣,也沒有年輕一定的盛氣凌人。

「有人跟你說過你長的像fannwong嗎?」付堯突然想起來因為《笑傲江湖》中飾演任盈盈而在新加坡家喻戶曉的女明星范文芳。

邱慧敏道,「倒是有人說我長的像jacelyntay。」

鄭秀珍在《東遊記》里扮演過何仙姑,在新加坡也屬於家喻戶曉的明星。

付堯道,「你還別說,真有點差不多。這麼說你喜歡jacelyntay?」

「你喜歡fannwong?」邱慧敏反問。

付堯笑著道,「我們家有一款床墊是她做的代言,然後我就在酒會上見過她,很驚艷。」

邱慧敏道,「剛好這兩個人我都見過,都很漂亮啊。」

兩個越聊越多,大家都並不討厭對方。

接下來兩天,在老娘的逼迫下,付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約邱慧敏出來,不是不樂意,而是不好意思。

當雙方家長已經談論到婚期安排的情況下,他終於慌張的坐不住了。

他請她吃烤鴨,約會這麼多次,他第一次喝酒,她也跟著喝。

像往常一樣,隨意說了一點閒話後,他終究忍不住道,「你不覺得她們有點荒唐嗎?」

「誰?」邱慧敏不解。

付堯道,「我媽媽還有你媽媽。」

邱慧敏笑著道,「付阿姨很nice,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教授拿她做過案例。」

「不,我不是說這個。」付堯道,「我是說她們最近頻繁見面商談的事情。」

他覺得她在故意裝傻,好讓他自己說出來。

但是,他偏偏又不好意思說那麼直白,即使是喝了酒的情況下。

邱慧敏笑笑,然後道,「我父母親是介紹認識的,我哥哥和嫂子也是通過介紹認識的,她們現在過得都很好,所以我並不排斥。」

付堯苦笑道,「我希望更純粹一點。」

「純粹的光明刺眼睛,就像純粹的黑暗中一樣,什麼都看不清,」她舉起杯子,輕抿一口紅酒,笑著道,「我們是俗人,脫離不了低級趣味。」

付堯道,「可是,如果有感情不是更好嗎?」

她笑盈盈的看著他,突然道,「我喜歡你....」

「啊....」付堯有點措手不及,臉更紅了。

「哈哈...」看著他窘迫的樣子,她的笑聲更大了。

「很好笑嗎?」付堯問。

「你生氣了?我一直以為你很大度,不會這這麼小氣吧?」她掩住笑問。

「我從來沒大度過。」付堯實話實說。

她道,「我是認真的,我覺得你很可愛,起碼性格上和我有互補。」

「可愛不是形容孩子的嗎?」

「我們還都是孩子。」

「你真會說話。」付堯隱隱察覺到他老娘喜歡她的原因了。

「我在高中的時候呢,喜歡過一個男孩子,白球鞋,白襯衫,打籃球的樣子特別帥氣,後來還沒來得及牽手,我爸爸就把我送到英國了,」她笑著道,「等我回國後呢,發現他因為父親破產,受了影響,沒讀大學,現在在巴剎賣海鮮,肥頭大耳,我差點沒認出來,當時我對愛情所有的幻想一下子全破滅了。其實有時候我也不是沒遺憾,沒有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我比你強。」他起碼談過一次戀愛,雖然並不轟轟烈烈。

「我聽阿姨說了,是比我強,起碼牽過人家小手了,人家家長還找上門了。」她忍不住打趣道。

「這也跟你說了?」一時間臉上掛不住,暗恨老娘口無遮攔。

「挺好玩的啊。」

「有件事情,我媽媽不知道有沒有和你說。」付堯想了想道,「我回中國安排完公司的事情,就需要回來服兵役。」

在新加坡,只有缺胳膊斷腿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豁免兵役。

他無法再申請延後服役,實在避無可避。

如果拒絕的話,除非這輩子不回新加坡,否則面臨的就是軍事拘留。

「二年而已啦,又不是進監獄,隨時探訪都沒有問題的。」她笑著道,「進去以後呢,鍛鍊鍛鍊,也許更man呢。」

「也是。」他從他同學朋友口中得知,受訓期後,軍營制度的很寬鬆,「但是,難道我們不需要再磨合嗎?」

「剛開始的時候呢,我有點擔心,你是獨生子女,會太自我,那麼,現在我沒有這個擔心了。」她笑著道,「都不是孩子了,有些人呢,連生起氣來,都是那麼認真。

「你喜歡我什麼?」他不知道現在改還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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