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是如實操作,他就可以輕易實現網上的段子。

他爹是世界首富,他老丈人是美國總統,然後可以一起推薦他去當聯合國開發銀行的總裁。

一頓操作猛如虎,能在歷史留名,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他的進修期是一年的,妹妹和李沛等人早已相繼回國,只剩下他一個人。

住在伊萬諾夫這位白俄羅斯首富的莊園裡,伊萬諾夫之子伏羅希洛夫每日與他形影不離。

伏羅希洛夫是典型的東斯拉夫人長相,眼睛凹,鼻樑挺,他實際身高不高,跟李覽不想上下,但是身體粗壯,膀大腰圓,顯得比李覽壯實很多。

李覽對他最為嘆為觀止的是那一長串的名字,伊里奇.馬克西.莫維奇.康斯坦丁諾維奇.伏羅希洛夫。

伏羅希洛夫還驕傲的向他表示,在俄語中是「鋼鐵之子」。

他原以為是伊萬諾夫超人看多了,後來才明白,伊萬諾夫家族是世代鐵匠。

李覽搞不明白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拋開他老子,他家八代貧農,他也沒飄啊!

伏羅希洛夫是練散打的,李覽很羞愧,他這個練了二十年餘年武術的,沒到兩分鐘就被箍住了脖子。

他憤憤不平的看向邱亮,對方用的是摔跤的手法,沒用拳頭,要不然他現在腦袋都開花了。

邱亮一臉委屈,撓撓頭。

伏羅希洛夫看到他那一層厚繭的手兩眼放光,嘰里呱啦一陣。

邱亮一句聽不懂。

李覽笑著道,「他要跟你比。」

反正是鬧著玩的,他倒是一點不擔心。

「行。」邱亮毫不猶豫。

伏羅希洛夫沖了過來,邱亮眼睛一眯,身子一矮,躲過了一拳頭。

李覽閃到一邊,正準備好好欣賞,可惜邱亮速度太快,都沒見怎麼動作的,伏羅希洛夫已經臉朝地,爬起來的時候,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膝關節。

但是,他還是滿意的笑了,拍拍伏羅希洛夫的肩膀後,轉身就走。

邱亮跟在他後面,突然被他一個猛轉身,差點撞著。

邱亮被盯得發毛,知道李覽什麼意思,笑著道,「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訓練是不脫層皮不算完,那是真玩命的,你和他一樣,都是算強身健體。」

在他眼裡,伏羅希洛夫也只是個花架子。

「可是我連他都不如。」李覽心裡有點失落,他果然是在楚門的世界裡,伏羅希洛夫不是第一個幫他打破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邱亮解釋道,「你倆耍的不一樣,他是重力量和速度,你是套路多,重在靈敏性。」

李覽平常也和他以及宋谷在一起訓練,但是他們敢朝自己腦袋上沒事磕塊磚,跟嗑瓜子一樣平常,卻不能對李覽這樣。

李覽對付兩三個普通人沒問題,遇到硬茬,照樣挨揍。

李覽沒好氣的道,「反正是技不如人唄。」

又不禁嘆了口氣。

學習在繼續,跟著伊萬諾夫等人過了一個無聊至極的感恩節之後,眼看就是春節,按照他老子的意思,他也沒有回國。

進修完一年後,他的簡歷上多了一個名牌大學的碩士學位。

僅此而已。

然後,就是他終於有了一口流利的含糊不清的英語。

回到家,他老子和老娘不是和他噓寒問暖,而是徑直告訴他,婚期定了。

他一點兒沒有反應過來。

同樣詫異的還有秦遠程。

倆人坐在茶館裡,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好半晌,李覽才問,「你同意了?」

「你好像還沒有向我求婚?」秦遠程抿了口茶。

李覽笑著道,「那都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秦遠程追問。

「我講過的都是重點。」

「別耍嘴皮子。」認識李覽的時間越長,秦遠程越發現李覽不是表面上的那種寡言少語的內向性格,其實是個地道的京城侃爺。

李覽從口袋掏出來一個紅色的盒子,冷不丁的抓過秦遠程的手。

秦遠程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金色的戒指就被戴在了手上,戒指很樸實,一看就是舊的,沒有一點兒光澤。

李覽道,「這也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是我姥姥傳給我媽的。」

「謝謝。」秦遠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兩人的婚事就算這麼定了。

婚禮是在四海酒店舉辦的,完全違背了李覽簡辦的初衷。

但是,父母不同意,真是沒招。

看著這場聲勢浩大的婚禮,招娣笑著對旁邊的何舟道,「你也不小了,該著急了。」

何舟笑笑,並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註定要辜負母親的期望了。

每一年,母親和周邊的朋友要給他介紹對象,他都毫無理由的拒絕了。

他一心忙於工作,避免跟母親見面,甚至最近兩年的春節,他都有心思不回家,但是一想到老娘含辛茹苦,只有他這麼一個親人了。

他實在不忍心,只得回鄉陪母親過年。

又是一個畢業季,學校門口成了拍照勝地。

他看到了在那拍照的曲阜,笑顏如花。

他點著一根煙,站在一株梧桐樹下,本不想過去打擾她。

她已經看到他了,穿著一身學士服,走到他跟前,笑著問,「你怎麼來了?感受下大學畢業的氛圍?」

「有沒有什麼想法,這麼突然畢業了?」

「再也不用逃課了...」

「有住處沒有?」何舟猶豫了半晌,還是問道。

「單位管住。」

「工作找好了?」他很詫異。

「是啊,中鐵,先到項目工地實習。」她說的很高興。

「下項目工地很苦的。」何舟沒有多大的意外,畢竟她是學土木建築的,下工地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還是出乎他意料,他本以為她會選擇設計院這類的單位。

「可以到處欣賞祖國的大好河山,有什麼不好嗎?」她笑著道,「行了,沒事的,我已經和家裡說好了。說不定以後還有出國做項目的機會,就當是公費體驗生活了。」

現在哥哥已經獨立,能夠支撐家庭,她沒了負擔,精神上少了許多壓力。

「會很辛苦,而且野外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何舟道。

「誰不辛苦呢?再說,學以致用,有什麼錯誤呢?」

何舟居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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