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這從地上站了起來,瞪著一臉「詫異」的米彩說道:「過來,讓我掐死你!」

「怎麼了?」米彩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問道。

我怒極反笑:「你把我關了一天,還問我怎麼了!你越和我裝,我越覺得你無恥!」

「神經。」米彩淡淡扔下倆字,隨即開始換起了拖鞋。

我向米彩走去,腿卻一陣陣發軟,幾乎用最後的力氣拉扯住米彩,怒言,道:「你今天為什麼要把門反鎖?」

「防盜門不都要反鎖的嗎。」

「我還在家裡,你不知道嗎?」

米彩搖頭,道:「不知道,我以為你先走了。」

「好,就算你不知道我在家裡,那為什麼要趁我睡覺的時候拿走了鑰匙?」

「我拿走自己房子的鑰匙不應該嗎?」米彩冷著臉反問。

我氣的頭更暈,重重拍了拍額頭,奮力保持著理智問道:「也對,你的鑰匙,你是該拿走,可你偷走我手機的電池板怎麼解釋?」

「誰偷你電池板了!我昨天拿鑰匙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你的手機,可能電池板掉床下了,當時屋裡沒開燈,我也看不清,直接裝上了後蓋。」

「我操,你為了弄死我,還真是環環相扣,滴水不漏啊,我想找你麻煩都找不著!」

米彩回應了我一個笑容說道:「套用你的話,遇上我是你活該倒霉,你說茫茫人海我們相遇的幾率有多小,相遇以後我把你鎖在屋子裡的幾率又有多少?」

「你這是承認了嗎?」

米彩言語冰冷:「承認了又怎樣,你去報警啊,就說我非法囚禁……你肯定不好意思報警,畢竟你是一個男人我只是一個女人,再說,你不是房東嘛,房東怎麼可能被一個房客囚禁在屋子裡,說了警察也不信啊!」

對於米彩再次用我以前的言行給予我沉重一擊,我一陣陣冒火,卻又不知道怎麼回擊,半晌說道:「你……你就是一女流氓,魔鬼,妖精……你無恥的行為,配得上你那張漂亮的臉蛋嗎?」

米彩絲毫不受我憤怒的影響,依舊淡然的說道:「這些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沒有你的因,也不會有我現在給你的果。」

「可你這給的果也太毒了吧,你把我鎖了一天,電話打不出去,公司怎麼看我,這比曠工性質惡劣多了,弄不好我要丟飯碗的!」我漲紅著臉說道。

米彩盯著我沉默了許久,又很平淡的對我說道:「你說這麼多話,不餓嗎?」

話音剛落,我腿一陣發軟,肚子「咕嚕」亂叫,怒火攻心下又一陣發暈,手本能的搭在了米彩的肩膀上,咽下飢餓的口水,艱難的對米彩說道:「扶我下去吃炸醬麵,最大碗的那種!」

……

樓下的麵食店裡,我裝上了手機的電板,忐忑中打開了手機,頓時數十條簡訊提示音天崩地裂似的響了起來,全是方圓和陳景明撥來的未接電話提示。

我懊惱的將電話扔在一邊,怒視著對面一臉平靜的米彩。

米彩起身對我說道:「我已經把你送來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你給我坐下,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完,剛剛的簡訊提示音你聽到了吧,全是公司的,你說現在怎麼辦?」

米彩的臉上終於有一些愧疚之色,低聲對我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沒正經工作,真的沒想到……」

我一陣無語,以我之前的狀態,確實不像是個有正經工作的人,我耐著性子對米彩說道:「就算我不是正經工作,也得有組織,有紀律吧,你沒看到那些地下通道的乞丐,每天還集合統計人數劃分要飯的區域呢!」

米彩又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這件事我確實做的有些欠考慮,要我怎麼做,你說吧。」

米彩的態度軟了下來之後,我倒有些不好意了起來,其實這事兒是我前面做的太過分,米彩教訓我也是被欺負後的本能反應,她一個購物中心的CEO能沒一點脾氣嘛。

想了一下我說道:「我也不為難你,你就給我們領導打個電話,把今天我沒去上班的事情解釋一下,只要能保住飯碗,被你鎖了一天的事情我也就不計較了。」

「你自己解釋不行嗎?」

「我解釋他要能信,還用得著你解釋嗎。」我白了米彩一眼說道。

「看來你平時也沒少忽悠你們領導吧……號碼給我吧。」

我又被米彩說得無言,無言是因為被她說中了,咳嗽一聲掩飾尷尬,才將陳景明的電話號碼給了她,她當即便撥打了出去。

我有點好奇,如果讓陳景明知道,給他打電話的是卓美的CEO,他會是什麼反應,不過米彩和陳景明肯定不會聊到這個,所以只能是好奇了。

那邊電話好似被接通,米彩開口說道:「喂,請問您是陳經理嗎?」

「我是昭陽的室友,有個事情和您解釋一下,今天走的時候不小心把昭陽反鎖在屋子裡了,他電話又出了點毛病,所以沒能立即通知公司,我向您表達歉意,抱歉了。」

米彩的話雖然說的禮貌,可語氣中還是有那種身處高位者的威勢。

隨後米彩又和陳景明說了一句,將電話遞給了我說道:「你們經理要和你說話。」

我從米彩手中接過電話,立即說道:「經理,剛剛你也聽到了吧,今天不去上班,真的是意外!」

陳景明語氣帶著怒意,又很無奈的問道:「是真的嗎?」

「騙你是孫子,為了這事兒,我至於專門找一個託兒和您說嗎,我昭陽向來敢作敢當,是怎樣就怎樣。」我理直氣壯的說道,因為這次我真沒有忽悠陳景明。

「行了,這次就當意外處理,明天你早點來公司和方圓溝通一下,這次的方案一定要在高效中做出來。」

「您就放心吧,明天我一早就去公司。」

……

結束了和陳景明的通話,我又打電話和方圓解釋了一下,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炸醬麵也送了上來,二話不說,端著我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連吃了兩大碗,直到實在撐不下去這才罷休。

我用紙巾抹掉嘴上的油跡,對被我強行留下的米彩說道:「你剛剛和我們領導說咱倆是室友關係吧。」

米彩猜到了我意圖,當即否定,道:「那是形勢需要,要不然我怎麼和你們領導解釋這件事情。」

「哦……哦……,原來你也會撒謊忽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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