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自己對這次促銷方案的一些零碎的想法在大腦里整理了一遍,隨即對方圓說道:「這次的促銷方案,我們可以跳出常規思維,我的想法是,除了8個國際一線品牌,其他的普通品牌依舊按照以前的促銷手段去做,就是簡單的打折,送贈品,這個我們沒必要花太多的心思,時間上也不允許我們將精力過於分散。」

方圓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認可你的想法,這次的促銷活動主要還是為了凸顯我們頂級百貨的形象,促銷方案的重心應該圍繞8個國際一線品牌開展,談談你打算怎麼整合這8個一線品牌來做這次的促銷方案。」

我想了想說道:「咱們寶麗百貨這8個一線品牌包含了幾乎所有生活用品的類別,有服裝,包包,手錶,珠寶……這種包含是我們的優勢,也有利於我們進行搭配促銷。」

「怎麼個搭配法?」

「首先我們要給消費者在主觀上創造足夠的購買動機,當然促銷是刺激購買動機的一個重要手段,但這不夠,我們還要在心理層面進一步去刺激他們的購買慾望。」

「你繼續說。」

「咱們首先對市場進行細分,能夠購買奢侈品牌的一定是高端人士,但高端人士裡面也有職業區別以及財富差異。」

方圓點頭說道:「是的,購買奢侈品牌以女性為主力,這些女性要麼是公司的頂級精英,要麼是富家女,或者……」

「或者被包養的小三!」我代替了方圓說了出來,從事百貨行業多年,我們對目標消費群體已經有了一套很具體的劃分體系,說來諷刺,我們曾經研究過寶麗百貨奢侈品牌的消費結構,公司高管約占20%,富二代消費約占30%,剩餘的50%基本上是非正常購買,所以經常會在高檔購物場所看到年輕貌美的女性攜成功形象的男人走進奢侈品牌店,當然這只是我們做的一個內部調查,不具有官方性和權威性,但也足夠說明問題。

「怎麼,你是打算以這個為切入口嗎?」方圓一針見血的問道。

我點頭,道:「沒錯,你知道這類女人,她們在感情上長期缺乏安全感,她們需要一種寄託,哪怕這種寄託是虛假的,她們也會覺得安慰。」

「所以,你的促銷主題是?」

「愛情不奢侈……活動期間,該給的折扣照給,同時只要以愛人身份在奢侈品牌店購買產品的,我們將贈送我們百貨的紀念版會員卡,第二年活動時,如果這對情侶還在一起來我們百貨購買奢侈品,那麼我們將往他們的紀念版會員卡里返還現金,第二年返還購物的10%,第三年遞增到15%,第四年遞增到20%,這麼做一來可以增強消費的延續性,二來讓這些消費者得到心裡和物質的雙重補償,其實那些女人,倒不會真的在意所謂的現金返還,她們在意的是一種心理安慰,她們也希望有愛情,希望愛情能夠長久。」

方圓在沉默中思索這個想法的可執行性,許久對我說道:「這個促銷思路我基本認可,但是能不能操作,我們還需要再開會做一次集體探討。」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吧,聽你安排。」

方圓開玩笑說道:「昭陽,看來你對女人的心思不是一般的了解嘛,如果你對那類女人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這次迎戰卓美的促銷戰略一定會大獲成功的。

我沒有言語,但對於那類女人的了解,是這些年泡夜店生涯所賜予我的,至於能不能以她們的心理特徵作為商業行為的依據,我暫且不知,如果有幸被公司採用,那麼市場會最終驗證的。

……

忙碌了一天,終於迎來了下班的時間,辦公室里的同事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四周也漸漸安靜了下來,我仰躺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心卻始終安靜不下來。

又是一陣手機的鈴聲將我拉回到現實中,重重的抹了一把臉從桌上拿起了手機,看了看號碼,意外的發現是板爹打來的,我有些詫異,離家的這些年,都是我主動給他電話,他幾乎不太和我聯絡。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忘了有我這個漂泊在外面的兒子,實際上我知道他沒忘記,所以他每次出差路過蘇州都會來看我,只是不太善於情感的表達而已。

我習慣性的先點上一支煙才接通電話,喊了一聲:「板爹。」

「嗯,你吃飯了嗎?」

「還沒下班呢,最近公司忙。」

「哦。」

「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兒嗎?」

「我最近沒時間去蘇州,上次和你說的米和麵粉給你用快遞寄過去了,你這幾天注意收一下。」

「哦。」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板爹稍稍沉默,卻不提掛電話的事兒,反常的表現讓我有些詫異,但依舊很耐心的等待著。

「昭陽,你和那個姑娘怎麼樣了?」

我知道板爹說的是米彩,但很裝蒜的問道:「哪個姑娘啊?」

「就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姑娘,對了,你媽這次織了兩條圍巾,也給她捎帶著織了一條,你回頭給她,還有,你脾氣大,別沖她亂發脾氣讓著她一點,住在一起不要吵架。」

板爹一邊說,我一邊在心裡數著他這句話一共說了多少個字,結果大吃一驚,竟然足足64個字,好似從我有意識會數數以來,他就從來沒有一句話說這麼多字的,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善變,連板爹都變了,變的多話了!

「你和我媽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這麼熱情,還給人織圍巾,你自己說合適嗎?」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板爹接著說了句讓我吐血的話:「是你和她過日子,我們要知道她的名字做什麼?」

半晌我無奈的對板爹說道:「您說的對,您吩咐的我都照辦。」

「好好對人家,那是一個好姑娘。」

板爹的一再強調讓我無可奈何,可又不敢大逆不道的掛了他的電話,再次無奈的說道:「我親爹,你只見了人家兩次,是不是好姑娘,你就看出來了!到底是她單純,還是您老謀深算啊?」

板爹卻不理會我的調侃,又重複了一句「好好對人家」便掛掉了電話。

聽著「嘟嘟」的掛斷音,我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不禁問自己:我該怎麼好好去對她?現在的我就像一個旁觀者無力的看著她的叔叔米仲德舉起殘忍的刀向她落去。

將手機放回到桌面上,我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又用手拍著臉,閉上眼睛,想起她長發垂肩卻又那麼孤獨的樣子,我連接著心臟的那根血管似乎都被撕斷,一瞬間又鋪天蓋地的湧起了沉痛的窒息感。

手機的鈴聲再次響起,這次是米彩打來的,我這才想起,早上她答應過我:有空會幫我搬家,這會兒她應該是下班了,所以才會主動聯繫我,她的確是個言出必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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