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刁德一！！」
就在這時，前面人群響起尖叫。
那投入的程度，甚至連他這個師傅來了都沒注意到。
元紅心本想大聲的呵斥這些散漫的弟子。
但等他視線越過眾人，看向中央的刁德一時，頓時瞳孔猛地收縮。
「……毀天滅地！！」
嘭！！！
一聲爆響，氣浪炸開！
牛樁瘋狂往前滑動！
一牛二牛三牛四牛五牛六牛七牛八牛……九牛！！
不夠！沒有停！
牛樁，還在往前滑！！
在無數人歡呼聲中。
在無數人的見證中。
牛樁直接一划到底！
當！！！
一聲重響。
直接撞上終點之鐘！停在了那標記為10刻度的位置上。
10牛……之力！！
元紅心，順著牛樁一路的移動軌跡，往回看去。
那裡，赫然站著一名意氣奮發的少年。
「刁……德……一！」
元紅心不敢置信。
當真不敢置信！
若非剛才親眼所見，他都要以為是別的高階弟子來牛樁替人打的樁！
一拳，從0牛一路爆發到10牛之力的終點！
這是隔壁虎樁的弟子，才能做到的事情！
十牛之力=一虎之力！
但此時此刻，這個牛樁成績，卻出自一個剛剛加入武館每滿一天的少年！
元紅心，身體發顫了。
這是……何等完美的……容器！
「臥槽！！十牛之力！！」
「我們元體武館出天才了！絕世天才！！」
「剛入武道，就有10牛之力，你是什麼人！你刁德一是什麼人！！苟富貴勿相忘，帶我一個！！」
「刁德一！！」
圍觀群眾的歡呼聲都快響震天了，幾乎淹沒一切。
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剛剛還在旁邊的元紅心，已經離開。
「把刁德一帶回大廳，我有事要問他！」
這是元紅心留給時柊梅的命令。
……
高調，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方羽感覺整條手臂都像是不屬於自己的了一樣，完全脫力了。
索性，錢是到手了。
10兩銀子！
算上之前的錢，總計14兩700文！
再次拿到大錢，方羽不由心情激動。
二姐，咱家有錢啦！
唯一的問題，就是剛才那一拳，用力過猛，身體竟有些扛不住。
仿佛全身上下都在發出抗議，嗡嗡作響，痛的不行。
之前4牛之力的時候，他2點體魄還能支撐全力打出十幾拳呢。
現在10牛之力的一拳，是直接榨乾全部體能，堪比一拳超人，還是打完就廢的版本。
「早知道加1點體魄，來一手均衡了……」
不過轉念一想，一般情況下，他也不可能用全力一拳，因此體力還是夠用的。
只是下一點屬性點，湊出來的話，絕對要加體魄上了。
廢了好大的勁，剛才從師兄們的擁護中擠出來。
結果迎面，就看到了時柊梅。
「梅師姐？」
「我看到了。」
「什麼？」
「剛才那一拳。」
時柊梅神色複雜地看著方羽。
本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小師弟。
結果，確時王炸。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刁德一啊。」
「……算了，師傅找你，你跟我走一趟吧。」
終於還是來了！
10兩銀子的桌子賠償！
還好我已經賺到錢，否則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師傅。
大步跟在時柊梅，方羽腰板挺得筆直。
咱，有錢！
其他人見方羽要走，紛紛挽留。
被時柊梅一句師傅的命令，嚇得全做鳥獸散。
師傅平日積累的威嚴，可不是說說的，沒人不怕。
跟著時柊梅走，方羽竟是回到了之前拜師的大廳。
元紅心這個便宜師傅，又坐在座位上品茶，看信。
這熟悉的畫面，讓方羽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被伺服器回檔了。
直到……
「刁德一，進來。」
好吧，這段之前拜師的時候可沒有。
行過禮，抬頭看，元紅心已經放下信。
喵了下信的內容，好像隱隱看到禮千玄的名字。
還真是之前那封信啊？元紅心看兩次幹嘛？閒的沒事幹嗎？
「刁德一，你入武道了？」
元紅心明知故問道。
「是。徒兒已學會[元體固本功]。」
「嗯。」
元紅心起身，走到方羽面前，圍著方羽轉圈。
一圈兩圈三圈……
表情也從最初的疑惑，轉為驚訝，困惑，乃至最後的震驚。
啪！
元紅心忽然猛地抓起方羽的雙手。
只見方羽的雙手手背上，竟覆蓋著一些白色骨質之物。
覆蓋面積不大，大概半個手背左右，但極其堅硬，宛如甲殼。
方羽頓時嚇了一跳。
臥槽！
這是什麼玩意？！
剛才只覺得身體乏力，雙手麻麻的，沒想到莫名長出了這些怪玩意。
但元紅心卻對此如痴如醉！仿佛在欣賞一件奪天造化的完美之物！
「骨化白凱……竟如此至純至白！」
元紅心喃喃自語，而後忽然猛地看向方羽。
「回答我！元體固本功，你練到哪一層了？」
「層？第四層？爐火純青？」
方羽一臉茫然。
「爐火純青！果然是爐火純青！」
元紅心不敢置信。
元體固本功，是他們元體武館的基礎武學，也是核心武學。
但能練到爐火純青的，少之又少。
像方羽這樣，練出至白純骨的，簡直萬中無一。
也就是，沒有。
就連元紅心自己，都是半灰半紅的骨鎧。
原因很簡單。
在元體固本功練到[漸入佳境]後，會有一個坎。
這個坎考驗的是心性。
心性不純，自然染上各種顏色。
一旦白骨染色，那便很難很難再繼續修煉這門功夫。
而想要突破至爐火純青，更是難上加難，幾乎不可能。
就算是元紅心，當年也是用了很多取巧的方法，才將這門功夫練到了爐火純青，練出了骨鎧最重要的白骨手甲。
元體，是一門很複雜的武學。
複雜到前人甚至將功法拆分的程度，來完成功法學習。
每一種功法，對應一個身體部位，形成外在骨甲。
最後再將多種功法一起運作，完成骨鎧對身體的全方位覆蓋。
才算是大功告成，後續只需提升骨鎧的強度就夠了。
但這前期分開修煉骨鎧一部分骨甲，反而是最難的。
也是修煉這套功法最薄弱最虛弱的時候。
其中，最難修煉的，就是心甲，手甲，頭甲。
都與心性息息相關，走錯一步，這門功夫就修煉不下去，形成骨鎧時，就永遠會留有破綻。
按理說，這麼難得武學，刁德一這種十六歲才開始接觸武功的人，是沒可能衝擊到爐火純青境的。
但事實就是……
刁德一學會了。
而且練出了至白純骨！
品質最高的那一種骨鎧手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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