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陰要塞計劃?這是怎麼回事,高老弟你能跟我們詳細說說嗎?」一旁的李雲龍好奇的問。

丁偉和孔捷等人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是人都有八卦之心,大夥喝著酒吹著牛,聽著首長和高洪明聊著一些國民黨高層的八卦,在娛樂匱乏的年代還有什麼比這更過癮的?

要說這些人打仗都是一把好手,但對於情報工作就不怎麼在行,尤其是江陰要塞計劃這些事情雖然在後世已經是百度上隨便都能查到的大事,但在這個年代卻還屬於機密情報,一般人根本沒資格知道,所以眾人全都豎起了耳朵。

高洪明笑了笑,看了看陳旅長一眼,意思是能不能說,陳旅長微微一笑,對眾人笑罵道:「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啊,想聽就直說唄,我也想聽聽呢。」

看到陳旅長沒有表示反對後,高洪明便將江陰要塞計劃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陳旅長可不僅僅是一名軍事幹部,他還曾經在情報戰線上工作了很長時間,對於情報工作那是極為敏感,加之身為八路局的高級將領,對於江陰要塞計劃的緣由他自然是也是知道的

聽到高洪明講完了江陰要塞計劃的故事也不僅發出了一聲長嘆:「是啊,誰也沒想到泄露的竟然是國民政府的高官。想那黃濬身為行政院主任秘書,居然也被日本特務收買了,最令人感到憤恨的是,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收買他的是誰,實在是可悲可嘆啊。」

「還能是誰?」此時的高洪明已經喝得臉色有些潮紅,聞言一撇嘴:「還不是那個南造雲子這個女人搞的鬼,這個女人可不簡單,憑藉著一己之力把整個國民黨高層攪得一團糟。原本因為黃濬暴露後她也被抓了,但國民黨當局卻始終弄不清楚她的身份,最後居然被她買通獄卒逃脫了,真是可笑之至。」

「南造雲子?」陳旅長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干過情報工作的他不禁心頭一驚,趕緊道:「高團長你能說說這個女人的情況麼?」

「當然。」高洪明點點頭:「南造雲子於1909年出生於上海,其父南造次郎也是一名老牌間諜。在其父親的影響下,南造雲子在少年時代就已精通射擊、騎馬、歌舞等。

13歲時,南造雲子被送回日本神戶間諜學校學習,學習漢語、英語、射擊、爆破、化妝、投毒等特工技術。其間,她還得到了間諜頭目土肥原賢二的賞識,並專門對她進行了特別訓練。

4年後,南造雲子畢業,並被派往華夏。1929年,南造雲子被調往南京,化名「廖雅權」,以失學青年的身份作掩護,打入國民黨政府國防部湯山溫泉招待所當招待員,黃浚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她收買的」

伴隨著高洪明將南造雲子的事情一一道出,李雲龍等人還沒什麼反應,畢竟對於從未接觸過情報工作的他們來說這件事權當做是聽故事了,可對於陳旅長這位精通情報工作的人來說卻不亞於平地一聲驚雷。

因為高洪明說得太詳細了,就如同高洪明曾經去過日本本土的情報總部,從機密的檔案室里調取了南造雲子的檔案細細閱讀了一遍般詳細。

這樣的檔案一旦曝光,對於當事人的間諜來說就等於全身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大眾的視野下,一旦暴露出來這名間諜就等於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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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的問題是,這種能夠打入國民黨高層內部,埋藏得如此之深的間諜對於日方來說也絕對屬於最高機密,全日本能知道的人都沒幾個,可身為一名民團團長的高洪明又是怎麼知道的。

要不是有所顧忌,他幾乎都像大聲詢問,這麼絕密的日方機密你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以他的城府還不會表露出來,但他依然忍不住問:「高團長,看來貴方的情報工作做得非常厲害啊,居然連這麼絕密的情報都能弄到手。」

「壞了。」

一聽到陳旅長的話,高洪明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剛才只顧著吹牛了,卻忘了現在可不是八十年後,那時候幾乎所有的抗戰資料都解密了,網上一查大把,可對於現在的人來說這些情報卻屬於絕對機密。

心中飛快的轉了好幾圈後,他才笑笑道:「其實這並不是我的情報工作做得好,而是前段時間我跟德國人做買賣的時候無意中得到的消息,不過南造雲子的事現在也不屬於什麼機密了,軍統早就盯上了她,依我看這個女人的伏誅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這樣啊。」聽到高洪明把德國人搬了出來,李雲龍等人全都點了點頭,對於高洪明武器的來歷沒有人不好奇的,不過他們都識趣的不對這件事進行詢問。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高洪明跟德國人乃至美國人的關係絕對很深,否則根本沒法解釋那些武器的來源,現在從德國人嘴裡弄到一點日本人的情報也在情理之中。

這件事雖然被糊弄過去了,但高洪明也嚇了一跳,喝酒誤事啊,看來是不能再喝了,否則再喝下去的話嘴上沒個把門還不知道要「泄露」多少天機呢。

有心轉移話題的他笑著對李雲龍道:「老李,這次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呢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正好去年我在清苑河跟小鬼子十六師團和一零八師團乾了一仗,繳獲了不少的武器,這次我特地給你帶來了一些。

總共是六千支三八式步槍、歪把子和九二式重機槍共三百多挺,擲彈筒四百多支,九二式步兵炮二十六門,彈藥六十多萬發,都在車上裝著呢,明天我讓車隊給你卸下來。

怎麼樣,兄弟我這份大禮夠意思吧?」

「高老弟,你可太夠意思了!有了這些武器老子能把獨立團」已經喝得有些上頭的李雲龍一拍桌子,一張臉興奮得發紅,他剛想說什麼,不了卻看到一旁的陳旅長、丁偉、孔捷等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原本上頭的酒意立刻就清醒了。

他這才想起來,這份大禮確實是夠大的,正因為太大,他的獨立團也絕對吞不下這麼一份大禮,更何況還有丁偉、孔捷這兩個老小子看著呢,陳旅長更是在一旁虎視眈眈,這些東西最後能落到他手裡一小半那都是老天開眼了。

想到這裡,原本興高采烈的臉立刻變得哭喪起來,「高老弟,你這是」

正當他的話音剛落,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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