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三啊,是這樣的,我有朋友需要一批硫磺機和硝酸,數目分別是二十噸和五噸左右,由於時間比較緊,就這兩天要,你能幫我弄到嗎……行行……那我就這樣告訴他了,好好……對了,晚上幫我跟爸媽說一聲我不會去吃飯了,就這樣。」

打完電話,玉峰微微一笑道:「行了沒什麼問題了,明天你去宏基化工廠去提貨就可以了,去之前你打這個電話,讓他帶你去。」雲峰說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岳陽。

岳陽接過名片,對雲峰微微一笑:「行……那就謝謝雲總了,明天我就讓人去提貨。」

說完後想了想,岳陽隨手拿過了提箱,對兩人笑道:「這樣吧,我剛從外地回來今天來看趙老哥,順便帶了點小禮物。正所謂見者有份,今天我就送給兩位,希望你們別嫌棄。」

說完,岳陽打開了手上的手提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錦盒放在桌上後對雲峰笑道:「雲少,這是我個人淘的一點小玩意,送給你不成敬意。」

「哦,我還有禮物?」雲峰笑了起來,看了桌上的錦盒一眼,隨手打開,只是他剛打開便微微吃了一驚,他很快將錦盒裡的東西拿了起來。

這是一個青藍色的瓷碗高約六厘米,直徑約為十厘米左右,仔細一看胎質極為細膩純凈,胎薄體輕,修胎仔細,挖足整齊。足壁較薄,內牆直立,釉面肥厚細膩。平滑光潤,微閃蝦青色,含有小而密集的氣泡,雲峰看了一會後又碗翻過來看了看落款,臉色微微一滯,「成化官窯的青花碗?真的還是假的?」

一旁的趙三通的臉色也是一驚,把腦袋伸了過來看了看。臉色微微一驚轉頭對岳陽說道:「岳老弟,你還真是捨得把成化官窯拿來送人啊?那些硫酸和硫磺機才值幾個錢。你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吧!」

雲峰一聽,神色也是一凝,有些吃驚的說道:「是不是啊,還真是成化官窯啊!」

「你小子給老子滾犢子!」趙三通惱了。瞪著眼睛罵道:「岳老弟送來的東西要是有假貨你就挖了我眼珠子當泡踩。」

和岳陽做了這麼些年的交易,岳陽給趙三通的東西全是好貨,從未發現過一件贗品,是以岳陽再趙三通這裡的信譽那是非常的好,此刻聽到雲峰竟然懷疑起手中的這件瓷器的真偽,趙三峰不禁鄙夷起來。

岳陽笑了,擺了擺手道:「趙老哥看你說了,不就是個玩意嘛,難不成它還能起死回生不成。這玩意在喜歡它的人眼裡是個寶,可在不喜歡它的人眼中它就只是個吃飯用的碗而已,何必太在意呢。」

岳陽的話說得是輕描淡寫。可停在趙三通和雲峰的耳中卻幾乎要吐血,尼瑪的,這可是成化官窯,幾十萬一個呢,而且還隨時可能磕著碰著,就是世界首富吃飯也沒這麼奢侈吧。要是一般人這麼跟他們說肯定會被這兩人吐一臉的唾沫。可趙三通和雲峰是什麼人啊,一個是黑白通吃的大佬。一個是*,在待人接物方面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他們算是看出來了,岳陽這廝還真沒裝*逼,沒準人家還真拿成化官窯的碗來吃飯呢。

其實他們還真是猜著了,成化官窯在後世雖然價格高昂,但在明朝那會還真不是什麼太珍貴的玩意,隨著岳陽地位的提升,旁人也知道岳陽平日裡喜歡一些古玩字畫和瓷器,因此不少人也投其所好平日裡就送了一大堆,所以岳陽的家中還真不缺這些東西。

確定了手中的這件東西是真品後,雲峰看著岳陽的目光便開始有些不同了,一個能隨手將成化官窯相贈的人能是普通人嗎?何況自己不過是幫人家聯繫了一批硫磺機和硝酸而已,這玩意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而對方給自己的謝意卻遠遠超出了那些東西的價值。

這時,一旁的趙三通看著雲峰手中的瓷碗很是後悔的說道:「得……這麼一件好玩意白白便宜了雲老二這個不懂欣賞的傢伙手裡了,早知道我就自己幫岳老弟這個忙了。那啥,雲老二,這玩意你勻給老哥我成不,我掏錢買。」

雲老二大笑著將東西重新裝回了錦盒,此時的它心情極為愉快,幾乎是笑得合不攏嘴:「趙三哥,這可不成,你也知道的,過些日子是我家老爺子的七十大壽,我正愁不知道送它老人家什麼壽禮呢,如今這是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啊。」

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的雲峰,趙三通如今的心裡是真的後悔啊,這可是成化年間的官窯啊,不就是幾頓硫磺機嗎?自己只是遲疑了一下就白白把這個大好機會拱手讓人了,此時的它恨不得給自己來上兩個嘴巴子。

看著趙三通捶胸頓足的樣子,岳陽也笑了,他又從箱子裡掏出了一個錦盒遞給了趙三通笑道:「趙老哥,別捶胸了,再捶就該捶出心臟病來了。」

看到岳陽又掏出了一個錦盒,趙三通不禁大喜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沒有忘記老哥哥,感情好東西是留在最後啊。」

高興的趙三通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錦盒,同樣一個青花瓷碗正靜靜的放在裡面,而且這個青花瓷碗無論是大小、樣式都和剛才送給雲峰的都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青花瓷碗看起來品相卻不怎麼好,一看就知道是贗品。

一看到這個青花瓷碗,趙三通的嘴巴頓時就扁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嘿……我說岳老弟,你就算不想送我東西也不必拿個贗品來搪塞我吧」

一般來說古玩的贗品都不怎麼值錢,就象剛才岳陽送給雲峰的那個品相完後的青花碗至少價值四五十萬。可這個贗品的青花碗能值個一萬就不錯了,趙三通立刻就把岳陽好一通埋怨。

被埋怨的岳陽卻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道:「趙大哥。這個我自然知道。贗品自然不值錢,但你也不看看,這個青花碗是誰做的!」

趙三峰撇了撇嘴,「我管它是誰做的,總不會是玉皇大帝做的吧?」

岳陽狡獪的笑了起來:「嘿嘿……他雖然不是玉皇大帝做的,但也差不多了,你再看它下面的落款和詞句。」

趙三峰看著碗旁邊的字一字一句的讀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下面還有落款。陽明子制……陽明子制……嘶……」剛讀完,趙三峰立刻就象抽風一樣手臂微微一抖。嚇得岳陽趕緊上前縛住了他開玩笑道

「嘿……我說趙老哥,你可得拿穩囉,要是弄壞了你可沒地陪我去。

趙三峰是個愛古玩的人,但凡是愛古玩的人就得了解歷史。陽明子這個名字可能一般人不怎麼知道,但要是提起王守仁這個名字可能不少人就會明白了。

王守仁,字伯安,別號陽明。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人,自號陽明子,學者稱之為陽明先生,亦稱王陽明。

他是明代著名的思想家、文學家、哲學家和軍事家,陸王心學之集大成者,精通儒家、道家、佛家等學說。後人把他的思想跟孔子、孟子、朱熹等人的學說相提並論。這就足以說明他那震古爍今的才華和名氣了。

日本近代海軍元帥東鄉平八郎、近代的國父孫中山、近代命人梁啟超、康有為、蔡元培、郭沫若等人無不對他頂禮膜拜,從這點上來看就足以證明這個傢伙是如何的了得。

現在岳陽竟然拿出了一個青花瓷碗,說這個瓷碗是王守仁親自做的。這簡直是要毀了趙三峰的三觀啊。

「我……我說岳老弟,你可別開玩笑啊,明陽公也會做瓷器?哥哥我書念得少,你可別騙我,這個碗真要是明陽公做的那可就了不得了呀!」

王守仁還會親手製作瓷器,這個新聞要是傳出去足以引起文化界的地震!

「當然是真的!」岳陽也斂起了笑容正色道:「這個確實是明陽公親手做的。這個碗的落款就是他親手寫的,我這裡還有他親自手書的一片雜篇。你可以核對一下筆跡和印章,另外這片雜篇是明陽公親自寫的,上面還記載著他親手製作這個青花瓷碗的原因、時間和過程,你自己看看吧。」

說完,岳陽將一本用絲綢包裹著的書籍遞給了趙三通。

趙三通接過書籍,大略的看了一下,這才震驚道:「天啊,這還真是明陽公親手製作的青花瓷碗!」

看到趙三通終於確定了這個青花碗的來歷,岳陽這才問道:「我沒有騙你吧,你看看,如果這是明陽公親自製作的青花碗,你說說看,它值多少錢?」

「錢?」趙三通不滿的說道,「這玩意是能用錢來衡量的嗎?這是國寶……國寶你知道嗎?」

在罵了岳陽一句後,趙三通這才深吸了口氣道:「岳老弟,你這份禮太重了,我不能白收。這樣吧,我現在手頭也沒多少錢,我先給你兩億,你看怎麼樣?」

「可以……你有空打到我帳上就行!」岳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而一旁的雲峰卻是看呆了,良久他才苦笑道:「我原以為自己手中的成化官窯已經不錯了,沒想到一個賣相這麼難看的破碗也值兩億,我還真是開了眼了。」

雲峰不是沒見過錢的人,別說兩億了,就是再多的錢也不會讓他感到驚訝。但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他實在想不出,一個不能吃不能喝的看起來就象是粗製濫造的破碗竟然價值兩個億,這簡直是顛覆了他的價值觀。

趙三通將青花瓷碗和那本雜篇放入錦盒,並小心翼翼的藏入保險箱裡,這才對雲峰正色道:「雲老二,你不在這行你不知道這古玩的真正價值,也不知道明陽公再我國歷史上是何等的地位。有些東西它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就象故宮博物館裡陳列的越王勾踐劍、司母戊大方鼎、羊方尊這些國寶。它們能用金錢來衡量嗎?這已經超出了文物的範疇,已經升華為一種文化和精神了,這是能用錢買來的嗎?」

「得得……我不說了。」雲峰苦笑著舉起了手。「隔行如隔山,我就不多說了,免得被你們笑話。好了,咱們聊了這麼久,肚子也餓了,還是趕緊去吃飯才是正經。」

「也好,趙老哥。今天咱們就敲一敲雲少這個土豪的竹槓。」岳陽也笑著站了起來,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從今天的情形來看,雲峰這個人固然有其紈扈的做派,但為人還是比較不錯的,值得一交。

「好。今天咱們就跟著雲老二混吃和去!」趙三峰也看出了岳陽有意跟雲峰交往,也很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三人出了公司,一同驅車來到了有名的喜來登酒店,三人找了個包廂後便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聊。在聊天的時候岳陽這才知道這個雲峰的老子竟然是明珠市的市長,家裡三兄弟除了老大從政之外,他和弟弟都下海從商了,靠著背後的關係再商場上也是混得風生水起,如今他開了一家娛樂公司。乾得很是滋潤。而讓岳陽感到吃驚的是,在談話中,雲峰竟然對趙三通這個珠寶商人很是尊敬。這點從他的言談舉止里可以看得出來,這也讓岳陽對趙三峰的能量感到了好奇。

三人在酒桌上聊了好多天南地北的趣事,俗話說從聊天中就可以看出來一個的學識和涵養,這句話確實有道理。岳陽看得出來雲峰和趙三通兩人確實有幾把刷子,國家大事世界要聞都能聊,這讓他確實感到很是驚訝。

而岳陽不知道的是。趙三通和雲峰的心裡又何嘗不震驚呢,在和岳陽的交流中。他們敏銳的發現,他們面前這個岳老弟著實不是個簡單人物,雖然岳陽已經極力掩飾,但他們還是敏銳的感覺到岳陽不論是談吐還是氣度都隱隱透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度,這種氣質絕不是靠裝就能裝出來的,而是要經過長期的薰陶和磨礪才能培養出來的。更讓雲峰感到震驚的是,有時候岳陽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氣質猶如一座大山般厚重,而且還帶著一股濃濃的金戈鐵馬的味道。

席間,岳陽去洗手間的時候,雲峰趁機問趙三通道:「趙老哥,我越看這個岳老弟就越是不凡,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當過兵的?」

趙三峰夾起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輕笑道:「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實在是很好奇。」雲峰神情凝重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家裡是幹嘛的,說實話我從他身上看到了一股子味道,一股和我老家老頭子相似但又不同的味道,而且這股味道比起我家老頭字還要濃厚。而且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殺過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你是知道的,我從小就跟二伯再部隊長大,對當兵身上的味道是再敏感不過了,他身上就有和我二伯類似的味道,而且我還可以斷定,他在部隊的地位一定不低,至少也是將軍以上級別的。所以我就納了悶了,咱們國家的將軍也就那麼幾位,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呢?」

趙三通看了雲峰好一會,一直看得雲峰有些莫名其妙後才輕嘆道:「雲老二啊,你知道嗎?我跟岳老弟認識已經五年了,我從未問過他的私事,也不過問他到底是幹嘛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不等雲峰迴答,趙三通意味深長的對他說道:「有些事情如果他想讓我們知道他自然會告訴我,如果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也不能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如果我們硬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話,很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了趙三通的話,雲峰額頭冒出了一身冷汗,對趙三通道謝道:「謝謝趙三哥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兩人相對無語,過了一會,岳陽從洗手間回來後,趙三通站了起來對兩人笑道:「岳老弟,我已經吃飽了就先回去了,你們兩個年輕人玩得開心點,接下來的節目我就不參加了。」

「趙老哥……」

岳陽剛想說話,卻被雲峰給拉住了,只見他笑嘻嘻的說:「好了,趙三哥是有名的顧家好男人,咱們不能連累他回去後跪搓衣板,你就讓他回去吧,咱們自己玩。」

說完,雲峰就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讓岳陽驚訝的是幾個電話過去後不到半個小時就有四個女人過來報道了,而岳陽也因為這四個女人的到來被嚇了一跳。

雖然岳陽這些年都在另一個時空里,每年回到現代的時間絕不會超過兩個月,但也知道這幾個女人雖然還不能算得上國內的一線明星,但說她們是二線的女星是絕對沒問題的。

尤其是站在最左邊那位身材高挑五官精緻的那位,幾年前因為演了一步清宮穿越劇叫做什麼驚心而紅遍了大江南北,沒想到竟然也被雲峰給叫來了,這可真是出乎了岳陽的意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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