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月怯生生但又偷偷看他臉色的模樣岳陽笑了,王月就是這個性子,性格外相又喜歡熱鬧,大員這個地方現在除了熱蘭遮城外大部分地方都是荒地和崇山峻岭,她自然會感到悶得慌。

岳陽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這才安慰道:「你不用擔心,過些日子大員也會開始移民的,我會從山東、山西、陝西以及福建一帶的流民遷徙過來一部分,最多多少年大員肯定就會變得熱鬧起來。」

「真的!」王月的眼前頓時就是一亮,大眼睛笑得眯了起來:「那感情好,到時候相公再把奶奶、海蘭珠姐姐、玲瓏姐姐還有公主都接過來,咱們一家人都住在一起多熱鬧啊。」

「會有這麼一天的。」岳陽摟著她柔軟的纖腰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誒呀,相公你壞死了,這裡還有人呢。」看到相公對自己如此親熱,王月雖然心裡歡喜但看到周圍有人看著他還是感到有些害羞,。

岳陽把眼睛掃了一圈,發現客廳里除了李香君和董小宛外就只有貝琳達和幾名侍女了,他厚起了臉皮嘿嘿一笑:「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幹啥,再說你這些日子不是老纏著相公嚷嚷著要懷上麼,現在怎麼就害羞了?」

「誒呀,相公你壞死了,你趕緊給我出去!」這下王月就算是性子再活潑也受不了啊,就連董小宛和李香君兩女也是大發嬌嗔,三女連推帶踹的把岳陽給轟出了客廳。

被轟出了客廳的岳陽哼著歌朝自己房間走去,回到房間的岳陽剛坐下沒一會門口就響起了兩聲有規律的敲門聲。

「請進!」

門開了,一個修長豐腴的身影輕盈的走了進來。並隨手關上了門。

看到來人岳陽微笑道:「貝琳達,有事嗎?」

來人正是貝琳達,只見她慢慢走到岳陽跟前神情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卻是欲言又止,看到貝琳達這樣岳陽卻是笑了:「貝琳達,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岳陽並不是什麼有精神潔癖的聖人,身邊的人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只要不是違背原則或是過份的事情他能幫的一般也就幫了,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海瑞的,那樣可不符合岳陽做人的宗旨。

「我……我……」貝琳達咬了咬牙齒,看著岳陽突然就跪了下去,卻是把岳陽嚇了一跳。趕緊把彎下腰想要把她扶起來,可這個女人卻鐵了心般怎麼也不肯起來。

看到這個女人這麼死心眼,岳陽就有些不高興了,「你到底有什麼事,直接告訴我。如果能幫的我一定幫。如果不能幫的你就是跪到死也沒用。」

看到岳陽生了氣貝琳達嚇壞了,趕緊抱住了岳陽的雙腿連勝道:「不……不是的,我說……我說。尊敬的侯爵大人是這樣的,您能不能幫歐沃德一下不要讓他修路了。」

「不讓他修路。」岳陽的眉頭皺了皺,「你想讓我放了他嗎?貝琳達,這是不可能的,你應該知道我最近剛準備出一個條款,就是在他們當中僱傭一批懂各種技術或是會航海技術的人。只要為我服務五年他們就可以回家了,如果你的丈夫符合這個條件的話他也可以報名,到時候你就可以跟他一起回去。」

「不……不是這樣的。」貝琳達連連擺手:「侯爵大人。我聽說最近您打算派一批人到呂宋島那邊只是想請您能不能把歐沃德也調到呂宋那邊呢,您是知道的他也算是有點能力,替您辦一些小事還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岳陽點點頭:「你不想讓他繼續修路是怕他有什麼危險活出什麼事,是這樣嗎?」

「是……是的。」貝琳達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他終歸是艾琳父親,我……我不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那種地方呆二十年。那太殘酷了!」

岳陽閉上了眼睛沉默起來,貝琳達也沒有說話。只是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她很清楚自己一家人的命運甚至喜怒哀樂都掌握在面前這個男人的手中。

過了一會岳陽睜開了眼睛點點頭:「好吧。如果這些天歐沃德願意為我服務的話,我可以讓他跟隨我的艦隊到呂宋島去,我甚至可以任命他一個官職,五年以後他可以選離開大明或者留下來,我可以允許他們加入大明的國籍以大明公民的身份留下來,而你嘛……」

聽到這裡貝琳達趕緊說道:「尊敬的侯爵大人,我不會走的,我願意留下來服侍您,我不要求您娶我,哪怕以情人的身份甚至做您的侍女都行!」

「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有些啼笑皆非的岳陽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說等到歐沃德在呂宋安頓好之後,我可以把你也送過去讓你們夫妻團員,你看怎麼樣?」

岳陽的話剛說完,他就感到貝琳達抱著自己雙腿的手就是一緊,她緊摟著自己的身體都有些僵直起來。岳陽就是一愣,好奇的低下頭問道:「怎麼,你不願意嗎?」

「我……我也不知道。」貝琳達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現在的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或許是我還沒想好吧。」

看到貝琳達臉上流露出的黯然之色,岳陽心裡也有一些愧疚的感覺,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畢竟岳陽很清楚憐憫這種東西只是戰勝者的專利,戰敗者是沒有資格憐憫任何人的。假如這場戰爭自己是失敗者,那麼無論是自己還是自己的親人,她們的命運絕對要比眼前這個看似可憐的女人還要悽慘十倍。

「好吧,你現在可以不用給我答案,我會給你一段時間考慮,屆時你只要在……嘶……」

岳陽的話還沒說完。一雙柔軟的手就熟練的解開了他的褲子,然後他的分身很快就一個溫暖濕潤的東西給吞了下去。半個小時後從工地回來的艾琳哼著歌推開房間的時,便看到一具白花花的酮*體正跪在床上翹著豐滿的臀部嘴裡含著一縷長發咬著牙承受著岳陽的衝擊,看到女兒回來的貝琳達心情一鬆懈,再也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就昏了過去。很快又是一聲尖叫,這位剛進門的少女很快就被剝成了一隻大白羊步了她母親的後塵……

岳陽在大員忙著修路修碼頭修船塢的時候,已經進入四川的孫傳庭也氣得直跳腳,原本以為李自成被殲滅了,宣大軍就要入川幫自己打張獻忠了,可沒曾想人家玩起了罷工不來了。這下可把孫傳庭氣壞了。想要罵娘吧卻不知道罵誰,想要罵朝廷吧沒那個膽子,罵宣大軍吧卻沒理由,畢竟人家又沒欠自己的。不過還好,宣大軍沒來朝廷把盧象升麾下的一萬多天雄軍給他派來了。如今朝廷在四川的軍隊也達到了四萬多人,從兵力上看已經可以和張獻忠打一場硬碰硬的大仗了,可解決了兵力的問題後又有一個難題冒了出來,大軍的糧食不夠用了。

總所周知,四川素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的古語。由於地形的關係,四川的道路一般都羊腸小道,在這樣的地形里供應數萬大軍的糧草著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原本遇到這種事情可以就地征糧。可四川被張獻忠禍害了那麼多年早就民生凋零困苦不堪,即便是將地皮刮掉三尺也實在是弄不出足夠大軍所需的糧草,最後沒辦法孫傳庭和洪承疇只好聯名給朝廷上了一道八百里加急摺子。請求朝廷儘快想辦法調集足夠的糧草送到程度。

御花園裡崇禎正在大發雷霆,「看看吧……看看吧,這就是朕的好臣子,眼看著數萬大軍已經入川就要和張獻忠賊子決戰了,可卻因為沒有糧草只能龜縮在成都寸步不能動,而滿朝的文武卻沒有一點法子。有時朕真想把這些廢物全都趕回老家去!」

「陛下慎言!」坐在崇禎身邊的周皇后看到丈夫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趕緊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陛下,大明終究是要靠這些大臣們治理的。倘若沒有這些大臣陛下靠誰治理天下,如今秋稅尚未收上來缺乏糧草自然是在所難免。沒有糧草您讓他們拿什麼調撥給前線大軍?」

崇禎氣哼哼的說道:「那宣大軍為什麼始終都能供應邊關十多萬大軍的糧草,而朕擁有天下卻連數萬大軍的糧草都拿不出來?」

此言一出周圍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良久崇禎才苦笑道:「有時候朕不得不承認,朕的這位駙馬確實要比朕有本事,許多朕速手無策的事情對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周皇后柔聲道:「陛下既然為何不把這事跟正宏說呢,興許他有辦法?」

崇禎氣哼哼的說:「他……哼……他巴不得看朕的笑話呢。」

自從上次岳陽讓宣大軍撤兵後崇禎就知道這是岳陽在對他賞罰不明表示了不滿,而崇禎也是個驕傲的人,雖然知道這事是自己做得不對但他從沒尋找過自身的原因。畢竟華夏人自古以來都是這種德行,領導永遠是對的,即便是錯那也是世界錯了領導是沒有任何錯的。在這種情況下崇禎哪裡會先承認自己的錯誤呢。

「陛下!」周皇后拉長了聲音嬌嗔道:「上次的事原本就是陛下做得不地道,也難怪正宏會不滿,更何況說句不客氣的話,值此國家危難之際若非正宏挺身而出,咱們大明江山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說正宏是大明擎天之臣也不為過,您為何就容不下這樣一個臣子呢?」

崇禎長嘆了一聲搖搖頭:「梓童啊,非是朕容不下岳陽,而是岳陽的實力實在是太大了,朕不得不防啊。如今整個宣大、遼東、山西、山東全都掌握在他的手裡,一旦他有異心則我大明江山危矣,你說朕能不小心嗎?」

周皇后不解的問道:「可正宏不是答應過後就會到他的封地上,也會漸漸的將這些地方交還給朝廷嗎?」

「那他現在交了嗎?」崇禎反問。

周皇后不吭聲了。

「他一日不將這些地方交還給朝廷朕就一日不得安心,朕限制他和部下的晉升也就因為這個原因。」崇禎很是苦惱的說道:「所以居宗振末,強本弱枝。聞古今之通制,歷盛衰而不移。如今宣大軍已經尾大不掉之嫌,為大明江山計朕能不小心麼?」

周皇后長吁了口氣,「皇上,臣妾不明白什麼治國的大道理。但是臣妾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可操之過急,正宏若有反意他早就反了,若他沒有反意陛下卻一再苦苦相逼恐怕他是不反也得反了。依臣妾愚見,陛下不如給正宏寫封信,好好將這個問題跟他解釋一下,臣妾想他會幫理解陛下的。」

崇禎遲疑道:「這……真能行?」

看著丈夫猶豫不決的樣子周皇后笑了:「成與不成的陛下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依臣妾看,正宏對大明還是很忠心的,只要陛下能先給他寫封信低個頭,再讓媺娖吹吹枕頭風這事也就成了。」

「哼,要寫你寫。朕是不會寫這封信的。」崇禎最終還是拉不下這個臉,站了起來一擺衣襟走了。

只是崇禎雖然走了周皇后卻是笑了,跟他做了那麼多年夫妻的她如何不知道丈夫的性子呢,丈夫這麼做無非就是不好意思,而且臨走前他不也說了這封信讓她來寫嗎?

八天後,一封八百里加急還有一封家書送到了身在大員的岳陽手裡,首先看完了那封家書後岳陽想了一會這才拆開那封來自京城的書信。書信是周皇后寫來的,周皇后在信中首先就替自己的丈夫小朱同志向他道了歉。說那件事確實是自家老公做得不對,而小朱同志身為皇帝自然不好意思親口道歉,所以這種事只能由她這個媳婦來做了。而現在朝廷正在全力剿滅盤踞在四川的張獻忠那伙人馬。而現在糧草方面出現了一些問題,希望岳陽能幫個忙云云,而且隨同這封信來的還有一道封賞岳陽的大兒子岳耀為雲騎尉的恩旨。

看到這裡,岳陽的就不禁暗自感慨,若是掄起做人的圓滑和手段,這位曾經在京城擺過地攤的丈母娘比起小朱同志要甩出三條街。因為到現在小朱同志都沒弄明一件事。面子是什麼?面子它就是一個最不值錢的東西,岳陽可以肯定。如果這件事換做大明的開國皇帝朱元璋或是他的兒子朱棣,他們絕對會拉下臉來將那些不要錢的封賞如同雪片一般把岳陽給埋起來。然後再用幾年甚至十多年的時間把岳陽手中的權柄和兵力慢慢的奪過來。最後再和岳陽清算總帳。只可惜,小朱同志的治國手腕比起他的祖宗差得實在是太遠,他只學會了倔強和任性了,可最重要的隱忍和手腕卻連皮毛都沒學會。不過如果小朱同志真有老朱同志那樣的手段大明也輪不到他來拯救了。

「看來就算是看在丈母娘的面子上這個忙還是得幫啊!」岳陽喃喃的說了句,隨後他坐了下來提筆開始寫了一封手諭,隨後叫來了陳大志讓他將這封手諭用最快的手段送往山西。

半個月之後,上百條裝滿了糧食的平底船出現在了金沙江的上游,浩浩蕩蕩的朝著宜賓方向駛去。當因為缺乏糧草而困守成都城的洪承疇和孫傳庭得到了消息後兩人不禁面面相窺,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急缺的糧草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們面前。

孫傳庭長嘆了一聲:「彥演兄,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那位岳侯爺啊!有時候我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洪承疇冷笑了一聲:「正因為如此,朝廷對他的忌諱才越發的深了。你沒看到皇上今年來對他的態度已經有所改變了嗎?」

「那有如何?」孫傳庭搖了搖頭:「忠勇侯羽翼已豐,朝廷即便是對他再不滿又能奈他如何?本官以為皇上對他卻是太過苛責,不管如何他都是為朝廷立了大功的,可皇上卻因為心裡的不滿而對宣大軍的功勞視而不見,這才導致宣大軍憤然撤軍,如果不然那張獻忠早就俯首了。本官知道洪大人與忠勇侯又過一些過節,但本官以為您還是今早將這些過節拋開的為好,否則對您可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這裡,洪承疇臉色不禁一沉:「孫大人,你是在嘲笑本官嗎?」

「不敢!孫傳庭正色道:「洪大人,這批糧草抵達後相信剿滅張逆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張逆授首之日相信也就是你我二人進京之時,屆時以你我的功勞在京城六部某個差使相信不是什麼難事,可您就沒想過若是屆時忠勇侯也到京城任職,您屆時將如何與其相處嗎?」

洪承疇冷哼一聲:「那又如何,天子腳下他又能把本官如何?」

孫傳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您可別忘了,那位忠勇侯的度量可是有名的「宰相肚裡能撐船」啊,當年您差點就把他的老窩給端了,他能不記恨您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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