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陳國偉夫婦倆感到自豪,就連度假村裡面的工人們,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自己這個小老闆,果然是個能幹大事的人!

兩位老人笑著擦掉眼淚,招呼身後一個五六歲大小的小男孩:「來,童童,來給你爸爸救命恩人的兩位父母磕頭。」

小男孩聽話地走上來,就要跪下磕頭。

「使不得!使不得!」

陳國偉沒等小男孩跪下,就連忙把他扶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就算了。」

如果因為有恩於別人,就接受別人此等大禮,陳國偉覺得自己受不起,反而還會折壽。

無論兩位老人怎麼說,陳國偉和李曉梅都不同意,最後在公安局副局長李成棟的聯合下,兩家人一起手持錦旗,拍照留念,算是完成了此行的任務。

受傷警察的父母,還帶來了不少禮物,陳國偉好說歹說拒絕了。最後拗不過,只好收了兩盒保健品。

然後陳國偉也回送給他們兩瓶蜂蜜,是今天早上剛從蜂箱裡割下來的,只採了兩小瓶,全都送給他們了。度假村的蜂蜜,對調養身體很有幫助的。

這下連李成棟都忍不住感嘆,這家人真是太實在了!

原本陳國偉還想挽留他們一起吃飯的,但是他們藉口說有公務在身,不方便,而兩位老人還得去醫院看兒子,所以只能作罷。

等警車走了之後,大家都議論紛紛:

「小老闆這次厲害了呀,救人都救到警察身上了。」

「電視上不是老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這是在為子孫後代積功德啊!」

「我果然沒有跟錯人,小老闆就是實在,不對,是小老闆一家都這麼實在!」

總之大家都很高興,這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

陳國偉就當場宣布:「今天高興,今晚給大家加餐,六叔,你回頭多買點菜,再弄點燒酒,今晚我們吃頓好的!」

想著回頭就把那面錦旗掛起來,要掛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好讓別人進來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兒子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勞呢!

「好嘞!」六叔公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很高興,今晚又有口福了。

「謝謝老闆!」「謝謝國偉叔!」

陳國偉臉上洋溢著笑容,感覺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陳正謙他老媽李曉梅,也是笑容滿面的,連忙給兒子打電話了。

「小謙啊,今天家裡來客人了。」老媽在電話里這樣說。

陳正謙大概就猜到了,說:「是公安局的人吧?沒事,錦旗收下,如果有獎金什麼的,也可以收下,但是別人的禮物就不用了。」

老媽猶豫著說:「錦旗還有五百塊錢的獎金,我都跟你爸收下了,不過禮物這個,對方硬是塞了兩盒保健品過來,實在拒絕不了。好在我跟你爸,也送了兩小瓶的蜂蜜回去,也算是回禮了。」

陳正謙覺得還好:「這樣也行。」

又聊了幾句,陳正謙就把電話掛了。

既然那位民警同志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那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吧。

下午送裴初影去上課。

陳正謙碰到了一個老朋友,當初隔壁宿舍的嚴紹文,好久不見他,也不知道這傢伙最近怎麼樣了。

於是陳正謙走過去跟他打個招呼:「紹文,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了?」

嚴紹文抬頭一看,見到陳正謙,頓時愣了,然後一副「虎軀一震」的表情:「臥槽,這不是我謙哥嘛,怎麼有空回學校了?」

陳正謙翻白眼:「靠,搞得見到我好像見到鬼一樣,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大家這麼久沒見面,還能像以前一樣隨意地聊天,感覺真心不錯。

誰知道嚴紹文毫不客氣地說:「現在見你比見鬼還要稀罕好麼!」

「扯談!」

陳正謙竟無言以對,頓時沒好氣地狠狠捶了他一拳,問:「對了,你不去找實習嗎?」

現在都大四下學期了,大家都在忙著找工作,或者是考公務員,怎麼感覺這傢伙悠閒得很?

「找啊,已經找到了?」嚴紹文疼得齜牙咧嘴地說。媽蛋,一段時間沒見,這傢伙怎麼力氣變得這麼大了,差點重傷吐血了。

陳正謙就問:「哦,在哪混呢?」

嚴紹文聳聳肩,道:「番禺那邊一家半職業的足球俱樂部。」

陳正謙有些驚訝:「足球教練?沒想到你還真的走上這條路了呀!」

以前嚴紹文就喜歡踢足球,據他講過的,從小到大都是跟足球學校的名師一起訓練的。不過嘛,怎麼跑來外語學院讀書,這個就不大清楚了。

嚴紹文笑笑說:「算是吧,平時教教小孩子踢球,有時也會接到一些比賽裁判的業務。感覺還可以,我挺喜歡的。」

「喜歡就好!」陳正謙點點頭,能夠找到自己感興趣的工作,作為自己的職業,確實挺不錯的。

然後又問:「對了,這次回來有什麼要緊事嗎?」

嚴紹文解釋說:「校隊明天有跟廣體的比賽,恰好隊裡面有兩個隊員有急事請假了,所以教練老師就直接打電話給我,讓我回來幫忙踢一場。」

說著還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本來他已經退下來的,但是畢竟在校足球隊呆了四年,相當有感情的,所以才會在接到教練電話的第一時間,就義不容辭地趕了回來。

「可以呀!」陳正謙哈哈笑。

校足球隊的實力其實挺不錯的,還曾經打進過全國高校聯賽,實力在南粵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惜一直沒能更進一步。

嚴紹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久沒活動,都不知道有沒有退步,年紀也大了,跑不動的話就要拖後腿。」

看看陳正謙,忽然笑著說:「喂,待會我去足球場玩玩,你好像挺有空的,要不要一起來啊?」

陳正謙皺眉,搖搖頭:「有空是有空,不過還是算了吧,我又不會踢足球。」

雖然很不好意思說出口,其實陳正謙以前就是個體育廢,除了羽毛球以外,其他的運動連基本規則都不懂。哪怕他後來身體素質愈加強悍,但是對於體育運動,已經失去了興趣,自然沒有再去學。

「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嚴紹文義正言辭地批判陳正謙同學這種不求上進的思想,仿佛他的話拉低了整個人類的節操值一樣。

陳正謙差點被嗆死,自己貌似沒有說到不行這倆字吧,媽個雞,自己腦補還賴我!

嚴紹文賤賤一笑:「來嘛少年,反正隨便玩玩,足球比賽總看過吧,球到腳下的時候,你會把球踢出去就行了。」

然後沒等陳正謙說什麼,就朝宿舍樓跑,還頭也不回地喊了一句:「我上宿舍拿衣服,你在樓下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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