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謙只是打電話告訴家裡人一聲,自己又要出去一段時間,不要惦記挂念,然後就把手機給關了。

還是那套裝備,飛劍、金甲、夜魔斗篷,再加上——

鹽焗味堅果仁、燒烤味杏仁、草莓干、菠蘿乾、芒果乾、紅棗、蜜棗、蟹黃瓜子、小熊灌心餅、香辣蠶豆金絲肉鬆餅、紫薯花生仁、鮮奶小蛋糕、牛奶椰子片、蜜汁豬肉脯……

整整一乾坤袋的零食乾糧,他就出發了。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反正不需要車票。

陳正謙曾在粵州塔下抓過夾人錢包的小偷。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錢包失主只看到有人暈倒在地上,手上拿著的是他的錢包夾,那個小偷臉上寫著「我有罪」三個濃墨毛筆字,現場氣氛有些詭異,警察來了也是莫名其妙。

也曾在黃果樹瀑布前,仰望過大自然的偉力,讓黃河之水飛濺到自己跟前,沐浴這份屬於炎黃子孫的榮耀。

也曾在長江上游過泳,去看過陽朔的絕美風光。

月圓之夜,紫禁城之巔,可惜沒有可以一戰的對手,倒是這偌大的紫禁皇城,太過冷清,毫無生氣,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兩個想要翻牆進去的年輕人,被打暈在牆邊,醒來發現自己臉上多了三個字——我有罪。

也到過長城之上,站在厚實的城牆磚上,雙目所及之處,儘是攢動的人頭;

內蒙大草原上,風吹草低見牛羊,好客的牧民,會盛情邀請路人喝上一碗溫熱的馬奶酒。

崑崙山前,感受來自遠古龍庭的磅礴浩瀚,這是來自血脈的共鳴。

只是一夥膽大包天的偷獵賊,破壞了這股氣氛,理所應當地,他們被打暈崑山雙手雙腳,臉上寫上「我有罪」三個大字,三更半夜被丟到附近的縣城派出所門口

珠穆朗瑪之上,觀賞雲海日出,碰巧摘了一棵千年雪蓮,還救了一隊遇到山崩被埋的西方探險者。

只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被何方神聖救出來的,醒過來後就已經躺在雪地之上了,只是手上多了一張紙片,上面寫著「上天有好生之德」七個漢字。

他們堅信這是神秘的東方仙人向他們伸出了援手,於是回去之後,開始深入學習東方修仙文化,成為狂熱的中國文化愛好者。

在廣闊的西伯利亞冰原上,和北極熊玩摔跤。

一對毛熊夫妻,不穿衣服在雪地里做大人們愛做的事,這戰鬥力也是強得可以。

穿越巴以戰線,自硝煙戰火中走向新生和希望,把一份《太祖語錄》交給一個戰爭中倖存的少年,播下了一顆名為希望的紅色種子。

坐在埃及金字塔頂端,俯視前來朝拜的愚昧民眾,這個號稱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民族,早已經失去了競爭世界霸主的實力。

他們的王朝,將這個國家的國運,也一起帶進了墳墓裡面。

矗立於挪威的preikestole懸崖上,應著風一躍而下。

見識了巴黎街頭的黑人勢力,夜晚上演各種群魔亂舞,敢出門的人分分鐘被搶得內褲都不剩。

諷刺的是,這還是很多人嚮往的資本主義皿煮世界。

塞納河的夜晚風光倒是還可以,只是河邊苟合的男女多得噁心。

那幾天,不知為何,羅浮宮里的重寶頻頻失竊,警方調查各種錄像,加強安保,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最後有人在地上撿到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天道好輪迴,善惡終有報」,一時間輿論喧囂塵上。

也曾在倫敦大本鐘前,聆聽歲月的聲音。只是這裡的食物散發著令人嘔吐的氣息,街上的男人臉上分明寫著「我是基佬」的字樣。

日不落帝國終究成為了過去式。

目睹了希臘坍塌的眾神廟宇,破落的宙斯神殿,宣告諸神時代的落幕;

羅馬斗獸場內,仿佛還能聽到當年的獸吼與貴族們的尖叫,可惜輝煌不再;

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凌駕王權千年之久的神權,終於迎來了東方勢力的威壓,可惜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看到過波多黎各的螢光海灘,踏足荷蘭的Lisse鬱金香花海,穿越號稱「死亡禁區」的撒哈拉大沙漠。

非洲的原始部落,土著們目睹天神從天而降,深深跪倒膜拜,大喊著陳正謙聽不懂的語言,然後奉上亮晶晶的鑽石跟「美女祭品」。

鑽石自然笑納,美女就算了。

穿越大西洋,來到號稱人類燈塔的彼岸。

見識到了紐約的繁華,加州的陽光,加勒比海的湛藍,夏威夷的炎熱與浪蕩。

當然,也曾站在白宮門前,在別人看不到的情況下,若無其事地進入其中,看著某總統在推特上和民眾對噴。

還站在自由女神的頭頂,悠然寫下「在下到此一游」的字跡,就是不知道多久之後,才會被人發現。

燈塔國近來治安有所好轉,相對的是監獄裡面塞滿了人。

他們都是被人送進來了,只是不光是警方,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警署門口的。

只是無一例外,他們這些罪犯臉上都寫著「我有罪」三個漢字。

一時間,全世界都在報道,神秘的東方力量出現在各國街頭,民眾們好奇之餘也有恐慌,甚至開始出現了排華情緒。

恐懼,源於未知。

不過叫得最猖獗的那幾個傢伙,連同他們背後的主子,都在無聲無息中消失在城市的下水道里了。

世界頓時一片清凈。

人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軌道,只是多了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題。

在亞馬遜叢林裡和森蚺巨蟒搏鬥,原始食人部落為之顫慄和折服,在陳正謙走後,更是立像膜拜,作為部落永久的圖騰。

考古學家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亞馬遜人會以一個東方人面孔的雕像,作為部落神靈圖騰。

站在智利最南端面朝大海,在澳大利亞俯瞰如同雕塑般深邃的海岸線。

南極冰川之上,和笨拙的企鵝,一起捉魚摸蝦,因為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這片渺無人煙的冰原之上橫行,哪怕一腳跺碎一座冰山。

當裴初影打開大門,一道修長而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外。

陳正謙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疲倦神色,微笑著說:「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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