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醜男已倒在地上,面色痛苦。不過另外的兩男一女眼中不見悲色,反現狂喜!

「是他,就是他!」

唯一的女子看向顧益的眼神已經火熱,「如此怪異的劍法,此子絕非常人,看他身上必有所長!」

而一旁誓要跟隨顧益的小姑娘已經不受控制的磕起了頭。

「三人,你能行嗎?」陳伯知道顧益不凡,可對方畢竟是修行者。

顧益輕笑著調皮,「不行,你不會救我啊?」

閒話時間不多。

對方見一人不是對手,飄在空中的女子與同伴對視一眼,一齊攻來,而最後一人雖然獨眼,但似乎實力最強,暫時還未動。

顧益持劍再從馬車上躍起,彎月打弓,打他媽的。

他這個身子,靈氣是沒了,但長久修行,身體被靈氣滋染,速度、力量、敏捷都好於常人,只是入定境的話,無法簡單制住他,而且腦子裡關於如何戰鬥、劍招精妙的記憶也都還在。

高山劍勢亦是大開大合的劍法。

一劍刺出,有高山巍峨之感;

劍出如風,有泰山壓頂之力。

不過剛剛也只是占了快速退敵,不給人反應時間的便宜,這次再來的兩人則認真了許多,他們以靈氣行走全身,以靈氣握刀,以靈氣砍出刀鋒,其中兇險勝出剛剛十倍。

顧益卻也不怕,入定境界的修行者運用靈氣並不能如臂指使,所以如果自己速度夠快……他們就追不上自己!

這是選擇使用高山劍的原因。

不過兩人同時以靈氣運刀,這些刀鋒威力巨大,顧益便不能硬抗,要以躲閃為主。

因而在高山劍勢之外,還要輔以靈巧為主的身法,腦海里倒是幾個,可惜這玩意兒適合腰肢柔軟的女子練習,他使出來倒有些不倫不類。

一對二的連續攻守之間,顧益顯然是落了下風。

陳伯已經是看的驚訝,「一個失去了修為的脫境者竟可以在兩名入定境之間周旋,不可思議。」

正巧,顧益以胳膊擋住那女子帶風的一腳,震的他往後飛出數米,有靈氣裹挾,威力還是大,手臂都有些麻了。

還好她沒穿鞋。

「你OB就算了,能不能別奶我?」他衝著身後不遠的陳伯吐槽道。

陳伯:「啥?」

第一輪交手之後,顧益暫歇,他是為了臨時應敵用了自己並不擅長的身法,可這樣也只能防守,沒有餘力進攻……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進攻,即便防不住。

戰鬥時,顧益一改平時的懶惰,快速思量之後決定已下!

若要以弱勝強,就要攻其弱點。

唰!

顧益的步法多了幾分剛強,劍鋒直指那女子。

陳伯眼睛一眯,這是要拚命了。

此劍速度極快,所攻部位在其胸部,雖然平,但是有,

女孩子眉宇中有一絲分神,往哪兒指呢這是?

「小心!」

她的同伴大喊。

這一下驚醒,於是強行側身躲開。

但顧益不依不饒,微微轉動劍鋒,由刺改掃。

女子畢竟是修行者,緊急之間刀身還是擋住了顧益的攻擊。

鐺!

「無……」她本想罵出那兩個字。

但顧益似乎沒有和她聊天的意思,右手揮劍被擋,乾脆鬆了劍柄,伸手去抓。

女子頓時大驚,急忙向後退去。

掉落的劍被顧益的左手接住,同時左腳蹬地,如火箭炮一般再攻其胸部。

這真是叫女子處處難受,而且她也很擔心,萬一失手,那自己損失就大了。

「快來幫我,這傢伙無恥的很!」

陳伯臉色有些垮,將一位入定境的人逼到喊出這句話的確不容易,只不過麼……

就連和仙都看懂了一些,這傢伙,不是好人啊……

顧益則微微眯眼笑了起來。

進攻的時候,就是破綻最大的時候。

這位更丑的巨醜男提刀來攻,那便渾身都是破綻,只用一招便擾亂了進攻的節奏。

嗖!

顧益揮動劍柄,連續激起地面上的三塊石子,擊打目標……是襠部!

巨醜男見狀臉色一青,立即揮刀去擋。

顧益眼見刀失其位,隨即舍了女子,直衝巨醜男上身的破綻。

「雕蟲小技!」巨醜男有些驚嚇後的怒火。

鐺!

這一砍果然被擋住了。

與此同時……

砰!

第四塊石子擊中巨醜男的襠部。

他身上的整個綠色的靈氣光芒忽然間便消退,下半身似僵硬了一般,顫顫巍巍的真是叫人心疼啊。

「你以為第一次是佯攻,其實第一次、第二次都是佯攻……」顧益不止有用劍擊飛石子的能力,他的腳同樣可以,剛剛在衝鋒時這些泥土地被踏的全是塵土,做些小動作根本不會被發現。

哐當一聲,巨醜男的刀從手裡掉落。

「啊、啊……」這傢伙跟反應神經慢半拍似的,這會兒才捂著褲襠蜷縮在地上,眼睛緊閉,翻來覆去的滾動,腦門上細細密密的汗一下就出來了。

「啊!你沒事吧?」

後方的女子感覺比巨醜男還要慌,這要打壞了還得了。

因而瘋也似的開始進攻。

顧益只做了一個手勢,左手微握,然後就等著她過來,甚至還有間隙在不停翻滾的巨醜男身上划上幾道傷口。

「可惡!」

最後一個人坐不住了,兩個人都玩不過,剩下一個女人如今還處處顧慮,定然不是對手。

獨眼男不簡單,此人微微一動便惹得顧益心頭一緊,背後有危險!

而他身前,這位女修行者看起來也是被激怒了。

夾擊之勢已成,令其他人有些緊張。

昨日一直以頭跪地懇求顧益收留的姑娘動了,她猛然沖向顧益的背後,而那刀似乎在她的眼中越來越近。

「不好!」不遠處的陳伯驚呼。

顧益氣那女人擅自行動,他右手揮劍,以劍身打在那女人的背上,倉促之間便有些沒輕沒重,即便如此,這多餘的動作一做,背後獨眼男的刀已近在眼前。

就在他以為借著速度和身法堪堪躲過時,刀身之上包裹的靈氣翁然一鳴!

砰!

刀氣倏然之間炸開,顧益已無所遮擋!硬吃了這刀氣的威力!

「啊!」

這一瞬間他們兩個都飛了出去。

顧益只感覺熱血翻湧,胸腔巨痛,侵襲全身。

畢竟是修行者,這一下的威力不是開玩笑的。

但好在他的身體有靈氣滋染,底子好些,那個想要替她擋刀的姑娘更慘,嗚哇一口大血噴了出來。

這他媽的,真是想罵都罵不出口。

而那最後一個人也學了顧益攻勢不停的路數,還未等他從地上爬起便又提刀來攻。

來不及管傷勢,顧益立即騰挪躲開,他不能再接招兒了,只能先避一會兒。

啪!

連續躲避之後,顧益一下把劍插在地上。

或許是他一直出奇招,令對方略有忌憚,一見此狀,於是便停手了。

「你們到底為什麼抓我?」

「不敢!是我家主人想請先生。」

顧益忍著痛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你在,說尼瑪呢!」

這是爭取時間,陳伯笑了笑,「臨陣經驗,的確是豐富。」

和仙不解,只是覺得說的對,看來這討人厭的傢伙還蠻厲害的。

也沒多久,說了一句話,喘勻了幾口氣,顧益再提劍。

他的姿勢變了,整個人躍向空中,掃、劈、撥、刺……人似出現了幾道幻影,畫出數道優美的劍招。

「高山劍勢!如凌絕頂,如吞山河!」

陳伯看著眼睛放光,「劍勢極美!我當助之!」

他飛躍空中以靈氣加註,頓時劍勢大盛!

地面上的最後一男一女面龐中滿是震驚之色。

「此劍不可小覷,你我二人合力!」

獨眼男雙手握刀,身上綠色的光芒陡然耀眼,女子的刀則橫與身前,雙手連續交叉捏出美妙的手勢。

「顧公子!就是此時!」

黃色的劍勢,綠色的刀勢在此刻轟然相撞!

砰!

高音刺耳,聲不能聞!

顧益被刀勢波及到,身體又遭一傷,一道刀傷,割在了他的大腿上,而且直到現在的戰鬥令他體能下降的很快,也無力保持站立,倒了下去。

另外一邊,一男一女也未能從劍勢中倖免。

區別在於,那不是一劍。

「呼,呼……」顧益緩了緩,正勉強著起身。

而在其前方,陳伯看著那一男一女身上的傷口,默然,不語。

顧益中了刀。

對方中了劍。

區別在於,那一招劍勢所留下的傷口有十幾道那麼多!

不止如此,附近的樹木、草石皆有劍痕!

「竟然……竟然有這樣的劍法!」陳伯的腦海里回想著顧益在施展高山劍勢時的劍招,他雙拳緊握,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不知是興奮,還是覺得恐懼。

顧益拖著受傷的腿走上前,氣喘著問:「還活著吧?」

「你把人砍成這樣,還指望人活著?」

「還活著。」顧益看到獨眼男的眉頭在皺,他走過去,再問一遍,「說,到底為什麼抓我?」

戰鬥似乎結束了,和仙也跳下了馬車一路跑過來。

陳伯講:「你這樣很難問出來吧?」

「說出來,我不殺你。」顧益像沒聽到勸。

「冒犯……先生,死不足惜!」

「是個漢子。」顧益去找那女子,有些殘忍的是,臉都給割花了,「為什麼抓我,說出來我不殺你!不說,我扒了你的衣服,掛在馬車上去廬陽!」

陳伯嘴角一抖,本以為這個書生模樣的公子只是穩重之餘偶爾調皮,沒想到行事風格也很特立獨行。

女人已經相當虛弱,多個傷口出血,模樣有些可怕。

「因,因為……你是,從四石……四石龍門陣中……走出的……少年……」

聲音極小,但聽在和仙和陳伯的心裡卻是轟的一聲!

而那邊受傷的姑娘聽聞忽然之間開始以受傷之軀不停跪拜!

就連陳伯這個修行者,都退了半步。

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那個看似平凡的少年身上……

顧益也有些意外,這……你隨便弄個理由都行啊,

講出這種話叫我怎麼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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