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的攻擊來得如此突兀,以至於在場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丁北野發出飽含痛楚的慘叫聲,眾人依舊還有些發愣。

蘇凜目光詫異地注視著眼前男生的背影,既是驚訝於對方說動手就動手的果斷乾脆,又震驚於剛才那一腳的力道。

「力氣好大!」

「還愣著幹嘛!?給我打死那傢伙!往死里打!」

緩過氣來,丁北野不由滿臉驚怒地朝幾個同伴吼道,旋即目光怨毒地瞪向林澤。

四個男生回過神來,連忙又驚又怒地沖向林澤,拳頭揮出。

「該死的小子!」

「居然敢向老大動手!」

「不知死活!」

回應他們喝罵聲的卻是更加迅捷有力的拳頭。

幾乎是一個眨眼間,林澤便閃身掠至一個男生的跟前,微微側頭避過對方的拳頭,隨後擰拳擊出,自下而上命中對方的下巴。

勢大力沉的上勾拳直接將那個男生打得雙腳離地,向後摔倒,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暈倒在地,隨後林澤閃電探手抓住從另一側襲來的拳頭,用力一擰,那個試圖偷襲的男生登時慘叫一聲,吃痛之餘彎下腰來,下一秒就被林澤抬膝砸中面門,臉上頓時開花,捂著臉倒在地上。

轉眼間,進攻一方就倒下了兩人。

剩下的兩個男生被林澤兇猛悍厲的動作嚇住了,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好在林澤貼心幫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剩下的兩個男生同時瞪大眼睛,臉龐扭曲,捂著腹部跪倒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電光石火間,戰鬥就結束了,氣勢洶洶的四個男生眨眼間就被林澤乾脆利落地解決,這一幕仿佛一隻無形的手掌,瞬間扼住丁北野的喉嚨,讓他的叫囂怒罵聲戛然而止。

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林澤,腦袋半天沒轉過彎來,王全進更是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我的舍友不可能這麼厲害!

蘇凜同樣驚詫望著眼前的情形。

不單單是力氣大,林澤擊倒那四個男生的動作格外簡潔,似乎蘊含了某種特殊的技巧體系,訓練營可沒有教授這種課程,他是怎麼學來的?

面對眾人驚詫疑惑的目光,林澤卻是神色淡然,臉上不見半絲得意。

以他的身體素質和格鬥水準,對付這些和普通人差不多的學員,就好像壯漢欺負小孩子一樣,簡直不要太容易,實在沒有可值得驕傲的地方。

眾人震驚和疑惑間,林澤已經向丁北野走去。

丁北野原本還在發愣,眼角餘光瞥見林澤向自己走來,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從地上躥起,轉身就要逃跑,卻被林澤一個箭步接近,抬腳踹中後背,直接摔了個狗啃翔。

「我聽說你經常把人打得幾天下不了床?」

丁北野剛抬起頭,耳邊便傳來林澤淡漠的聲音,他心中一驚,連忙否認:「我沒」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澤再度踹中背部,差點沒岔氣,接下來的話卻說不出來了,因為林澤的腳已經雨點般落在他身上,將他踹得慘叫連連。

既然都已經動手了,那就沒必要留手了,只要不致死或致殘就可以。

林澤心中早已有了計較,腳下動作不停。

眾人神色複雜地注視著這一幕,丁北野的同伴則是連慘叫聲都收斂了,猶如鴕鳥般趴在地上,對自家老大的慘叫恍若未聞,深怕林澤想起他們來。

片刻後,眼見差不多了,林澤才停下動作,回頭瞥了眼蘇凜,隨後轉身離開。

不出所料,沒過半分鐘,身後就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緊跟著一陣清冷悅耳的聲音響起:

「那位同學!」

林澤腳步一頓,回身看向匆匆跑來的蘇凜,待她停下腳步,才輕輕頷首道:「我叫林澤。」

「林澤同學。」蘇凜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朝他微微一躬身,「謝謝你的幫助,不然我今天估計沒那麼容易離開!」

「真的很謝謝你!」

「不用謝。」

林澤搖頭,直奔主題,「事實上我之所以幫你,是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蘇凜一怔:「什麼事?」

「我希望你能夠教我刀術!」

刀術?

聞言,蘇凜似乎鬆了口氣,乾脆地點頭道:「沒問題,我很樂意幫忙,不過」

說到這裡,她露出歉然神色,「丁北野為人囂張跋扈,又很記仇,你今天狠狠打了他一頓,他肯定記恨在心,之後說不定會報復你!」

「沒關係。」林澤不在意地擺擺手。

他是真的不在意。

如果這是現實,那他肯定三思而後行,但遊戲就不一樣了,不搞事的玩家還能叫玩家?怎麼擷取更多的利益?

遊戲時長有限,林澤不可能按部就班地提升刀術,那樣需要花費的時間太久,他必須尋找捷徑,而蘇凜就是刀術提升的捷徑之一,為此就算得罪丁北野也沒關係。

見林澤似乎真的不在意,蘇凜不禁有些好奇,但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而是詢問道:「那麼,今後每天下午下課後,我陪你修煉兩個小時的刀術,可以嗎?」

「沒問題,麻煩你了!」

「另外,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因為下課後我要回去照顧弟弟妹妹,所以練習的地點可以選擇在我家附近嗎?」

林澤自無不可,兩人商量好從明天開始練刀,隨後就分別了。

回到宿舍,王全進正在艱難地吞咽著營養膏,瞧見他回來,不由露出像是在打量怪物一樣的眼神。

林澤全程無視,自顧自地拿出營養膏進食,最後還是王全進先忍不住了。

「你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跑步練的。」林澤答道。

「真的?」王全進半信半疑,見林澤似乎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忍不住思索著今晚是不是要去跑幾圈。

回過神來,他又皺眉道:「丁北野可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人,你要小心他的報復!」

「我知道了,謝謝。」林澤頷首道。

晚上,林澤繼續修煉劍術,不過他能明顯感覺到其餘學員對他的疏遠,就像對待蘇凜一樣,一半是出於對強者的敬畏,一半則是出於對丁北野的畏懼,害怕走得太近會受到牽連。

林澤對此自然毫不在意,依舊專心致志地修煉他的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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