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幫忙!」韓飛用盡力氣拖著石塊兒,冒雨衝著曹魏等人喊。

曹魏等人也會了韓飛的意,紛紛從石頭後面鑽出來,在水潭邊尋起石塊兒來。

「冷晴,去用棕櫚葉把咱們的木材蓋好!」

畢竟這樣的活兒不適合冷晴,曹魏帶著老金和黝黑漢子加入到搬運石塊的行列中,冷晴則是去到之前睡覺的地方照料木材。

在曹魏加入後,幾人迅速將石塊搭在避雨的大岩石旁,不過多時一個能夠遮擋風雨的避難所便搭建完成。

冷晴那邊也將木材用棕櫚葉包裹著,抱到了幾人搭建好的石屋下。

「嘖,得虧咱們隊伍里有老曹這樣的選手。」韓飛擦了擦身上的雨水,拍了下曹魏寬厚的肩膀。

其實在搬運中出力最多的也莫過於曹魏和黝黑漢子,他和老金純屬是打醬油的角色,總共加起來也沒有曹魏一個人搬的多。

不過這樣的簡陋石屋搭建完成,用木材和棕櫚葉塞住一些漏水的地方,倒是不用再暴露在瓢潑大雨下。

因為淋的過久,木材有些受潮,曹越在地上挖了個淺坑,挑揀了些較為乾燥的圍成一堆,之後又用軍刀剃了些木屑下來,用打火石將其引燃。

火焰騰起,在這樣的雨幕和石屋的遮蔽下,他們倒不再需要擔心暴露視野。

溫暖的火焰烘烤著潮濕的衣服,讓大家的狀況都好了很多。

「哎?那兒是不是有人?」老金擠在石屋邊緣,脫下衣服擰著裡面吸收的雨水,目光瞟向水潭邊。

曹魏和韓飛聞言迅速朝著老金所說的方向看去,好像在水潭邊真的站著個人,因為身材過於瘦小,不留神還真不容易發現。

老金之所以看到了那個人,第一是他就在石屋邊上,視野較為開闊,第二是那人似乎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移動,速度還不慢,應該是小跑著。

曹魏迅速抽出腰間的軍刀,一雙夜視眼透過雨幕鎖定在那人身上。

「應該是白天那個女人。」韓飛挑弄著篝火,漫不經心的說道:「嘗到便宜,又找來了。」

果不其然,在曹魏放任那人跑進後,仔細看去確實是白天那個女人,雙手擋在頭頂,不由分說就想鑽進石屋避雨。

不過曹魏也是第一時間站起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幹嘛?」曹魏有些嗔怒道。

「下雨了,躲雨。」那女人此時看起來好像有些瘋癲,指了指石屋,又指了指頭頂不斷澆灑下來的雨。

「滾。」曹魏冷聲撂下一個字。

他自詡已經足夠同情這女人,可是現在看來,韓飛說的也沒錯,給她嘗到些甜頭,她就會三番五次的上門叨擾。

如果僅僅是曹魏一個人,他絕不吝嗇去幫助這個瘋女人,但他還有同伴,他不能把同伴的安危置之不顧。

「躲雨!我要躲雨!」那女人聽了這話,就像是小孩子耍脾氣一般,朝著石屋的空隙往裡擠,但曹魏如磐石般堅定的立在門口,紋絲不動。

這些人里冷晴畢竟是個女人,看到她如此慘狀,不由心生憐憫,小聲說道:「這雨這麼大,不然讓她進來避避吧?」

「如果她進來以後,給我一刀,或者是給你一刀,你會後悔現在的決定嗎?」韓飛苦笑著反問了句。

冷晴又看了看石屋前那女人,咬著下唇,低下頭不再言語。

她也知道曹魏這樣的決絕是為大家考慮,誰都無法承擔把那女人放進來的風險。

門口的女人見進屋無望,又朝著天哭嚎了兩聲,之後轉身消失在了雨幕中。

「這下她應該不會再來了。」曹魏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靠在石塊上若有所思。

「你還是不忍心殺她。」韓飛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睛。

「她也沒犯什麼錯。」曹魏也閉上眼睛,滿懷疲憊不想再爭辯。

在溫暖的火光中,困意再度襲來,幾人都靠在石塊上睡了過去。

好在後半夜沒什麼意外發生,在雨停之後,晨曦的陽光喚來了新的生機。

曹魏早早的起來,舒展了下酸痛的腰肢,身上的雨水已經被篝火烘烤乾,因為昨夜吃了些菌菇,精力也還算不差。

緊接著身後的老金醒來後卻是一聲驚呼:「老天爺哎!我的金項鍊呢?!誰拿我金項鍊了?!」

他的叫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過今天的老金確實看上去不像以往,脖子上空蕩蕩的,原本掛著金項鍊的地方只剩下一道白色的痕跡。

「你是不是把它變成別的狀態了?」韓飛站起身來,安撫道。

「沒有,一直在我脖子上戴著的,怎麼能沒有了呢?」老金慌張的起身四處翻找,眼神也少有的有些惶恐不安。

那金項鍊在老金手中也算是個寶貝,這些日子以來曹魏等人都將其看作是老金的象徵。

而且關鍵那鏈子能裝不少東西,簡直是個便捷保險箱,在食物短缺的危急時刻裡面的壓縮餅乾也完全足以救人一命。

所以此時那條金項鍊消失,曹魏等人也能夠體會老金的感受。

「我記得我睡前還在的啊?」老金哭喪著臉,在石屋邊上四處轉悠。

「之前我也記得,搭建完石屋的時候老金的項鍊還在。」冷晴印證道。

曹魏和韓飛等人自然不會竊取老金的東西,隨即看了看那黝黑漢子,黝黑漢子也是無辜道:「反正我跟金哥每天在一起,那玩意戴在誰脖子上都一樣。」

「這麼說來,咱們是遭了賊了?」韓飛輕蔑一笑,眼神瞟向篝火的方向:「你們都還記不記得昨夜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在他問完之後,曹魏等人仔細思考了幾秒,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

「昨天太累了,我記得我靠在石塊上就睡了。」曹魏回憶道。

「我也是。」黝黑漢子抬了抬手。

「問題就出在這兒。」韓飛短嘆了聲:「這麼惡劣的環境,就算再怎麼累也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入睡,而且我們幾乎是同時睡了過去。」

說著,他走到石屋前,圍著轉了一周後,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個不起眼的物什,在陽光下仔細端詳。

「這是什麼?」冷晴湊上前問道。

「我們被那瘋女人陰了。」韓飛苦笑一聲:「這肯定不是我們的東西,可能是什麼催眠劑,裡面的藥物成分已經揮發完了,昨天,來過這附近的只有那哥女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金鍊子是昨天來那女人偷的?」老金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

「這是我個人猜測。」韓飛把手中的塑料管扔到地上,一腳踏碎。

「不行!我得去把東西找回來!」老金咬了咬牙,捶胸頓足的作勢就要走。

「這事兒是我的過失。」曹魏抬手摸了摸額頭,抿嘴道:「如果我能夠再狠心點,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大兄弟,這事兒不怪你,你心腸好。」老金嘆了口氣:「要是你見人就殺,那我才不敢跟你們在一起呢。」

等到眾人冷靜下來之後,也意識到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老金那項鍊肯定需要去找,但具體如何找也需要思考的周全。

之後在詢問下,老金告訴眾人,這項鍊並非誰都能用,在得到它的那一刻起,老金便是它的主人,也只有老金才能開啟金項鍊的高維空間。

換了別人,那不過也就是一條裝飾而已。

因為昨夜的大雨,地上也根本就沒有腳印類的痕跡,一切都被沖刷的一乾二淨,在一番商議之後,眾人打算沿著水潭往上遊走,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也能找到之前那個瘋女人。

在清點了別的物資,發現沒有其他遺失之後,幾人分別把各自的容易灌滿水,做好再次長途跋涉的準備。

「你說她為什麼就偷我的項鍊,不偷別的呢?」路上,老金摸著空蕩蕩的脖頸疑惑道。

「不排除有人指使她的可能性。」韓飛回應道:「但那個女人看起來瘋瘋癲癲,心思卻十分細膩,就連曹魏都沒發現她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如果除了你之外,別人也知道金項鍊的用途呢?」

老金皺了皺眉,在他所遇到的人當中,這玩意兒算是稀缺珍寶,但是如果其他人也有類似的裝備,知道如何啟用的話...

一路無言,河流的上游地勢較高,起初還有些草木,但是隨之便是坑坑窪窪的岩石坡地。

等到中午的時候,植被已經異常稀疏,帶頭的曹魏也停下腳步,喝了些水補充體力。

按理說,在這荒島上要度過一段時間,儘量節省體力是最明智的選擇,但這一行人卻總碰上些令人頭疼的事,不得不大幅度消耗體能,這也是讓曹魏無奈的一點。

他走到稍近些的枯木旁,掏出軍刀,用手指摩挲著枯木表面,之後尋了一處用軍刀輕輕挖開。

隨著表面的木屑掉落,一條壯碩的毛蟲出現在他眼前。

他提著毛蟲走到眾人中,先是遞給冷晴,冷晴幾乎是驚叫著跑開,老金也是一臉的嫌棄。

「到中午了,我還能堅持一下,有誰餓了的話可以先吃這個。」曹魏面無表情的晃了晃手中的毛蟲對眾人說道。

「喂!能不能吃點正常的東西啊?!」冷晴雙手捂在眼前嬌嗔道。

「正常的東西?」曹魏環顧了下四周,聳聳肩:「難道你覺得這地方會有烤雞?」

話剛說完,黝黑漢子卻忽然抽了抽鼻子,嘟囔道:「我怎麼好像真的聞到一股烤雞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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