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箭也是精準巧妙,如果是常人的話找到機會肯定會射向頭部,爭取一擊必殺,可是對方不貪,直接瞄準了目標的腹部,這樣一來無論是蹲下還是起跳,都會被箭矢擊中。

而自己的能力應該早已被對方洞悉,所以自然沒打算這一箭擊中自己。同樣他們也了解女獵殺者的手段,在發現危險的時候以平時的習慣定然是起跳,而這就能直接擊中她的腿部干涉她的行動。

想到這裡,寸頭不由額頭冒出一層汗水。

這一次他們還能像以往那樣將對方殲滅麼?他還真不敢保證。

韓飛也蹲在樹後難免緊張,這一次他的計謀大部分應驗,如果之後也能這樣按照他的布局走下去,那可能他們真的能剿滅這兩個獵殺者。

「老曹!」韓飛給曹魏使了個眼神:「準備一下!」

曹魏會意,點了點頭,之後操起弓箭抬起四十五度角,朝著半空射去。

之前他們掛在樹上的水袋紛紛掉落,有些是用椰子殼,有些則是隨塑料袋,各種樣式的水袋被隱藏在樹梢上,而且外面包裹著樹葉或者樹枝,不留心看的話只會以為是鳥巢或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在曹魏的箭射下,那水袋掉落,之後砸在兩人的頭上或者肩膀上。

兩個獵殺者並沒有反應過來,或者是預料到了要發生什麼事,但是又毫無辦法。

那水袋都是用繩子綁起來,一個接著一個,這一片區域幾乎都被籠罩,想要躲開的話根本毫無辦法。

「啊!!!」忽然女獵殺者慘叫一聲,捂著小腿上的傷口蹲下身來。

而男獵殺者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這水袋裡的水似乎是摻雜了其他的什麼東西,掉到肩膀的時候感覺皮膚有些隱隱刺痛。

其實確實如此,那些水是凌晨曹魏取來,正當眾人打算用它解渴的時候,韓飛卻心生一計。

因為冷晴的防狼噴霧還能用兩次,所以第二次他將防狼噴霧噴在了水壺裡,和清水纏在了一起,雖然被稀釋了不少,不過作用還是十分明顯。

尤其是女獵殺者腿上受了外傷,這種刺激性的藥劑只會讓她疼痛難忍。

「躲開一點!」寸頭情急之下推開女獵殺者。

不用他說,女獵殺者早已奔向一旁,想要逃開這一片區域。

之後寸頭又閉上眼睛以免這些稀釋的辣椒水進入眼瞼,雙手橫舉著拖刀,一刀斬下去。

周圍的幾棵樹應聲而裂,創口十分平整。

樹上的水袋也因此掉落在地上,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就是現在!」韓飛忽然從地上站起身來,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腳。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用計策將兩人分開,而那男獵殺者因為要斬掉旁邊的樹木,加上那拖刀實在太長,女獵殺者只能躲到攻擊範圍之外。

而此刻女獵殺者心慌意亂,殺心已起,如果能夠引起她的注意,以她的性格一定會窮追不捨。

「喂!」韓飛朝著遠處大喊一聲,同時也向老金所在的方向跑去。

果然,這一下女獵殺者幾乎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不管寸頭的阻攔,拔腿就朝著韓飛奔去。

而與此同時曹魏也悄然潛伏到近前,手持著軍刀,等到男獵殺者將注意力放在女獵殺者身上的時候,飛速從地面接近,手中的軍刀刺向寸頭膝蓋。

「哼!」寸頭悶哼一聲,竟然直接把拖刀撤回,橫在身前,擋住了曹魏的這一擊。

於此同時黝黑漢子也從一旁竄出,扛著一根橫木,朝著寸頭襲來。

此刻寸頭如果想要用拖刀抵抗,那必然被曹魏傷到下肢,如果不抵抗,那肯定會被橫木撞到側臉。

「砰!」

還沒來得及思考,在黝黑漢子的怒吼聲中,橫木直接撞在了寸頭的側臉上,他身形晃了晃,嘴角和鼻子都流出一絲鮮血。

曹魏和黝黑漢子也不戀戰,曹魏一個翻滾回到了樹後,黝黑漢子也是扔下橫木屁顛的跑到了另一處躲了起來。

另一邊的韓飛也並不輕鬆,在他已經跑出很遠的時候,那女獵殺者已經追上來,抽出三棱刺就扎向他的脖頸。

難以想像她腿部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能跑的這般快。

韓飛感覺後腦勺一陣清涼,直接撲倒在地,然後躲到了一棵樹口。

女獵殺者速度奇快,但見韓飛轉身,也是一腳將前方的樹木踹的劈開肉綻,接著反衝力再度朝韓飛襲去。

「噴霧來了!」

早就埋伏好的冷晴站起來用盡力氣喊了一嗓子,已經吃過兩次虧的女獵殺者連忙雙手捂住眼睛,但因為自己還在空中,失去視覺,重重的撞在了一棵樹上。

饒是如此,她也忍痛躲到了樹後,擔心被找到破綻偷襲。

韓飛喘著氣沖冷晴豎了個大拇指,隨後又朝著老金所在的方向慌忙跑去。

獵殺者並不知道那防狼噴霧只能用三次,所以這也是他們的一個優勢,隨著距離老金越來越近,韓飛心頭一喜。

「該死!」女獵殺者反應過來以後發現目標失蹤,額頭青筋暴起,怒吼道:「你們那個東西應該已經用盡了吧?接下來都給我等死!我要把你們胳膊腿全都拽下來!」

一陣風呼嘯而過,她一腳踏向地面,再度朝著韓飛逃離的方向飛馳而去。

不過在經過一片乾草地時她有些疑惑,前面的確能看到個背影,但是為什麼那傢伙跑的這麼快。自己明明記得他速度只是一般而已,而此時兩人距離雖然還在縮減,但看起來總有些不對勁。

就在她還疑惑的時候,忽然身子一歪,接著腰間一陣刺痛。

又一次摔倒在地,腰上多了一截削尖的木頭,血液不住的往出涌,染紅了半件衣服。

「你...」女獵殺者又驚又惱,看著站在一旁手中還持著一截木棍的韓飛。

剛才他是從旁邊忽然竄出來的,利用了自己視覺的局限,但是自己明明看到他跑遠了啊...難道...?!

女獵殺者這才想起來,在此之前還有一個人跑到了這個方向。

這麼說來,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他早就料到自己第一次不會輕易上當,那個人真正的作用是在這裡!

如果換做平時,她也不會被這麼低級的手段騙到,只是自己受了傷又吃了這麼大的虧,一時氣血上頭,只是看見了個背影,卻根本沒有做出思索。

腰間的木頭應該扎穿了她的腎臟,她現在起身都費了些力氣。

而韓飛則是抬起手中的木棍,對準她一次次的戳下去。

即便她是獵殺者,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沒辦法反抗,每次身體扭動的時候,腰間都會是一陣劇痛。

因此,她反覆的被韓飛手中的木棍戳傷,到最後用最原始的防禦姿態,蜷縮著身體護住自己的頭部。

韓飛眼瞅著時機應該到了,扔掉手裡的木棍,跟慌忙趕回來的老金一起,一人抓著麻繩的一頭,將女獵殺者一圈圈固定在樹上。

繩子這種東西之前老金也有存貨,他倒是不吝嗇,裹了一圈又一圈,到最後就像是包著一個蠶繭一樣。

「別管她了,受了這麼重的傷,應該是活不下去了。」韓飛端詳了片刻,女獵殺者的鮮血不斷湧出,竟然將麻繩都染紅了一部分,如此大劑量的失血,恐怕早已意識不清。

隨即,韓飛帶著老金和冷晴又返回頭,朝著曹魏和黝黑漢子所在趕去。

...

寸頭吃了黝黑漢子一擊,心裡不免有些緊張,這兩個人像是經過了彩排一樣,很好的掌握了自己的弱點,而且毫不戀戰,得手就直接撤回去準備下一擊。

這地方恐怕也是他們之前選好,能夠限制自己的攻勢,同時也能給自己找到掩體。

現在對他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等待,等待對手先露出破綻,到時候一舉將這兩個人拿下。

不過他卻沒辦法耐心等下去,因為女獵殺者的離開,他時刻都有種不詳的預感。女獵殺者不像是他,她太過毛躁了,遇事欠缺考慮。

碰上這種對方充分準備的時候,非常可能因為掉以輕心而吃虧。

「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磊落的人。」想到這裡,他將拖刀插在身前,朗聲說道。

曹魏悄然棲身在樹幹後,動了動嘴唇並沒有回應。

「不如我給你一分鐘,這一分鐘之內我不會攻擊你,你如果能夠在此期間殺了我,就是你贏,但一分鐘後如果你還沒殺了我,那我也會動手,怎麼樣?」寸頭繼續對著空氣憑空喊話。

「你當我們傻啊!」黝黑漢子忽然開口道:「不偷襲根本打不過你,你就別廢嗓子了!」

寸頭聞聲淡淡一笑,再度舉起拖刀道:「好,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話音剛落,他忽然再度平舉著拖刀,用自己的力量持著拖刀旋轉起來,腳下微微偏移向黝黑漢子藏身的地方,那周圍的幾棵樹便被攔腰砍斷。

黝黑漢子躲在樹後,已經算是攻擊範圍之外,不過依舊胸口處被那刀風劃破,可想而知對方下手的狠烈。

在發現目標後,寸頭也是第一時間舉著拖刀,像是上一次一樣的姿勢,朝著黝黑漢子迎面刺了出去。

曹魏在心中暗暗數著,當他數到三的時候忽然起身,像是幽靈一樣飄到寸頭近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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