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這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不僅是他的冷靜,同時還有這絕對優勢的實力。

於此同時,曹魏緩緩的從地上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似笑非笑的看著梁傑。

「喪屍不知道疼痛的嗎?」曹魏輕聲問道。

梁傑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感覺也有些不妙。

緊接著,他恍惚中感受到了曹魏的拳風...

...

阿祥從昏迷中醒來,熟睡中的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只是吵鬧之際,他睜開眼看到門被炸開,然後他也被巨大的衝擊波震暈了過去。

姍姐和老金正在四處忙碌著,地上躺著的也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不遠處,他們之前當作營地的工廠已經變成一座廢墟,裡面的油料和食物都在燃燒中毀於一旦。

阿祥從地上爬起來,身上還有些疼痛,不過這種程度的疼痛他已經在遊戲世界當中習慣,此時他只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他從這群傷者中爬出來的時候,發現老金和姍姐蹲在一個人的身前,那人渾身纏著紗布,已經看不清面容是什麼樣子,只是通過老金和姍姐的狀況,阿祥猜測那人也許還活著。

「帶他一起,去之前的營地吧。」老金抬頭向姍姐徵詢意見道:「如果這時候碰上獵殺者的話,可能情況會很嚴峻。」

「太遠了,可能沒辦法到那麼遠的地方。」姍姐向著那群傷員看了看,隨後無奈的說道:「而且這裡的人太多,很多人都沒有行動能力。」

老金隨即坐在了地上,正好和走來的阿祥對上目光。

「昨晚,發生什麼了?」阿祥問道。

「沒什麼。」老金搖了搖頭,實在不想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

「張道長呢?」阿祥望著地上躺著的那個傷員說道,但是其實心裡已經有了些猜測。

「情況不是很好,但是還活著。」姍姐如實回應道。

阿祥木納的頓下身,然後坐在了地上,呆呆的望著張道長。

之前他已經做好決定,一直跟在張道長左右,等著他將自己帶離這場遊戲。而張道長平日裡也確實待他不錯,一時間望著重傷成這樣的他,阿祥有些接受不了。

「那輛貨車還停在工廠後面,這麼多傷員的話,應該幾趟下來能送過去。」老金忽然想起,於是向姍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油不夠了。」姍姐抿著嘴說道:「在咱們來這裡的時候,油箱就已經見底了。」

這下兩人徹底陷入了沉默中,之前本打算趁著姍姐的治癒能力,讓大部分人恢復行動能力,然後遷移到一個安全些的地方,現在看來也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天色已經有些亮起來,灰濛濛的天色讓這工廠附近的慘狀看起來更加的直觀,也更加觸目驚心。

一片片爆炸的痕跡,死屍都被堆疊在一起,就像是成袋的廢料一樣無人理會。

而此時曹魏和冷晴也回到了這裡,帶著梁傑和那個女孩一起。

當姍姐抬起頭的時候看到遠處的兩人,冷晴牽著那個女孩的手,而曹魏則是用一根繩子將梁傑的手腳捆著,幾乎是連拖帶拽,不顧梁傑的死活。

等到走進一些的時候,有的傷員已經認出了梁傑的模樣。

夜裡的時候他們就對梁傑的做法有所耳聞,即便他現在變成了喪屍般的醜陋,但是大體上的樣子和身上的衣服卻沒有變化。

一時間,很多人都吼叫著從地上起來,向從曹魏手中搶出梁傑來,將其以最慘無人道的方式抹殺。

曹魏這才將梁傑從地上托起來,在那些人圍上來的時候,大聲說道:「我要說的就是,以你們現在的能力殺不死他,而且可能意外死在他手裡,明白了嗎?」

在居民樓里的時候,曹魏已經下了死手。

他用削鬼刀將梁傑的頭砍掉,然後和冷晴一起帶著女孩下樓。

路上他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安,等到他再回去的時候,在樓道里發現他正趴在一具死屍身上啃咬,而脖子上也之只是一道淺淺的疤痕。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他確實自己把頭接了回去。

這讓梁傑不得不帶著他一起來到這裡,想留些時間想出解決梁傑辦法。

圍在身邊的人當然不信曹魏所說,紛紛吵鬧著堵在曹魏身前,而曹魏也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在一夜之間失去了那麼多同伴,同時無論是之前費力積累的食物還是水源都被炸毀,領頭的張道長也變成了這般模樣。

對於他們而言,可能把梁傑殺個千百次也不會解恨。

所以他乾脆放開了梁傑,雖然他依舊被繩子捆著,在曹魏鬆手之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緊接著曹魏趁機脫開這群人,帶著冷晴和那個女孩朝著老金他們的方向走去。

「現在就算抓到他,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老金雙手抱著頭,滿臉的懊悔之色。

「事情已經這樣就不用再想了,遊戲本身就是殘酷的。」曹魏輕輕從身後拍了拍老金的肩膀後又問道:「接下來把這些人安頓好,然後我們該考慮下一步行動了。」

但是目前的難點也就是無法安頓好這些人,當老金和姍姐說出了剛才的困擾後,曹魏也短時間陷入了沉思。

的確他們的營地雖然絕對安全,但是較為遙遠,即便這些人能夠行動,但帶著一群傷員徒步那麼長的路程,難免會遇到什麼事。

曹魏再度想起上次和那文達在回營地的路上相遇,就覺得心中似乎哽著什麼東西。

「我能幫你們找些油,這樣車就能發動了。」一旁的阿祥忽然說道。

「你說的是汽油?」老金問道。

「不然呢?」阿祥很是不屑的看著老金,似乎覺得對方刻意找茬一般,又補充了一句:「如果用車的話能快一點而且也安全一些吧?」

曹魏暗暗思索,阿祥說的確實有道理,昨夜他就發現了工廠後的那輛貨車,只是情況緊急沒來的及問,如果有足夠的燃料的話,運送這些人可能只會花費最多一個小時時間。

同時最要緊的是,車能夠保證他們更快到達目的地,相對而言也更安全。

「你打算從哪弄汽油?」曹魏回頭看了看還在燃燒的工廠,之後問道。

「交易者那裡,之前張道長給我說過交易者的事情,應該能跟他換到汽油。」阿祥說道。

聽他這麼說,老金不由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胸口,那柄金色的匕首好像自從接手後都沒用它做過任何事情,更別提為獵殺者殺掉五個玩家了。

現在他甚至感覺,如果獵殺者再見到他們,恐怕會拒絕任何交易。

「不妥。」像老金想的那樣,曹魏搖了搖頭,之後緩緩說道:「之前我們沒有完成交易者的委託,手中的籌碼不夠。」

「是你們的籌碼不夠。」阿祥糾正道,並且有些激動的繼續說道:「但是不代表我們的籌碼不夠。」

「你們?」曹魏倒是覺得阿祥認真的模樣有些好笑,深深的吸了口氣後指著工廠的方向問道:「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們還剩下什麼籌碼?」

阿祥沒說話,只是調整了一下站姿,微微挪動了一下雙腳。

曹魏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理解阿祥的意思,直到阿祥再度開口解釋道:「我,我們的籌碼就是我。」

「你?」冷晴有些詫異的插話道:「你說讓我們用你當籌碼,去找交易者換汽油?」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阿祥很是鄭重的說道:「我覺得這是最好的方式,現在張道長變成這樣,在這個遊戲里我也沒了依靠,如果用我去和交易者換汽油的話,他可能並不會直接取走我的性命,那樣對他而言太廉價了,所以我想,我還有很大的幾率能跟著他活下去。」

「別開玩笑了小子,去那邊冷靜一下。」老金欠身起來,摸了摸阿祥的頭。

不過阿祥瞬間躲開,繼續大聲道:「我沒有你們這麼強,現在沒了張道長,流落在遊戲里我也會死,如果把我交給交易者,即能夠得到一些東西,同時我也有更大的機會活下去!」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阿祥甚至眼眶有些紅潤,聲音也顯得顫抖起來。

之前雖然在張道長的引領下,每天都過著安穩的生活,不用為食物和水源發愁,也不擔心被喪屍終結性命,不過阿祥也考慮過最壞的情況。

這也是他思考了很久,得出的最佳結論,只是他沒想過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興許還能發揮一些價值。

曹魏嘆了口氣,低下頭去不知該如何跟他交流才好。

「我知道你們也遇到了困難,不可能帶著我走到遊戲最後。」阿祥哽咽著,語氣也柔和了一些說道:「所以就當我求你們,讓我有機會活下去,也讓這裡的其他人有機會活下去。」

「索性答應他好了。」在眾人相繼沉默的時候,一旁站著的女孩忽然開口平靜的說道:「即便你們沒有把他送到交易者那裡,等到你們離開,他可能會因為搶奪食物被人打死,或者活活餓死,被暴虐的獵殺者砍掉頭顱,這些情況可能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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