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單單讓我跟你在一起,讓霉運影響我?」姍姐佯裝不滿的皺起眉頭,凝視著老金的眼睛。

「不不不,你不一樣,你的技能提升是巫術,我的運勢也算是和你一樣的分支,冥冥中我感覺也只有你不會受我的影響,所以才把你來一起。」老金嘻嘻一笑道:「這樣就算我因為把運勢給了這捲軸,倒霉受了傷,有你在也不用擔心不是?」

其實這也是老金許久以來的考慮,他雖然心中確實有些壓抑,不過這些告訴姍姐的情況卻也是屬實。

憑他現在的運勢,他很是擔心拖累曹魏等人,以至於沒辦法完成遊戲。

而跟著姍姐在一起,能夠分擔曹魏和冷晴壓力的同時,也能夠以姍姐的巫術體質中和自己的霉運,同時也能繼續養著這不知何用的蒼穹捲軸。

這樣一來,可以說是一舉三得。

跟姍姐出行他也沒抱著能找到韓飛的心思,只是如果能追到梁傑,已經算是老金的奢求。

隨著兩人這一番攀談,天上的雨也越發大了起來。

在老金的建議下,他們兩個依舊繼續趕路。

差不多又過了十幾分鐘,老金看到一連串的平房後,才停下腳步帶著姍姐鑽了進去。

「我說你這是什麼怪癖,偏喜歡這種地方?」姍姐進屋之後,甩著頭上的水,開口說道。

「以前的經驗。」老金一邊脫下外套擰乾,一邊開口道:「越是這種破爛不堪的地方,越是不會有人來,相對而言也越安全。」

他這一番話說的也在理,在這種天氣,無論是獵殺者還是玩家,基本都會找地方躲避。

如果盲目的進到一處去,與其他玩家或者獵殺者相遇的幾率還是很大,所以才帶著姍姐找到這種破敗些的地方,起碼能保證兩人的安全。

可是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姍姐的目光定格在了窗外。

老金不由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雨幕中隱約看到了個身影,正站在路邊同樣望著兩人。

「你在這裡待著。」老金眉頭一緊,從那人的穿著上就看出是交易者,而且對方看來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躲也無處去躲。

安囑了姍姐一句之後,老金又將蒼穹捲軸取出來,放到門口處的地上,抬頭遞給姍姐一個眼神。

姍姐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老金向門外那交易者走去。

雨似乎越來越大,豆大的雨滴讓老金有些睜不開眼,不過他還是不斷向那交易者靠近,直到兩人距離只剩下三米左右的時候,老金才開口大聲問道:

「你是來找我的?!」

交易者點了點頭,隨後伸出右手攤開在面前。

老金明白對方的意思,從胸前掏出那金色的匕首,但是依舊緊抓在手裡說道:「不好意思,我沒能完成你交待的事情,這匕首還是還給你吧。」

說著,老金就要把匕首遞過去,但是沒想到一瞬間,交易者的手忽然轉向捏住老金的手腕,接著用沉悶的聲音說道:「我有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信息,有關於蒼穹捲軸,你難道不感興趣嗎?」

老金的臉色變了變,他自打進入遊戲,一直就把捲軸揣在身上,除了曹魏等人外應該沒人能知道捲軸的存在。

但是現在交易者竟然準確說出了它的名稱,而且還說手中有關於捲軸的信息。

無疑,這種信息對於老金而言很重要,但是他更多的則是對這件事本身的顧慮。

「交易者處於遊戲的中立,只是單單有信息想與你交易,至於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了。」交易者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足以穿透雨幕傳到老金耳中:「這項交易依舊生效,不過只截止到今晚,你要繼續留著它,還是要把它還給我呢?」

老金瞬間定格在了原地,他的大腦有些運轉不過來。

得到信息就證明他需要殺掉起碼五個玩家,而失去信息,他依舊是對蒼穹捲軸一無所知。

甚至他曾經想過,會不會蒼穹捲軸永遠不會被填滿,而自己那些失去的運勢,只不過是被吞噬掉而已。

對於這些,他一直保持著樂觀的態度,不過卻在和交易者短暫的談話中,他的腦海中出現了更多的可能性。

交易者似乎已經篤定老金會如何抉擇,之後便轉身離去,留下老金一個人錯愕在原地。

等到姍姐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拽回到室內,老金才回過神來,看了看手中那把金色的匕首,一時間陷入沉思。

「我以為他是來跟你討要這東西的。」姍姐一邊幫老金脫下上衣,一邊將自己在房間裡找到的毛毯扔給他。

「是,不過他又給了我一個機會。」老金有些木納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姍姐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口,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屋子裡的臥室傳來一道咳嗽聲。

那咳嗽聲很明晰,姍姐和老金同時扭過頭去,老金更是瞬間站起身來,從地上找了塊兒碎玻璃用布料卷著捏在手中。

兩人站在那間臥室門口,互相對了下眼色,之後老金就作勢要衝進去。

「別...」屋子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

老金停下手,將手中的玻璃較為鋒利的一面對準身前,一腳將木門踹開。

正對門確實有個男人,看起來面色蒼白,額頭上還覆著一層汗珠,見到老金的瞬間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而他右手邊的單人床上,躺著個女孩,看起來不過幾歲左右,正藏在被子下面凝視著老金和姍姐兩人。

老金並沒有動容,保持著站立的姿態問道:「這是你女兒?」

男人廢力的點了點頭,之後說道:「求你們,我還不能死,不然她...咳咳咳...」

老金又朝向那女孩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見到女孩點頭後,老金才選擇相信這個男人,只是在他目光的掃視下,他發現床下有些肉類的汁水溢了出來。

於是他保持著警惕的姿態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那汁水湊到鼻子前嗅了嗅,之後冷笑道:「速食罐頭?你生活挺滋潤嘛?」

男人臉上露出一絲驚懼,在老金再度持著碎玻璃逼近的時候,才又說道:「那不是...不是我的,是別人給我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遊戲里還有這種好心人?」老金舔了舔嘴唇說道:「每天無聊了就找一些可憐人,去給他們發速食罐頭?他就算想,也得有這本事啊?!」

說著,老金感覺自己腹內又是一陣擰動,這種飢餓感幾乎全天候的伴隨著他,在剛才聞到一絲肉味後胃好像又活躍了起來。

而即便是這樣,自己也沒辦法飽餐一頓。

眼前這男人看起來像是生了重病,不過也可能是圈套,老金暗暗思索著,因為剛才他已經發現,那罐頭應該就是最近才打開,只是微微有些變質的味道而已。

「真的是別人給的...」男人掀開身上的攤子,露出一雙鮮血淋漓已經結痂的腳,指著身下道:「之前我被人弄傷了腳,沒辦法行動,然後就帶著女兒躲在這裡,這麼多天只吃了這麼一個罐頭維持生命。」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站在老金身後的姍姐不由捂住了嘴,這個男人的雙腳已經潰爛,甚至那些血肉都凝結成了一團,看來膝蓋一下的骨肉已經壞死,能活著都算是個奇蹟。

老金也是連連皺眉,語氣比剛才軟了些:「是誰給你的?有其他玩家在這附近?」

「不知道,他沒說他的姓名,不過穿著一身西裝。」男人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那時候我剛帶女兒逃到這裡,因為我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吸引了很多喪屍,之後我聽著一連串的槍聲,槍響過後我就看到了那個人。」

「槍聲?」老金重複了一遍男人的話。

「對,是槍聲,那個人拿著一把很神奇的槍。」男人似乎有些激動,臉上也浮起一絲笑意:「明明看著他手裡抓著那槍柄,但是下一秒槍卻能忽然消失,他說他還有事要做,然後留下一盒罐頭就走了。」

莫名會消失的槍...難道是韓飛?!

老金心跳猛然加快,繼續問道:「那他後來呢?後來去哪兒了?!」

見到男人搖了搖頭,老金剛升上心頭的一絲希望再度破滅,只能將手中的玻璃扔到一邊,蹲下身試圖把那速食罐頭的外殼取出來。

「那個...裡面的東西已經被吃光了。」男人以為老金想要食物,於是有些尷尬的提醒道。

「我知道。」老金點了點頭,用力將身子往床下探去,終於取出了那圓柱形的罐頭盒。

似乎跟外面一樣是鋁質地,摸上去手感冰涼,上面只寫著一個數字「1」。

「他有沒有說這罐頭是從哪兒來的?」老金又問。

「我又哪好意思問這種問題。」男人苦笑著撇過頭去。

老金這才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雖說有些遺憾,但是聽這男人的描述,似乎來這裡的正是韓飛。得知韓飛現在很安全,而且還不知從哪兒搞到了如此珍貴的食物,老金的心裡也舒服了許多。

之後他回頭看了看姍姐,姍姐已然準備好,越過老金走到男人近前,忍著不適將雙手貼在男人的患處。

男人起初還有些恐懼的想要躲閃,不過隨後就感覺到無比受用,乾脆閉上眼睛靠著牆,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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