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個容顏嬌俏的女孩,正和隊友聊著天。

「這地方天寒地凍的,還好帶了打火機,沒想到真帶進來了,不然我們得吃生的啊。」女孩搓了搓手,她身上的裝備也十分齊全,只不過女孩不抗凍,還是單薄了一些。

她的身邊是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容顏俊美,比起白游塵還帶著些幼態和少年氣的樣貌,男人成熟了很多,是那種在學校里收情書會收到手軟的類型。

女孩漂亮男生帥氣,站一塊也十分般配,任誰都覺得兩人是情侶,但其實不是。

魏瑤一個月前去了醫院開始實習生涯,這個男人是他們科室主任,年紀輕輕,卻發表了數篇論文,在攻克疑難雜症的路上也有著不小的成就。男人從學生時代起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醫學天才,人生風光又坦蕩,即使魏瑤覺得她已經有點天賦了,在這個男人面前也不由黯然失色。

男人叫慕平玉,附屬醫院最年輕的主任醫師。

兩個人一起進入遊戲後,男人偶爾對魏瑤的態度依然像長輩對待晚輩,上級對待下級,雖然他們只差了八歲。

現在兩個人討論的問題不是關於遊戲就是關於醫學,甚至見縫插針聊了聊出去後要做的一台手術。

沒錯,即使是剛玩完遊戲,出去後他們也得立刻準備一台手術,還必須心態平穩,發揮正常,這十分的不容易。

兩個人當然是組隊的,知道這次的遊戲進入時間後,本來想推遲那台手術,可是不行,病人撐不住了,必須立刻手術。

魏瑤慶幸自己帶了打火機,就要聰兜里拿出來,可是她一摸卻愣了:「哎,怎麼沒了?」

慕平玉目光如冰的看了她一眼:「粗心大意,如果你就這樣上了手術台會怎麼樣,這個問題你想過嗎?必須改正,從現在開始就改正。」

魏瑤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只好態度誠懇的說:「對不起,我立刻改正。」

教訓完後,慕平玉卻依然如常的跟她聊天。

兩個人的打火機,正是被老金撿到了。魏瑤不知道怎麼的把打火機掉了,正好便宜了老金三人。

他們撿起打火機發現果然是能用的。

「哎,我老金的運氣這是不是又回來了。」

「這應該是別的玩家的物品,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帶打火機。」冷晴他們當然也帶了打火機,還有一系列的能生火的東西,甚至是一個變魔術用的玫瑰,玫瑰可以變成一團火,結果玫瑰是帶進來了,就是不能生火。他們鑽小空子的心思被無情踢碎了。

沒想到別的玩家還能帶打火機進來。冷晴思索了一下,覺得可能是這次遊戲難度太高,但是依然存在新人和新手玩家,主神會給他們放寬政策。比如她第一次進遊戲,就給她一個限定的資金去買物資,買到什麼都可以帶進來。當然,花幾千塊錢買一件衣服這種事冷晴是不會再乾了。

「這可不就是方便了我們嗎。」老金得意的笑了起來,當即就打算烤一條魚來吃。

「省省吧,現在我們又不餓。這次海里能吃的東西很多,但打火機不知道能燃多久,你省著點用。」冷晴說了一通,老金點頭,認同認同。

三個人繼續往前走著,他們這次的任務只有三條。

活下去。

殺死所有獵殺者。

去欺騙島。

對於他們來說,獎勵很重要,而且他們也有這個實力,能拿到獎勵就得拿,拿獎勵增加自己實力,拿更多獎勵,這是一個良性的循環。

但是欺騙島究竟在哪,怎麼走,他們不知道。

三個人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四周都是冰川,想辨別方向也很難。

他們就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中間幾人也遇到了帝企鵝,小企鵝們走路一晃一晃的,看起來十分可愛。冷晴看的母愛泛濫,上去跟他們玩了一會兒。

老金和文達在旁邊百無聊賴的聊天,他們兩個對企鵝不怎麼感興趣,也許老金年輕的時候還挺喜歡企鵝,現在上了年紀,尤其是珊姐不在身邊,他逗個趣的心情都沒有了。

文達對企鵝只有一個疑惑:「能吃嗎。」

不管在現實世界企鵝多麼高貴,在這裡面所有的動物都只能為他贏得遊戲讓道,什麼保護動物什麼頻危動物,照殺不誤。

冷晴一隻一隻數著企鵝,這邊的企鵝一共有二十三隻,其中一隻尤為的胖,讓冷晴忍不住想起那個吃飯睡覺打豆豆的笑話,自己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

「還好不是北極。」那邊,老金和文達聊著天。

「南極這邊也就個企鵝,沒什麼大型動物,大型動物都在海里,海上的海獅海豹都還算溫順。要是去北極那可就得了,北極熊可不是鬧著玩的。」老金想著咂了咂舌。

文達點了點頭,老金又自顧自說了下去:「那北極熊兇殘死了,白天對人類還不表露出惡意,晚上的話就會去攻擊人類營地,想想咱們大半夜正睡覺,忽然來了一隻熊…等等,我們晚上怎麼睡覺?」

老金也是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誠然,現實世界的南極勾勒的非常美好,也抵不過遊戲里殘酷的問題,他們該去哪睡覺?

到處都是冰,在哪睡都免不了被凍死的命運。

現在想這個問題沒轍,還有點鬧心,兩人不約而同的先不提了。

企鵝們搖搖晃晃的走著,它們回到了自己呆的地方,裡面還有嗷嗷待哺的小企鵝,孵蛋的企鵝媽媽。

老金他們沒有走近,還給企鵝們一片寧靜。

變故陡生,一隻白色得海鷗一樣的鳥忽然飛來,叼走了一顆企鵝蛋,企鵝媽媽在底下叫,但那鳥還飛了一圈示威。

誰不知道呢,企鵝飛不高。

冷晴看著企鵝媽媽,心都要碎了。這時,文達瞥了冷晴一眼,飛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趁鳥不備把蛋奪了回來,然後,揣到了自己懷裡。

本來以為自己孩子得救了的企鵝媽媽:「…」

本來以為文達發善心的冷晴:「…」

老金哭笑不得:「文達兄弟,不好吃,放回去吧。」

文達若有所思,烤個企鵝蛋,不知道好不好吃,不過聽老金這麼一說,還有企鵝媽媽跌跌撞撞過來一副要跟他拚命的架勢,文達思量再三,還是把蛋給他放回去了。

算了,他不貪嘴。

企鵝看見自己的孩子回來了,激動的喊了幾聲,可能是在謝文達,但後面忽然轉了調,可能是在罵文達。

他們身後出現了一聲笑,三人回頭,看見了一個熟人。

「沈修德?」「眼鏡?」「沈先生。」三個人說的是三個不一樣的稱呼。

沈修德站在他們後面,抱著胳膊看著他們三人,推了推眼鏡,緩緩道:「這是南極的賊鷗,盜賊的賊。他們的確有如土匪,搶吃的,霸占其他鳥類巢穴,搶企鵝蛋,甚至還搶人類的食物,名副其實的盜賊。」

科普完,沈修德才把視線又落在了他們三個人身上:「又見面了。」

老金三人跟他打了個招呼,文達倒是嘴快:「沒想到你還活著。」

沈修德笑著搖了搖頭:「有實力的人,說話也這麼張狂。」

文達根本無所謂他的評價。

老金倒是問了一句:「眼鏡,你們上次是誰死了?」

沈修德頓了頓,換換的說:「是那個混混的頭,叫什麼我忘了。」

「哦,蛇鼠一窩的蛇嗎。」老金到記得清晰。

四個人走近,但是沈修德跟他們還保持了一點距離。

「你這次沒隊友嗎?」

「沒有,老甄死了以後就沒有。」

「你上次另一個隊友呢?」老金斟酌的開口。

沈修德看了他一眼:「嗯,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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