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站在原地,眼神中還是帶著吃驚,但她反應很快,迅速就調整到了一個警惕備戰的狀態,她根本不相信有玩家可以逃出這個異空間,一定是文達用了什麼障眼法!文達一定就藏在什麼地方。

兔想的沒錯,文達正是用了曹魏給他的道具,可以隱身的斗篷。

不過文達也不是喜歡藏著的人,他規避了那顆子彈又把兔和何平引了出來,幾乎是立刻就朝兔和何平展開了攻擊。

不過兔的戰鬥經驗也不少,文達聽得見子彈破空的聲音,兔也能感受到空氣不一樣的流動,她立刻閃躲,與自己的名字相似的不只是狡兔三窟的異能,還有她的速度,身手,敏捷又迅速。

文達一擊失手,又把目標轉向了一旁的何平,何平就沒有兔那麼的靈活了,何況何平並不是一個戰鬥經驗很豐富的人,他笨拙的閃躲著,由於不確定文達到底在哪裡,何平也不敢貿然的攻擊,把刀勉強掏了出來之後也只敢在自己面前的小範圍內揮舞著。

兔一點都不想去幫何平,文達的目的絕對是她,她一旦過去就會落入文達的圈套,兔沒有想過何平這麼蠢,她這場遊戲和何平組隊了,但是兔不介意自己的隊友死亡。

想了想,兔反而開始觀察文達的出手招式,戰鬥方式,然後想辦法逃離。

雖然她看不見文達,但是根據何平的閃躲她還是能判斷出來一些,最主要的是,即使文達不出現,何平也不該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可是現實就是何平被壓制著打。

突然,兔的心中敲響警鐘。

文達根本沒有想過立刻殺死何平,文達的目標只有一個…下一秒,兔瞪大眼睛,但是那一瞬間她也朝側面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個傷口貫穿了兔的整條胳膊,本來那把刀的方向是她的心臟。

是的,文達剛才一直以一種騷擾的方法去打何平,可是一直沒有至何平於死地,就是要把何平的節奏全部打亂,最後即使他有那麼幾秒鐘沒有攻擊何平,何平也會下意識閃躲,給兔造成一種文達還在那裡的假象。

可是文達就是憑藉著這幾秒鐘來到了兔的身邊,並且打算給兔一個偷襲。

兔躲過去了,那邊的何平也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向這邊跑過來,兔選擇何平成為隊友還有一個原因,何平愛她愛到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她。

忽然,兔意識到文達的攻勢還沒完,這時候文達的身形已經從斗篷里露了出來,斗篷也有時效,隨著時間的推移文達最終不再隱蔽。

兔也選擇了這一刻,立刻反撲上去,他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兔從平地上一下子跳了起來,那是一個驚人的高度,直接跳到了相當於二樓的距離。

這會兒文達已經不能再藏起來了,兔會跳,但是他又不是不會飛。

兔跳起來不是為了躲避文達的攻擊,正相反,她是為了攻擊文達,寒芒在文達的頭頂亮起,前方何平提起了一把刀,那是一把專業的刀,不算長,但是削鐵如泥,文達完全沒有了退路,左右兩邊都沒有路,也不能再躲起來讓他們兩個判斷不了位置,文達微微蹙眉。

眼看著那兩把刀就要刺入文達的身上,突然,文達再次消失了,緊接著,何平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前方,此時兔也跳下來了,刀刃落了個空,她是背對著何平的,此時也聽到了一聲刀刃入肉的聲音,只不過顯然,那聲音不會是從文達身上傳來的,她轉過身,正好看到了何平,看到了何平瞪大的雙眼,正在茫然的看著她,還有何平胸口和綻開的鮮血,無比刺眼。

文達站在何平身後,就在剛才,他發動了一個自己從未發動過的能力,偷襲。

這個能力其實是文達很早之前得到的,這個能力跟其他能力還有一些不同,它的使用不需要主神幣,不需要潛力值,不需要什麼約束,一場遊戲只能用一次,但這一次足以反轉形式。

可是文達一次都沒有用過,因為主神告訴他,當他用出這個能力時,從今往後文達的發展方向,潛力值可以提升的,還有主神幣可以升級的,全部都是敏銳,速度,攻擊方向的,至於其他的防禦,力量,治療,想都不要想,文達的能力介面不可能會出現。

也就是說,如果用出這個技能,文達就會成為一個刺客型的存在,沒有機會發展其他方面了,而且出於限制,主神告訴文達,飛行能力也永遠不可能成為一種持續的能力,永遠只能飛一段時間就得降落下來。

文達一直在尋求別的方式,他不甘心局限在這其中,但是當他用出這個能力之後,沒辦法了,一切都覆水難收。

「主神提示:56號玩家確認死亡。」

此時,何平的屍體倒在了兔的身上,兔接住了何平的屍體,看著何平身後的文達,手中已經空無一物了,眼神也猶如一潭死水,空洞般的黑。

何平死了,這個空間自然就會消散,但是文達竟然沒有再殺了兔,一旁的亞特蘭蒂斯子民盯著忽然出現在街上的這三個人,文達甚至沒有拔出何平體內的刀,轉身就走。

那些居民有的還來到了兔的身邊,問:「他受傷了嘛?」

兔搖了搖頭,微不可聞的說:「死了…最後還是為了我死了。」

文達的速度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快過,他幾乎是飛馳在這座城市,也不特意去找什麼隱蔽的地方了,更不害怕那些貴族看到他。

不過這些貴族本就是神,一個會飛的人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多麼的稀奇,文達的心中有某種壓抑的情緒,急需宣洩,可是他找不到宣洩的口子。

殺人?剛殺了一個,這些npc又沒法殺,其他的途徑,大喊,哭泣,摔東西,哪一種都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不知道飛出去了多遠,文達忽然停下了,就停在了波賽多尼亞一條繁華的大街上,周圍熙熙攘攘的都是人,貴婦人的八卦聲,紳士們的馬車聲,孩子們的嬉鬧聲,還有獨屬於亞特蘭蒂斯那奇妙的,風撥動的音律。

外層是沒有風的,中層也沒有,只有裡層,那麼貴族們一個個藏在了海面上,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海底,以至於波賽多尼亞的一切都與海上的亞特蘭蒂斯運轉無常。

文達看著頭頂上的海,找不到自己的出路。

他從不屬於任何的團體,他只能一條道獨自走到黑。

來到音樂大廳的時候,曹魏他們已經到了,由於開始了還是沒有見文達過來,他們先進去了,只有韓飛在外面等著,不過說好半個小時後文達還沒過來就去找文達。

韓飛說不清自己怎麼主動提出站外面等,可能是覺得早上有點對不住文達,他應該跟文達一起行動的。

文達加入他們的團隊不容易,時至今日文達身上那種戾氣都沒有消散,他和團隊里的每一個人都格格不入,不屬於一個世界,韓飛自問文達和自己也不是一個世界的,只不過合作上比較默契,而且正好互補。

好在開場十分鐘的時候,文達就來了,韓飛一臉驚喜,抬頭看著文達:「怎麼來晚了。」

文達已經把自己的情緒壓下去了,他說:「碰到了個人,音樂劇結束了再說。」

韓飛不疑有他,兩個一起進入了音樂廳。

這場音樂劇他們都不太愛看,就是講述一個神和一個愛上了神的人類,坐在這裡的貴族們顯然也很不愛看,曹魏聽到旁邊有人嗤笑道。

「開什麼玩笑,神永遠不會愛上人類的。」

不過結局很悽慘,人類死了,那位神才相信人類是真的愛自己,而不是愛自己的力量。

曹魏若有所思的看著一旁已經在打瞌睡的冷晴,心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從一開始就保護著冷晴,照顧著冷晴,冷晴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己呢。

剛剛戀愛的人心思都是敏感的,曹魏也不例外,前幾十年匱乏的戀愛經歷讓他對冷晴無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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