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雨林到海島,再到末世,沙漠,遊輪,冰川,草原…真是一段不短的旅程了。」

魏瑤沉默了片刻,說:「很危險,也很精彩。」

「不用生命去相愛,也體會不到這種感覺。」冷晴笑了笑,回過頭看著魏瑤,「你呢,對韓飛什麼想法。」

這幾天顯然魏瑤跟韓飛的感情又漸漸好了,即使沒有記憶,魏瑤也意識到自己跟韓飛十分有話題,似乎什麼都能一拍即合,對於眾人的玩笑她的接受度也越來越高,不會反駁了,心裡也沒有什麼排斥感。

甚至和韓飛一起組隊,魏瑤也很期待。

可是…魏瑤想了想,這是愛情嘛,因為性別的不同,所以只要合拍了就似乎會產生愛情,可是魏瑤是個十分理性的人,理性到會去分析愛情的對錯,權衡愛情的利弊。

最終,她搖了搖頭:「交給時間吧。」

晚上,曹魏,老金和白游塵在一個小酒館喝酒,這裡的酒味道很奇怪,他們最開始喝不慣,但是後來又逐漸的愛上了。

酒精是一種很好的東西,可以讓他們暫時忘記那些失意和痛苦。當然,曹魏和老金,抑或是白游塵都不是那種會沉迷於酒精的人,他們只是想聊聊天,說說話,回想了一路以來的遊戲。

白游塵沒有成年,手裡捧著一杯堪稱甜品的咖啡喝著,聽著老金和曹魏的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雖然沒有參與,卻感同身受一般,似乎那幾場遊戲都有自己的身影,自己的影子。

不過,曹魏和老金去過的遊戲白游塵也的確都去過了,所以對那幾個遊戲熟悉也是理所應當的。

聊到叢林裡那隻狼,雪原上的企鵝,還有草原上的獅群,老金激動地摔了杯子:「曹魏,誰說我們不是有血有肉的!動物尚且懂得感恩和報仇,我們不也是嘛,我們都是…生命。」

老金已經醉了,曹魏默默不語,等到回去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他們的頭頂上是深邃的大海,可是磁歐石有如星光一般,遍灑於整片海洋。

「好好睡一覺。」曹魏醉的不省人事的老金放到了床上,又對一旁的白游塵說到。

白游塵點了點頭,看了看老金的狀態,有一點擔心。

曹魏笑了笑:「沒事,他只是想珊姐了。還記得嘛,沙漠中那個給我們做飯的女人。」

白游塵點了點頭,他見過珊姐,一個很知性的女子,似乎有著女巫一樣的異能,但是又很會照顧人。曹魏看著老金,淡淡的說到:「他也希望,在喝酒的時候珊姐會在他旁邊,讓他別喝那麼多,可惜等不來。」

第二日一早,整個亞特蘭蒂斯的氛圍都變了個樣,出了王宮是緊繃的,其他地方,無論是外層中層還是波賽多尼亞的人,都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當然,似乎海神是明日才會降臨的,但是他們今天就要充分的做準備了。

囚籠里的玩家也全部被放了出來,不管有沒有到時間,其中就包括假死的兔,她的能力全部都在逃脫上了,這次她已經耗盡所有的能力了,如果再遇到一次危險,兔就沒命了。

她迅速去找乞丐,卻正看見乞丐和一個身穿盔甲的人在說什麼,兔沒聽清,走過去的時候乞丐已經不再說話了。

「你回來了。」乞丐看著兔,有點做賊心虛般的後退了一步,不過很快又走了回去。「

「嗯。「兔點點頭,乞丐只知道她進了囚籠,卻並不知道自己在囚籠里差點死了。

但是如今乞丐的模樣也有點奇怪,她渾身都是血,一路上已經遭到了無數驚異的眼神了,可是乞丐似乎完全不在意這個。

「我休息一會兒。「兔走近了房間裡,外面的乞丐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

躺到床上後,兔假裝在睡覺,其實眼睛已經睜開了,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條縫,縫裡露出了一個眼睛,只不過透過門縫他只能看到兔的背影。

只有兔知道,今天已經可以隨意殺人,不受囚籠的限制了。因為早上那兩個獵殺者出去的很快,剩餘兩個獵殺者緊隨其後,兔等他們走了很久才出來,她是最後一個出去的活人,眼睜睜看著囚籠在自己面前化為了幻影,兔也就知道,囚籠沒了。

而乞丐…兔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一個居民玩家,現在還能做什麼!

以為兔睡了,乞丐又找來了那個穿著盔甲的人,他們就在兔的門外說話,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兔一驚,為什麼,為什麼身為居民玩家的乞丐要知道那麼多關於亞特蘭蒂斯兵力的事情。

甚至乞丐還說,阿特拉斯跟他說自己不喜歡那些外來者,海神也不會喜歡,但是海神寬容,不會讓那些外來者離開,卻一定會被影響心情。

乞丐之前面見阿特拉斯這些在中層鑑定磁歐石的人都知道,自然不會懷疑乞丐是為了阿特拉斯的。

最後,那個人說:「我知道了,只要你提供給我們這些外來者的信息,明天上午,這些人我們守衛團會一個不留-抹殺。「

「當然了,我都知道他們是誰,一共九十九個人,那就拜託你了。「

兔的腦子已經麻木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身為居民玩家的乞丐,竟然還是那個一直沒有露出馬腳的掠奪者!

是啊,只有掠奪者才會想著要殺掉其他的人。

兔咬了咬牙,估計乞丐是算準了明天海神降臨後玩家就不會再補充了。

不行,兔閉上眼睛,想著對策,她不怕獵殺者,因為獵殺者跟她不一定對立,但是掠奪者卻跟所有玩家對立!

可我已經沒有任何保命手段了。

兔的拳頭握緊了,她打不過乞丐,可是也不能任由乞丐殺了自己。一個小時後,兔走到了乞丐的身後,只有她知道,現在已經可以殺人了,那麼不如就…先發制人。

兔抬起了手弩,鑑定的對準了乞丐的後腦勺,乞丐似乎完全沒有察覺似的,還在吃面前的食物。

但是,就在兔想要扣動扳機的時候,乞丐忽然想起來兔了,不如把兔喊起來吃飯吧,這也可能是她剩餘生命中為數不多的食物了。乞丐回過頭,正看見兔,兔瞪大眼睛,一下子扣動了手弩。

但是乞丐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瞬間用了自己的道具,一個可以抵擋物理傷害的罩子,成功擋住了弩箭。

乞丐眯起眼睛:「我上午的談話,你聽到了。「

兔點了點頭,沒想到乞丐卻嘿嘿一笑,「聽到就聽到吧,現在我也知道了哦…可以殺人了。「

說完,乞丐立刻朝兔撲過去,兔驚慌失措的欲躲,她速度很快,可是這間屋子很小,她的速度也沒有辦法避過去。

很快,乞丐就把兔給抓住了,兔閉上眼睛,乞丐笑嘻嘻的說:「放心吧,不會讓你有太多痛苦的,畢竟…你還挺漂亮的。「

就在乞丐要把刀刺向兔的哪一刻,忽然,兔發動了,她一下子從自己的衣服里又拿出了一把弩,對準乞丐的心臟直接扣動了扳機。

這次,乞丐沒有躲掉,他震驚的看著兔,想不明白兔為什麼還有一把弩,忽然,乞丐明白了,他閉上了眼睛,迎接來了自己的死亡。

兔已是淚流滿面,這次的遊戲每個玩家只有一把弩,還有冷卻時間,她自己那把的用了一次肯定不能再用。

可是,何平還有一把。

兔抱著那把弩,默默的說:「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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