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歌都低下頭了好久，對面冷沉的男人才慢慢有了一點反應，「你想知道？」
蘇歌悄悄抬起目光看了眼他的表情，還是沉著的。
趕忙道，「那個，你可以不回答的，我就是好奇，但不是一定得知道。」
男人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她打量。
蘇歌一粒一粒挑著碗里的飯，吃得明顯心不在焉。
許久之後，男人終於放下了餐具，「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蘇歌差點被喉嚨里一粒米嗆住，趕緊放下筷子，端過一旁的果汁大大喝了一口。
她沒敢看男人的表情，然耳朵卻明顯豎得高高的。
「女人。」男人的嗓音低啞冷沉，又有些淡漠和渺遠，「一個重要的女人。」
蘇歌捧著果汁的手幾乎瞬間僵住。
心哇涼哇涼的。
真是好奇心害死貓。
就不該問的。
問這種事情來給自己添堵做什麼呢？
蘇歌垂喪著臉，頹然的看著杯子裡的果汁。
今天的果汁，怎麼這麼苦啊……
「怎麼不問我這個女人是誰？」
見對面小女人半天沒說話，男人淡淡挑了下眉。
「唔……你願意說就說吧。」蘇歌繼續低著小腦袋，輕輕啜了一口果汁。
既然都後悔問這個問題了，她又怎麼好意思繼續問下去。
非得不撞南牆不回頭麼。
「看起來你不太想知道。」
男人淡淡丟下一句，然後就重新拾起餐具，優雅的進餐。
呃……
蘇歌唰的抬起小腦袋看過去，一雙漆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對面沉靜的男人。
不是吧？
真不說了啊？
默默的盯了對面男人半分鐘，見男人還是沒有絲毫要繼續剛才話題的想法，蘇歌趕緊將手裡的果汁放下，「那個，亦寒啊，這個女人是誰啊？」
可能她撞了南牆才會回頭吧。
今天不親口聽他說清楚這女人是誰，她心裡就跟貓抓似的不會太平。
她寧願心底涼涼。
也不願意這樣心慌意亂。
「我母親。」男人這次開口的時候平靜了許多，手裡餐具也沒放下，「鳳清沅，她很喜歡薔薇。」
「你母……」蘇歌愕然了一瞬，心底百轉千回之後心花怒放，「原來是沅阿姨喜歡薔薇啊。」
她就知道不會是沈織月說的那樣。
沈織月進入薔薇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那些薔薇花一眼，她又怎麼可能喜歡薔薇呢？
果然，亦寒不是為了沈織月種的。
不過……
亦寒的母親，是不是去世了？
她從沒見過。
怕戳到楚亦寒的痛處，蘇歌不敢再說話了。
沈織月應該見過亦寒的母親吧。
應該不止見過，還知道亦寒的母親喜歡薔薇。
所以，她才會清楚院子裡的薔薇是亦寒吩咐人種的，不過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紀念亦寒的母親。
這人不要臉起來到底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呢？
沈織月怎麼連這種事實都要扭曲？
虧得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
以後這個女人的話，真是連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可惜……」楚亦寒像是想到什麼，淡淡放下餐具，盯著蘇歌，「她沒見過你，不然，她一定會更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