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歌看著她這樣子,心莫名揪緊在一起。

蓁蓁確實對沈織月下了藥。

可她應該,沒有抱著一定要害死沈織月的想法。

如果她存心想要沈織月的命,直接下毒就行了。

作為反社會醫學實驗室出來的學生,什麼無色無味的毒藥沒見過。

選擇用洛卡啡,還是心軟了。

洛卡啡藥性發作得慢,並且症狀明顯,如果沈織月發現身體不適就立馬停車找人送去醫院檢查,也許就不會出事。

偏偏,沈織月自己大意了……

可能真是惡有惡報,沈織月之所以大意,極有可能和策劃了蓄意汙衊她的這場車禍有關。

誰知道,她因為被提前下藥,真的差點死在這場車禍。

手術已經進行到了現在,沈織月哪怕最後保住了命,這一次的教訓,也足夠她難忘終生了。

墨行淵看嚮慕蓁蓁的雙眼漸漸由紅變黑,黑得如同暗夜之下的煉獄一般,「慕蓁蓁,你最好給我祈禱織月沒事,她要真出什麼事,我一定會……」

「殺了我嗎?」慕蓁蓁笑意更明媚了,眼角卻慢慢滑落下來兩行晶瑩,「那你最好現在就動手,否則等我坐牢去了,你再動手,倒是不方便了。」

聽慕蓁蓁說到坐牢兩個字,墨行淵深黑的眼底光芒又是一卷,雙手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寂靜的走廊里布滿陰寒氣息。

慕蓁蓁淡淡擦了擦臉頰的淚,看著墨行淵的笑容里,只剩下絕望。

幾個警察幾乎也搞清楚目前的狀況了。

看來這位小姐,並不想為難他們,已經做好了被法律制裁的準備。

剛想開口,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

幾個醫生推著推車出來,所有人齊齊看過去,只見沈織月渾身插滿管子躺在病床上,幾個醫生滿頭大汗,但表情都還算欣慰。

墨行淵見此,急忙走過去。

之前出來報警的醫生一看到他,顯然驚了一下,緊接著神情微微凝重起來,「病人撿回了一條命,但能不能醒來,全靠她的造化。」

「什麼意思?」墨行淵一眨不眨盯著沈織月傷痕累累的臉,就連嗓音里都帶著疼。

醫生倒也不打算隱瞞實情,直接道,「病人很有可能成為永久植物人。」

「什麼?」墨行淵唰的抬起臉。

醫生無奈道,「病人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實屬奇蹟了,其他的,我們都已經盡力了。」

醫生說完話就走開了。

墨行淵怔怔的站在原地。

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植物人?

「織月,哎喲,我的織月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走廊盡頭,突然一聲哭喊聲傳來,沈母和沈市長終於來了。

幾步就衝到沈織月病床前,沈母看著她那樣子幾乎哭得暈厥,「我的老天爺啊,織月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請問,你們是病人家屬嗎?」負責推車的護士眉頭皺了皺,「這裡是醫院,不要大聲喧譁,病人剛做完手術,現在要趕緊送回病房,希望你們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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