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剛好在計程車上。

計程車司機又一口咬定是受她指使。

而她昨晚又剛好和沈織月發生了衝突。

一切看起來都順理成章。

不過現在想想,沈織月昨晚,是不是故意和她起衝突?

或者說……她生日宴請她,就是為了最後那個衝突?

就是為了順理成章的證明,她蘇歌對她包藏禍心,有找人撞她的理由。

如果是這樣……沈織月還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

可惜最後搬起石頭砸到的是自己的腳,還把自己砸成了植物人。

如今她不醒過來親自周旋一切,光憑一個計程車司機怎麼能奈何她蘇歌?

蘇歌心底有些小小的幸災樂禍。

她早都勸過她作惡別過了頭,擔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不到還真的一語成讖。

「此事,我會查清楚。」楚亦寒滿臉認真的回答。

蘇歌聽著他這話,小臉僵了一僵。

他會查清楚的意思是,並不是完全相信她嗎?

他心裡還是有些懷疑,她有心害沈織月是麼……

雖然這種懷疑也並非不合理,但蘇歌心裡還是有些彆扭。

小臉當即就垂了下去,手指揪著衣角,低低的「哦」了一聲。

傍晚的霞光灑在一地銀杏葉上,氤氳起一個一個金色光暈。

一身素群的少女置身在光暈中,小臉被柔和的光線打得白凈透亮。

男人一眨不眨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後淡淡的伸手,輕輕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還你一個清白。」

「什麼?」少女瞬間抬起腦袋。

雖然他這氣喘得有點厲害,可話連起來就是,儘快查清楚還她一個清白。

所以,他其實是相信她的?

並且還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萬丈霞光之下,小女人嘴角一點一點揚了起來,甜甜的笑容,很快溢上眼角眉梢。

「傻瓜。」楚亦寒一把摟過她嬌小的身體,朝道路上停了許久的楚家私家車走去。

他不信她,信誰?

「嘻嘻嘻……」

少女一邊走著一邊摟著男人的腰,整個人笑得跟個小傻子似的。

她家亦寒可真好。

無條件相信她。

儘管她以前作惡無數,他也一點都不記仇。

不像墨行淵,她以前又不是對墨行淵作惡,那人倒像是一直都恨極了她。

這次的事要不是蓁蓁卷了進去,墨行淵指不定還得怎麼汙衊她呢。

蘇歌想想就覺得生氣,可是一想到慕蓁蓁,又氣不起來了。

自己的女朋友害了自己最疼愛的女人,他也是挺慘的……

如今最疼愛的女人成了植物人,自己的女朋友又一門心思要進班房。

他快崩潰了吧……

上了車,蘇歌還拉著楚亦寒的手,瞧著他幾乎是淡漠了一天的臉,猶豫了很久問,「亦寒,你會恨蓁蓁嗎?」

她即便沒有害沈織月,可蓁蓁對沈織月下了藥是事實。

以他和沈織月的關係……他,會恨蓁蓁嗎?

楚亦寒這回沒有立即回答,沉吟了幾秒,「她知道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蘇歌一時沒明白這話。

好一會兒才想明白。

如果蓁蓁不主動認罪,他,是不是不會放過蓁蓁?

正如,墨行淵認為她害了沈織月,不放過她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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