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院落里吹過,滿院子的薔薇花香。

蘇歌回房之後就迅速進浴室將自己沖刷了個乾淨。

臉上的妝都全部卸掉以後,她才發現原本應該白皙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

想到剛才的場景,這張臉上又紅了幾分。

蘇歌捧著小臉從衛生間出來,完全無地自容的坐到床上。

明知道自己樣子不好看,幹嘛還要那樣去撩楚亦寒呢?

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蘇歌懊惱得好想捶胸頓足,又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停下來,他對她這張臉,到底是有多嫌棄啊?

蘇歌承認自己被打擊到了。

所幸她本生不是那麼丑。

她要真生得那麼丑,她和楚亦寒,是不是就沒有如今那麼多事了?

兩人一定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哪怕有機會見面,楚亦寒見她第一眼的時候,肯定會像霍家兄弟那樣,嫌棄得根本不願多看一眼。

這麼想著,蘇歌心底更失落了。

臉,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難道楚亦寒,就是看中她這張臉嗎?

蘇歌抬手又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小臉。

現如今這張臉還算年輕稚嫩,還有點姿色。

要是再過去若干年,等這張臉年老色衰,楚亦寒是不是就不喜歡她了啊?

一下想到這個,蘇歌瞪大了眼睛。

很快眼眶就一點點紅了。

他以後……一定會嫌棄自己的吧……

蘇歌扭頭就趴到被褥上低低抽泣起來。

她不想被他嫌棄……怎麼辦……

怎麼辦……

她能不老么……

……

「墨總,您大駕光臨,我沈家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墨行淵剛一走進來,沈市長便冷冷丟下一句。

脊背挺得筆直坐在沙發上,一個眼神也沒多給他。

反倒沈母還算客氣,見墨行淵在沙發上坐下,她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來,喝茶。」

「謝謝。」墨行淵淡淡朝沈母道了聲謝,隨即轉頭看著沈市長,「織月的事,我也很難過。」

那張原本俊朗的臉上已經留起了胡茬,少了幾分俊美,多了幾分成熟,整體看起來滄桑許多。

「是嗎?」沈市長這才掃了他一眼,冷笑了下,「你是為織月難過,還是為害織月的人難過,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墨行淵當即垂下了眼瞼,沉凝了一會兒才開口,「蓁蓁她……是無心的。」

「無心?哈哈哈。」沈市長大笑了幾聲,「這可真是我這幾年聽過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就連沈母也聽不下去了,「行淵,你和織月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今織月被人下毒害成了那樣,你還要幫著害她的人說話嗎?我們織月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你對織月,難道就沒有一絲同情一絲憐憫嗎?」

「伯母,您誤會了。」面對著沈家二老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墨行淵難得面不改色,「蓁蓁她只是一時糊塗,她,不是存心想對織月下藥,她沒想過,事態會這麼嚴重,並且她下的藥也並非是什麼毒藥,只是一種藥性很輕的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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