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齊，要進去坐嗎？」
車子在慕家門外停下，慕蓁蓁第一次邀請霍嘉齊進門。
霍嘉齊往裡頭看了眼，微笑著拒絕，「不了，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那你回去，注意安全，早些休息。」
慕蓁蓁像是也不知道說什麼，說完這些話就略有些尷尬的看著霍嘉齊。
「嗯。」霍嘉齊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坐回車裡。
看著霍嘉齊的車子遠去慢慢消失在夜色里，慕蓁蓁臉色稍稍有些複雜。
最終嘆了口氣，轉身進門。
大廳的燈亮著，慕夫人卻並不在大廳。
慕蓁蓁看了眼，徑直往樓上走。
走到樓梯口又停了下來，想了想，轉身往樓下的一個房間走去。
敲門敲了兩聲，門從裡面打開了。
慕夫人一身睡衣，頭髮濕漉漉的披散著，看起來是剛洗好澡。
「蓁蓁？」對於慕蓁蓁的突然造訪，慕夫人像是有些意外。
慕蓁蓁看了眼她濕漉漉的頭髮，「媽，我幫你吹頭髮吧。」
慕夫人愣了下，「好，進來吧。」
慕蓁蓁進去之後就找過吹風機，插上電。
慕夫人主動走過去，慕蓁蓁開了吹風機，撩起慕夫人濕漉漉的頭髮，悉心的一點點吹乾。
吹了大概幾分鐘，一頭濕漉漉的長髮差不多就已經乾了。
慕蓁蓁關掉了吹風機，拔了電。
慕夫人親自把吹風機收起來，隨口問了句，「是剛回來嗎？」
「嗯。」慕蓁蓁淡淡嗯了一聲，然後找了個椅子坐下。
「玩得還開心嗎？都做了些什麼啊？」
慕夫人找了個簪子，隨手將一頭長髮挽起。
「去吃了飯，看了電影。」慕蓁蓁淡淡的答，臉上沒有多少表情。
「吃的中餐還是西餐？看的什麼電影啊？」
「中餐，看的……」慕蓁蓁忽然一下愣住。
她和嘉齊，看的什麼電影？
她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怎麼了？看得什麼不能說的電影嗎？」慕夫人笑著坐到慕蓁蓁身邊。
「看的是一部悲劇。」
嘉齊說是悲劇，那應該，是一部悲劇。
「悲劇？」慕夫人笑容頓時僵了僵，「小情侶約會看悲劇，不太合適吧？」
「還好吧。」慕蓁蓁低了低頭。
反正她也沒認真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根本看不進去。
「蓁蓁，約會不是一件開心的事嗎？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看著慕蓁蓁始終一個表情，慕夫人皺了皺眉頭。
「我有嗎？」慕蓁蓁這時才抬起腦袋。
「當然，都寫在臉上呢。」
慕夫人認真點頭。
「寫在臉上……」慕蓁蓁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這麼明顯嗎？
「是不是太久沒談戀愛了，沒習慣啊？還是訂婚定得太快，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面對慕夫人的提問，慕蓁蓁顯然找不到話來回答。
「媽，你說我給嘉齊買什麼禮物好？下次約會的時候，我想帶禮物給他。」
慕蓁蓁突然轉了話題。
「所以你今天專程來找我，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慕夫人一下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