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禛笑了一聲,又一拳打出去,秦韶再次倒地。

月色下可見,他半邊臉都腫了,嘴角在流血。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秦韶胸脯起伏,「若打不死,我爬著也要將她帶走!」

李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有些血腥地笑了笑,一腳踏向他的胸口。

這一腳下去,秦韶非死不可!

「住手!」溫黃衝過去,一把抱住李禛的腰,整個身子卡在他抬起的那條腿和另一條腿中間。

李禛渾身一僵。

「你別!」溫黃急道:「你殺了他,難道不用償命的嗎!」

李禛一身冷硬:「走開!」

溫黃:「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律法森嚴,你是要償命的!」

李禛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推開她。

溫黃反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得快哭了:「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我就孤零零一個人落在你那府里,守一輩子寡?」

李禛轉頭看向她,終於沒再動作。

溫黃感覺他的殺氣輕了些,忙轉頭對秦韶說:「秦公子!你快走吧!我剛剛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謝謝你來救我,但是你真的誤會了,我留在國公府,並無性命危險!而且,我對你也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當初我們定親的時候,我還不懂那些呢!所以,有朝一日,就算我離開了國公府,我也不會跟你走的!」

秦韶定定看著她:「溫黃……」

「快走!」溫黃都快被他急死了,「你是想要逼死我嗎?」

秦韶看著幾乎抱在一起的溫黃和李禛,眼神大傷,拳頭緊握,盯著李禛一字一句地說:「溫茶,你調查溫家的時候,想必就知道了,這三年,我跟溫黃從無來往。你若是藉此發揮傷害她,我絕不會放過你!」

李禛微微偏頭看著他,面無表情。

秦韶跟他對視了一陣,轉身離開。

好歹沒鬧出人命。

溫黃鬆了口氣,鬆開李禛,急忙跟他解釋:「你聽我說,我之所以跟他出來,是想跟他說清楚!因為……因為當年退婚之後,秦韶來找過我,說是讓我等他三年。我想跟他說清楚,我從來沒當真過!還有,今天是他誤會你會殺了我,所以才說要帶我逃走!你……你——」

「他並沒有誤會。」

溫黃:「啊?」

李禛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的確想殺了你。」

溫黃:「……」

李禛:「掐死你。」

溫黃:「……」

李禛的手漸漸收緊,溫黃一慌,使勁推他,他卻跟鐵塔一般,半點也推不動。

推了半天,卻發現他也沒使多大勁,就是單手放在她脖子上,低頭定定地看著她。

「你……你到底掐不掐?」溫黃感覺到他的手越來越燙,心裡莫名被帶得燥熱,脫口而出。

李禛終於放開了她,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

溫黃趕緊跟著回去。

提心弔膽到了第二天,李禛沒說什麼,跟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回到了寧國公府。

其實這種沉默,比直接處決更折磨人。

到泰禾園,收拾停當,溫黃再也忍不住,擯退了左右,問他:「李禛,你到底要怎麼樣,能給個痛快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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