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她就做出一首五言詩來,然後細細琢磨修改。

溫黃瞧著她的詩,著重寫了桂花的香氣,對仗工整,還頗有意境,但跟她背過的那些詩句相比,終究是少了大文豪的那種情懷和妙絕。

也即是說,沒有令人眼前一亮的點。

「覺得怎麼樣?」王淮南皺著眉頭低聲說:「幫我看看?我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

溫黃想了想,指著第二句「桂花開時滿宅香」,提筆寫了個「桂花開時宅隱香」。

王淮南眼前一亮,沖她豎起大拇指,然後重新拿了一張紙謄抄了。

剛抄完,宗揚那邊出聲:「好了,時間到,收卷。」

宗敏收女子這邊的卷,到了溫黃這裡,溫黃擺擺手,表示不會寫。

宗敏看到溫黃面前紙上活靈活現的鹹魚,看了她一眼。

其實她也懷疑溫黃不認字,但是,這絕對不是不會拿筆的人能畫出來的。

她沒說什麼,又轉而去收王淮南的。

最後兩邊的詩詞都匯總到宗揚那裡。

因著每張都有署名,趙咸余湊過來,快速翻動著找名字,最後問:「咦?怎麼沒有我外甥媳婦的?」

宗敏說:「她沒寫!」

趙咸余跑過來,瞅著溫黃的桌子,驀然哈哈大笑,一把將她面前畫鹹魚的紙拿起來給眾人看:「你們看!你們看!她果然不識字!她畫了條魚!哈哈哈哈!」

溫黃的繪畫功底相當不錯,還曾經拿過全國性的大獎。

這條鹹魚畫得活靈活現,很是滑稽可愛。

李禛一見,一時沒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趙咸余最討厭看到李禛笑了,李禛一笑,他就覺得在笑話自己。

李禛忍住笑,說:「沒什麼,你別鬧了!」

「什麼叫我『別鬧了』?」趙咸余斜著他:「李禛,你是我外甥,你就是這麼跟你舅舅說話的?你是不是應該畢恭畢敬地跟我行禮說,母舅大人,內子是個大字不識只會畫魚的文盲,還望您給晚輩留些顏面?」

李禛目光冷下來:「你再說?」

「我就說怎麼了?你牛什麼牛啊?還不是娶了個鄉下文盲?」趙咸余越說越來勁:「你娶了個文盲!以後你兒子也是文盲!你女兒也是文盲!鼻涕流進嘴裡,口水糊到身上,頭上長滿虱子,長大了嫁給走街串巷的賣貨郎,哈哈哈——呃?」

突然,一張紙擋在他眼前。

趙咸余偏頭一看,是溫黃,不知何時來到了他面前,將一張寫著字的紙懟到了他眼前。

「你幹嘛!」趙咸余瞪大眼睛。

「五皇子!我們打個賭如何?」溫黃問他。

趙咸余斜著她:「打什麼賭?」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文、盲!」溫黃一字一句地說:「你要能寫出比這好的詩,我和李將軍就跪在你面前叫一百聲娘舅,從此你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鞍前馬後,把你當祖宗一樣伺候!但你若寫不出來,就請你給我們道歉,並且以後,好生聽他的話!」

趙咸余瞥了她幾眼,搶過那張紙來,說:「那我就瞧瞧,你能寫出什麼玩意兒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